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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穹之顶雷鸣震耳,狂风暴雨席卷四方天地。
偏殿之内不见烛火,鼻间血腥弥漫。
云宿化做原身,墨龙绕玉体,坚硬的龙鳞似凛冽弯刀。
巫卿眉头紧蹙,白皙的肌肤被龙鳞割破,苦楚难言。
云宿缠的很紧,誓要他皮间漏出白骨,发狠般的折磨。
身绕蛟龙巫卿不堪重负,只得扶住软塌,脑中一片混沌。
秀白的脚裸血迹斑驳,滚烫的魔血不断流淌,渐渐汇聚成河。
耳畔闻得低语:“巫卿,这是你欠我的。”
嗓音极哑,恨欲难分。
巫卿闻声侧眸,眼尾一点朱砂红艳。
斜睨蛟龙半阖的眼,半晌,蛊惑一笑:“来吧......”
只要能稳住云宿,魔族又会多一助力,这点痛他受得住......
*
而主殿那头,二人却情到浓处,渐入佳境。
这般事情,玉清风甚少反抗。
只得双眸紧闭,习惯性的容忍,晏长安所有的举动。
直到脑后长发被扯住,玉清风恍惚睁眼,心跳骤然急速。
抬眸望向晏长安,男人瞳仁如血,眸底埋欲种。
思量半晌,依旧顺从。
不消片刻,男人用力薅住他的发,哑声质问:“旁人碰过你?”
玉清风一怔,红着眼尾轻轻摇头,晃动带着暗潮汹涌。
晏长安浑身一震,发狠般的折磨,半晌又问道:“你同何人所学?”
“咳咳咳......”
玉清风猛烈咳了几下,忽然起身吻住那抹薄唇。
血红的瞳仁骤然收缩,耳畔闻得轻语:“望着你,便什么都会了。”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和晏长安学的。
忆起日阳之下,少年明媚笑颜,万般难题迎刃而解。
男人心跳猛然急促,狭长的双眸起了雾。
但他熬了十年火海,泪窝早已干涸。
心如刀绞无处发泄,只得用力将人抱住,好似要揉进骨血。
晏长安发觉,自己愈发看不懂玉清风。
他心底期盼真情,却惶恐实为假意。
巫卿叫他将人困住,送来了各式刑具,还有一副可穿透琵琶骨的铁钩。
可他不忍。
虽不愿承认,可’玉清风‘三字,在他心内始终如神祇。
一袭莹白如玉,清冷似九天玄月,不容侵犯。
可他笑起之时,眉眼温润似残月,如沐春风。
晏长安情动,忽而张口欲要说些什么,怎奈话到嘴边又全数咽下。
这般温柔的人,为何会伤他至深?
应是不爱,心内无他。
他可不记恨那一剑,可忆起临别之言,犹如万箭穿心......
’你个魔物!滚出天海三清!’
‘莫要再纠缠!我心内从未有过你!同你双修皆为逼迫!’
‘晏长安,我玉清风此生不想见你。’
‘若有再见之日,定会取你性命......’
声声冷语回荡在耳畔,温润的眸间埋霜雪,冰冷无情。
思及此处,晏长安双眸暗淡,本就不清明的心湖,愈发混沌。
恍惚垂眸,怔愣的望向玉清风,猛然钳制双腕,发狠般的咬住心头肉。
他当如何入心?
若进不去,便撕碎了,掏出来......
*
玉清风即将受难时,两个徒弟正值把酒言欢。
得知众人对此地的异常并未深究,段绝尘也算松了口气。
他知自己酒量不好,只是侧头望着林晚江。
师兄正喝的开怀,美人微醺醉眼迷离,白皙的双颊似胭脂扫过。
因魏梓琪不得饮酒,北冥闻难得陪客。
因谈话间提及玉清风,同林晚江相谈甚欢。
而柳如夜不喜饮酒,正独自坐于院中悠哉的吞面。
这一碗甚是简陋,许金蝉也未放荤腥,软白的面条伴着几根小菜,滋味清淡适口。
忽听一阵脚步,柳如夜抬眸,入了一抹赤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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