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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初心相同,要让天界那些间接性害死他们母亲的神官付出代价,更让这世间善良的人都有好报,邪恶的人都下地狱。
他们要让这世间没有委屈,没有不公,实现真正的公平。
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黑云已不满足于如此。
他们的后翼逐渐强大,黑云想要的甚至更多,他想要踏平上天界,成为这个世间真正的主宰者,他有信心让这个世界实现真正的和平。
可再说起今后的制度时,他仍不可偏心的认为半妖人才是这世间最高贵的产物,一旦有谁瞧不起半妖人,那他们都该死。
权利是让人麻木和无法割舍的东西。
黑云就此沉溺其中。
他暗中挑起妖怪和人类的纷争,这样半妖人就可从中获利。
可苏白泽雄心壮志,一心为母报仇,压根没发觉到黑云的不对劲。
而两派相争,受伤的只有那些无辜的平民和妖怪们。
当苏白泽看到妻离子散,血流成河,人间遍地都是哭声时,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错了,公平这个东西,根本不是他能掌控的。
或者说,只要这世界上有人、有妖、有神。那便有欲.望,权利。
那么就永远都不可能有公平?
而他滋生和纵容了黑云的罪恶和欲.望,他该为此赎罪,终生守在芙蓉山,画地为牢。
我们离开这吧
为了救活那些在纷争中受伤的人类和妖怪,苏白泽和上神达成协议,继承了母亲的治愈神力。
但代价便是去填补母亲的位置,去做一个无私的奉献者,在任何危难时刻都要挺身而出,即使是付出生命。
拯救苍生,便成了他的使命。
不得不说,在这个位置待久了,苏白泽好像都有点被洗脑了。
他虽然不自由,但又仔细想想,如果世间的人类和妖怪都能和平共处,没有分离,没有悲伤,没有战争,牺牲他一个人又算得了什么呢?
这分明是一个很划算的买卖。
但他却并不想让景陇步入他的后尘。
拥有治愈神力的代价便是像他这样,救世者的角色他一个就够,并不需要更多的了。
所以,这也是一直以来,他没传授凌云医术的原因。
“哼!你干嘛一直不说话?!”景陇嘟着嘴,不满的抱胸,“不就是让你教我医术吗?!有这么不情愿吗?小气鬼!”
“不…是。”苏白泽道:“学这个会受很多苦,还要背很多书,你愿意吗?”
景陇最怕受苦,还有背书。苏白泽故意这样说,便是想让他知难而退。
谁知道景陇一脸不过如此的表情,道:“不就是这点小事吗?有什么做不来的?”
仿佛刚刚说医药书籍枯燥无味的人,不是他本人一样。
苏白泽叹了口气,正要继续说。
景陇又一脸毛遂自荐道:“我能吃苦,记忆力也很强,还聪明,很快就能学会。绝对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他期待的看着苏白泽,“我可从来没有请求过别人,你是第一个,所以必须答应我。”
苏白泽:“……”
你这请求方式未免也太霸道了吧。
不过……和景陇相识这么久,他都快习惯了。
“答应我!”景陇不容反驳道。
苏白泽犯难了,他知道景陇是关心他,可他身上的治愈神力,并不是随便能传人的。
过了很久,他还是摇了摇头,“这件事,我不能答应你!”
景陇眼眶立马通红,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我都这样请求你了,你还是拒绝我!”
他气冲冲道:“你就是想留着去教你的蠢徒儿是吧!亏我还总是替你着想!你找你那宝贝蠢徒儿去吧!哼!”
说罢,捂着脸跑走了。
留下苏白泽一头雾水,在思索,怎么好端端的又扯到凌云身上去了。
这种事发生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景陇年纪小,心性还不太成熟,遇事总爱跟凌云争,就好像是在争宠。
要是争不过,就会气鼓鼓的跑走,等找到时,说不定就躲在芙蓉山某个山疙瘩里面,偷偷抹眼泪。
看到苏白泽寻过来时,还要高傲的昂起头颅,一副我没哭,我很好的模样。
不过景陇虽然爱生气,但哄也是挺好哄的。
苏白泽倒没觉得麻烦,可能是芙蓉山实在太冷清了,偶尔这样闹一闹,无趣的生活仿佛增添了点人味。
他又像往常一样,在原地坐了一会,便出了门去寻找。
这次景陇好像格外生气,跑的也比以前远了,他寻到芙蓉山脚底下,才见到一脸委屈巴巴,坐在一棵桑树下的景陇。
他隔着远看才发现,景陇好像长大了不少。
五官都已长开,那双清澈圆圆的眼睛,突然变得锋利而带有攻击性,下颌线如同刀削般流畅,竟然有了几分成熟男人的韵味。
金黄的桑叶随风飘落,打着圈的落在他柔软的棕色短发上。
景陇皱了皱眉,不悦的抬起手,想将头上的叶子拍下来,却在抬眸时,不小心看见了朝他走来的苏白泽。
他锋利的眼神立马消失,又换回了一副圆溜溜,澄亮的大眼睛,眼神无辜,看的让人忍不住就想疼惜。
苏白泽叹了口气,暗忖道:“果然是错觉,小景还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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