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凡大了,便似孩童,难以琢磨。段日夕见这二人不语,又是转身便走,张一诺此时无计可施,只道:“是!”那段日夕方才笑逐颜开。
但张一诺此言却弄得他与欧阳敏二人甚是尴尬,倘若互无倾慕之意,也便罢了,难的是相互爱慕,却于此状之下道出,着实不畅快。
何处去
段日夕行至这二人面前,打量一番,道:“小子,你果真愿意舍弃一切救这丫头?”张一诺忙道:“这个当然。”段日夕若有所思,继而问道:“那你是否可以答应老夫任何条件?”张一诺果断答应。那段日夕也是个不爱与人方便之人,道:“小子,你与这丫头长途跋涉至此,这丫头还身中剧毒,想必你二人定是不俗之人,你若愿意接我一掌,也证明你对这丫头有情有义,老夫也就勉为其难,救她一命。”
欧阳敏心想:“这段日夕如此刁难,看来并无相救之心。”张一诺正要言语,被那段日夕挡将回去,“小子,你并不急于应我,我这一掌,可是威力极大,若是凡人,接了此掌,便可安然无恙,但武学修为达到一定程度之人中了一掌,那便是真气消散,从此有如废人。”张一诺虽听得此语,却未加犹豫,只道:“好!只要你肯救敏儿,我受你一掌。”
欧阳敏顿时下得马来,道:“二哥,不要。你好不容易,费尽周折,才练就了这一身功夫,如今,中原武林以你马首是瞻,为了你自己,为了天下,你都不能这么做!”
张一诺一心念的就是医治好欧阳敏的毒,并未多作他想,他握住欧阳敏的双手,道:“功夫可以再练,但生命只此一次,如若你有什么意外,我空有一身好武艺,又有何用?”欧阳敏自是万分感动,又怎愿张一诺做出如此牺牲,却苦于穴道被封,无力阻止。
张一诺自是上前,与那段日夕道:“前辈,你动手吧!”段日夕听得此言,即刻运功,这力道果真是无穷强大,天地间顿时飞沙走石,朦胧一片。欧阳敏于一旁看得心惊胆战,却难以近身。段日夕一掌冲出,击向张一诺胸前。张一诺无甚武功基础,马步自然扎得不稳,连连后退几十步。段日夕收了掌,天地间顿时恢复平静。段日夕暗自发笑,正当此时,张一诺回步上前作揖道:“多谢前辈手下留情。”欧阳敏这才松了口气。段日夕道:“把这姑娘带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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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日夕这石室中,无任何摆设,漆黑一团,伸手不见五指。张一诺与欧阳敏此等武学奇才进得其中,也觉力量不得施展。段日夕“哈哈”大笑,道:“你们当下屏气凝神,只当这环境与它处无异,便极易融于其中。”张一诺与欧阳敏只一旁照做。段日夕继而道:“这与你们习武道理相同,武学至高境界,有许多不过是人的内心念力所致。如今你们身在其中,只需一种无畏无惧的念力,这念力便可助你们导入神通。”不多时,张一诺与欧阳敏均已入境。
欧阳敏困惑,问道:“段前辈,我体内穴道,为避免毒液扩散,已被封死,又为何在这瞬间自行冲开了呢?”段日夕道:“事不宜迟,你服下这颗药丸吧!”继而将一粒圆圆的药丸举于欧阳敏面前,欧阳敏只道身中剧毒,段日夕定然不会继而加害,接过药丸,服了下去。此药入口,顿觉体内奇痒无比,痛楚难当。张一诺即刻扶住欧阳敏,问道:“段前辈,这……”段日夕只字未答,只于一旁坐了下来。张一诺自是紧张万分,只怕欧阳敏与自己千里跋涉,终将命丧于此。
不多时,欧阳敏感觉体内一股暖流冲散诸多不适,起身作揖道:“前辈,多谢相救。”张一诺只于一旁拭汗。
段日夕道:“你们知道我是谁,我也该知道你们是谁了吧!”这二人方才各自引荐自己。段日夕笑逐颜开,道:“我自离江湖,只几年时间,中原武林又添了你们此样贤才,果真是江山倍有才人出啊!”轻叹口气,继而又道:“敏儿,刚刚给你服下的药丸本是我十年前研制的,专解赤花剧毒。但你已经服了最后一颗。如若你们还打算与禅玉枫相斗到底,就在此多留些时日,待我再研制此药与你们带回中原吧!”二人欣然答应,段日夕又是一笑,道:“诺儿,我方才击你一掌,也并非手下留情,只是事先所言并非属实,怎会有常人受得了,内功深厚之人却受不了的功夫?我只是在考验你。”这段日夕生性怪异,确是难辨善恶。
依段日夕所言,张一诺与欧阳敏于云南停留了几日。这一日,段日夕制好解药,交予二人,嘱咐道:“这药丸不可在穴道被封之时吞食,中原恐怕无我这样的调息之处,小心便是了。”原来段日夕那石室中暗藏机关,是舒筋活络的良处。段日夕自怀中取出一锦囊,递于二人,道:“老夫尚望你们去趟漯河,将此物交予漯河帮帮主。”张一诺与欧阳敏作揖道:“段前辈放心,我们定当办到。”说罢与段日夕握别,二人上马,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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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一诺虽是应了段日夕,此时方才觉得困惑,道:“敏儿,漯河……”欧阳敏笑道:“在河南。但是,不知现在的漯河帮是谁掌管。倘若未振昔日光华,那段老前辈的忙我们岂不是帮不上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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