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一诺道:“还是去了再说吧!”
欧阳敏自幼闯荡江湖,自是显得聪慧。张一诺自离了家,遇上诸多江湖之事,原本调皮机灵的一个人反倒愚钝起来了。然此二人,一路同行,相互照应,确是配合得天衣无缝。
自云南至河南,一路长远,这二人行行歇歇。一日,张一诺与欧阳敏行于街市之上,欧阳敏不时用余光看看张一诺,问道:“二哥,你还记不记得在云南的事?”张一诺只道:“历历在目。”欧阳敏问道:“那你说过假如我有意外,你空练一身武艺有何用的话……”张一诺停了下来,道:“敏儿,那是出于兄妹之谊,你切勿误解。”欧阳敏又追问道:“那你为何在段前辈面前,不澄清你我的兄妹之谊?”
这一问,张一诺顿时哑口无言,许久才道:“敏儿,你不要为难我了。”说罢,继续上路。欧阳敏却未由此作罢,道:“我倒不懂,我一路与你同行,你少言寡语,满载心事。我又不知如何开解?是你为难我才是。如今我只说说这些,你便觉得为难了么?”
张一诺只一味前行,心里跳出四个字:欧阳哲云。却又停了下来,与欧阳敏道:“敏儿,你本来就叫欧阳敏吗?”欧阳敏只“嗯”了一声,弄得张一诺也不好再问,寻思:“敏儿如此问我,是何用意?难道她……不不不,还是依照龙大哥所说,我应遵守誓言,履行和欧阳哲云的婚事。”欧阳敏听张一诺这一问,倒也迷惑起来,“为何无缘无故问我名字由来?难道是想叉开话题?还是另有隐衷?我要找机会弄个清楚……”
正于此时,只听得远处传来敲锣打鼓的声音,热闹至极。张一诺与欧阳敏行于路上,与这队人马对面相迎,倒也看了个仔细。那锣鼓阵杖很大,中间八名轿夫抬着一顶用白色纱帐遮住的轿子,轿中之人却看不清晰。
欧阳敏灵光一闪,将脚下一块碎石踢向帐中,只听那帐中之人喝令一声:“停轿!”那轿中之人是名女子,只见那女子下了轿,虽不十分美艳,但看上去不乏动人气质。欧阳敏自一行人口中而知,这女子乃是西域公主,因论婚之年已到却无意中人选,故前来中原寻一位如意郎君。
欧阳敏见张一诺未抬头,道:“二哥,那公主挺漂亮的,跟你合适。”张一诺听了此言,颇为恼怒,瞥了欧阳敏一眼,继而前行,心里却是一浪接一浪,难以抚平,“敏儿这丫头,果真是聪慧过人,相处下来,各自的心各自清楚就行了,却非要我言明在先。为了避免日后伤她,还是找机会和她说清楚事情原委,以免多生枝节。”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正因此,不知世上多少有情之人被迫离散,又有多少人在这样命运的安排下真正快乐幸福呢?如同张一诺将真实感情埋藏于内心,确是一种难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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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晚,张一诺与欧阳敏寻了一家客栈歇脚。张一诺虽是在外地呆了不少时日,但自幼闲居,如今这一人在外的坎坷崎岖,烦心琐事,也难免会情随事迁,心情也就复杂了些,便久久难以入眠,翻来覆去,揆情度理:“不知敏儿白天的话是何用意,难道真的是……想想敏儿为我寻剑,身受重伤,又是为了我,才中了赤花剧毒,险些丧命。若她对我有情,我又怎能负她?但欧阳哲云至今下落不明,我又怎能背信弃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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