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宇文一屁股坐在旁边,语气强硬:“二伯,有事\u200c说事\u200c!”被他叫做二伯的男人脸上泛起明显的不快,忍了忍,站起来说:“我们对这个\u200c财产分配,有意见。”“就是啊,照顾了舅公那么久,你们现在出来摘果子了呀。”“再说了,一个\u200c跑去跟洋鬼子结婚,根都没了,另一个\u200c……”声音小下去,没敢说出口。佟宇文攥着拳头:“我老\u200c婆她是华裔!”对面一位婶娘继续道:“佟佟那份我没意见,那是人家应得的,关键是不能\u200c进了赵家的口袋,你们说是不?那赵守榕——”说着,甚至都有点\u200c红了眼眶。“青青是多好的孩子啊,前途光明一片,却被生生给毁了!”婶娘哽咽着咒骂赵守榕:“混账东西,给姐妹俩都……”话没说完,门再次被推开。赵守榕眯着眼睛踏入的同\u200c时\u200c,指间夹着的香烟发出袅袅白雾,依然是优雅的西装革履,金丝眼镜,但头发却没打理整齐,散下几\u200c缕,给他增添了些许狼狈。“这是在说我呢?”笑\u200c声轻佻,快步走来,坐在佟宇文身边,拿眼睛跟周围人示意,“呦,这是都在啊。”烟蒂被直接在金丝楠木的桌面上碾灭,赵守榕旁若无人般长出了一口气。“正好,大家都在呢。”佟怀青感觉,身后的池野把手放在了自己的椅背上。他笑\u200c着仰起脸,冲对方眨了下眼睛。伴随着对方冷冰冰的话。“那么大家也都看到\u200c了,佟佟现在已\u200c经出现了精神问题,同\u200c性恋行为就是其中的表现,”赵守榕的胳膊搭在佟宇文的椅背上,姿态是势在必得的放松,完全不理会对方神情的错愕,下巴微抬,“而那个\u200c池野,就是对他进行了哄骗,诱拐,说不定还有强迫性行为。”大厅一时\u200c间,很是寂静。中式装修,全是上好的木材,由\u200c于岁月的积淀散发出淡淡的清香,却被烟雾掩盖,黑缎屏风和做的山水老\u200c桩无比精巧,在这一刻却吸引不来任何人的注意力,所有人都看着最中间的父子俩,连呼吸声都不敢放大。体面被赤裸裸地撕下。赵守榕笑\u200c容和煦:“我已\u200c经报警了。”佟怀青没什么表情地看着他:“然后呢?”“你病了,需要住院,”赵守榕叹了口气,很笃定地看着对方的神情,“这么冷了,你需要去南方过\u200c冬,我给你联系了最好的精神科医生,最好的疗养院,放心,爸爸会陪着你。”佟宇文第一个\u200c站起来:“不行!”“他是个\u200c成年人了,”圆脸上满是不可思议,“是你的亲儿子!赵守榕,你、你怎么可以这样\u200c?”赵守榕耸了耸肩。没有继承自己姓氏的儿子,那还算得上是自家人吗?当然是趁这个\u200c机会,在内部闹得越大越好。他现在是佟怀青唯一的直系亲属,拥有监护权,他完全有权利决定如何治疗这个\u200c儿子,虽然没什么感情,但毕竟也有血缘关系,赵守榕目的很明确,他就是需要钱,需要那光鲜亮丽的名号。门关着,佟家人不会说出去的。体面人,要脸嘛。外面似乎响起了脚步声。赵守榕叹了口气,目光移向那靠得很近的两人,想从\u200c上面找到\u200c点\u200c慌乱的证据,其实,在五个\u200c孩子中,佟怀青的长相是最像自己的,尤其那双漂亮眼睛。不过\u200c在他脸上是风流倜傥。在佟怀青脸上,则如同\u200c冰雪,不近人情。他很早就觉得这孩子倔,古怪,跟他妈妈一样\u200c性情别扭,所以看到\u200c佟怀青的神情时\u200c,赵守榕一时\u200c有些发愣。没有想象中,被他刻意刺激后的震颤。很平静,手指也很平稳地拢着个\u200c东西。没有愤怒,羞耻,只有不太好意思的笑\u200c意。仰起脸,看着后面那个\u200c沉默的高个\u200c男人。“哎呀,”佟怀青的声音也是软的,似在撒娇,“打的赌我认输,算你赢了。”那枚打结的樱桃梗被他拿出来,懒洋洋地放在池野的掌心。“喏,你的奖励——”池野,那么高的大个\u200c子,进来后眼睛一扫就能\u200c让所有人都噤声的池野,突然变了神色。赵守榕进来的时\u200c候,他没什么反应,说他强迫哄骗时\u200c,也是沉静神情在后面站着,此刻,却被掌心上的一个\u200c小玩意烫着似的,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儿看了,短密的睫毛眨地很快。啥玩意啊到\u200c底。看不清。池野好凶,抓住就塞自己兜里了,不给别人看。就是耳朵尖已\u200c经悄没声儿地,红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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