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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云诧异的看着无法发出任何声音的南璟问道,“他这是怎么了?”
荆离嫣丝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没什么,只不过是下了一些药让他闭嘴罢了。”
她实在是听烦了眼前这个男人的声音,也厌恶极了他说他爱自己的样子,她唯恐自己在报仇的时候忍不住会直接吐出来,因此一劳永逸,径直毒哑了南璟。
听到这话的南璟内心几近绝望,他从未想过自己绸缪多年,最终竟然会栽在荆离嫣的身上。
他感觉自己仿佛是被关进了没有一丝光亮的监牢当中,永永远远的看不到明天,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煎熬和内心深处的绝望。
“南璟,” 荆离嫣黧黑的眼眸木沉沉的转了转,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掌,然后重重一巴掌打在了南璟的脸上,径直打的他偏过了头去,“你现在是不是非常的恨我?是不是恨不得将我千刀万剐,抽筋扒皮?”
“可是南璟,你要知道,我心里的恨一点都不比你少!”
说着说着荆离嫣哈哈大笑了起来,但神情却在一瞬间变得格外的扭曲,直接死死地掐住了南璟的脖子,“和你在一起的这十年,我无时无刻都不在陷入痛苦当中,和你亲密接触的每一瞬间,都令我感到无比的恶心!”
她只不过是一个没有丝毫武功的弱女子罢了,她又能做些什么呢?
没有人将她放在眼里,包括南璟也是。
可他们所有人都忘了,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
这句话用在她的身上十分的贴切。
荆离嫣呵呵的笑着,“你以为我是爱你才日日为你洗手做汤羹吗?你错了,我只不过是十年如一日的将毒药下在你的饭菜里而已。”
“你以为我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弱女子,你一把火烧了藏剑山庄,可你却忘了,就在阿涉练功房的旁边,也有一间我的药房!”
荆离嫣双眼微微眯着,似乎是陷入到了某种回忆当中,“那时你的话说的多动听啊!你说你要好好待我,要接替爹爹的手继位藏剑山庄,可如果你当真是真心待我,你又怎么可能不会知道,我在药房里不仅学会了炼药,也学会了制毒呢?”
双手寸寸收紧,荆离嫣很是欢喜的欣赏着南璟濒临死亡时的痛苦神情,“那药我下了十年,早已经深入肺腑,平日里不会有丝毫的异样,可只要配上乌头草的香味,毒素就会在瞬间爆发开来,到时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
南璟只感觉到鼻腔里的空气越发的稀少起来,死亡的气息逐渐的蔓延在他的全身上下。
“嗬——嗬——”
绝望之下,南璟竟是努力的发出了两个音节来,然而,却也只能是濒临死亡之前的痛苦挣扎,他依旧说不出一句完整的求饶的话。
荆离嫣笑呵呵的伸手摘下了南璟腰间的香囊,“我不会就这么掐死你的,你应该好好的享受着体内经脉寸寸断裂的痛苦,在无尽的折磨中渐渐死去。”
看着眼前这一幕的牧云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并且在心中暗暗发誓,以后得罪谁也不要得罪女人。
眼看着南璟瞳孔渐渐放大,眼白都翻了上来,冷汗从他的身体里渗出,整个人疼得仿佛是刚从水里捞上来的一样,荆离嫣十分不屑的撇了撇嘴。
她将房门打开,回身最后看了南璟一眼,“你就好好享受如此美妙的待遇吧。”
说完后她拉住了牧云的胳膊,“我们走,就对外宣称……南璟重伤不治,已经去了。”
牧云眼皮跳了跳,轻轻地应和了一声,“好。”
但当两人刚刚关上房门走出来的时候,院落里平地忽然卷起阵阵狂风,眨眼之间,倾盆的大雨便带着噼里啪啦的声响不断地坠落下来,天边的云霞尽数散去,只剩下一片模糊不清的昏黑。
模糊,潮湿,支离破碎……
一个浑身隐藏在宽大黑袍下的人影突兀的出现在了院子中央,他全身上下都被遮盖了起来,没有露出一丝的皮/肉,甚至就连一双手上也带着漆黑的手套。
“小姑娘,用如此残忍的手段对待自己的夫君,你可真是心狠手辣啊……”
“现在可不是南璟该死的时候,我劝你们趁早给我让开。”
一道极为难听的声音从黑袍人那里发出,沙哑,凄厉,似是叹息,似是哀鸣,怪异的甚至是听不出是男是女。
在说这话之时,黑袍人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股戾气,那股戾气几乎快要化为实质,就连倾盆的大雨都遮盖不住。
荆离嫣一把将牧云护在身后,眼神防备的盯着眼前的黑袍人,“你是谁?你想做什么?”
“我是谁……”嘲哳的声音几乎快要令人恨不得直接堵住耳朵,黑袍人幽幽地叹了一声,“你个小姑娘,还没有资格知道!”
荆离嫣咬了咬唇瓣,“你什么都不说,我凭什么要给你让开?”
黑袍人似乎早已有些不耐烦和她说话,运起内功直接就蹿了过来,急速前进的身影掀动无数的气流,带起狂风呼啸,那抹漆黑的身影仿佛是幽魂鬼魅一般,眨眼之间,便已经掠到了荆离嫣的面前。
牧云心头猛地一颤,如此快速的身法,如此浓厚的内力,即使是武功尽废之前的师父也难以出其右。
江湖武林,何时又出了一个如此武功高深之人?!
荆离嫣一个没有丝毫内力的弱女子,怎么可能接得下黑袍人如此的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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