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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茸看到酒肆里满满的人,个个喝得满面红光。
他们找了张人多的桌子挤进去,只听几个人谈论道:
“哎,怎么最近几天,你总愁眉苦脸的?生意不好做?”
“生意如日中天!”被问的那人是辞叶出名的盗墓贼,前几年去尚池城偷了把,回来便发达了。
只听他酒喝太多,含糊不清道:“因为我家那只母老虎哟……家里钱财全让她管着,我出来找个妞,喝、喝个小、小酒的钱都不给!”
容茸暗自寻思:那你现在怎么有钱在这里喝酒?
那人又道:“还、还好我没把在净潭里捞、捞出来的钱,全、全给那婆娘!”
“哟!你还存私房钱呐!”人群中有人打趣道,“你家那位是辞叶的大美人,有她还用得着找妞?”
那人“嘿嘿”笑了笑,“女人再美,娶回家久了,都是唠叨烦、烦人的婆娘!”
立马有人奇道:“你这家中有美人,外面有小妞,还有私房钱,还苦个脸做什么?”
“哎……前几天,我的私房钱叫人偷了……呜呜呜……”说着,那人乘酒性,哭起来。
听那哭声连绵不绝,狼嚎似的,周围人都忍着憋笑。
容茸暗暗啐一口那人:活该,不知足吧,这下一个子儿都没了。
她叫那人嚎得耳朵疼,酒肆里又酒臭味熏天,待久了头昏脑胀。正想挤出人群,出门透透气,却听有人喊叫道:“哎!容家一家子又来了!”
对此,辞叶的人心照不宣,一听那人就是故意想引导那失了钱的人找容家算账。
果然,方才还在伤心欲绝的人,立马大怒道:“容家!肯定是容家!”
彼时,叮铃一声,银铃声响彻酒肆。
跟着,容融肩膀一痛,不知被谁拽着胳膊,压到那失了钱的人面前,又被按着跪下。她急道:“不是我容家偷的!”
“不是?”只听那失了钱的人从嗓子里挤出尖细的声音,“容家向来是盗窃犯!”
容茸道:“你不也是偷人家的嘛?——不过偷的是死人的钱财——”
“死人也是人?!”那人尖声道。
容茸忘了反驳,只看面前那人咧着嘴在笑,眉头却蹙成了八字,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又哭又笑,不像正常人。
周围那些看热闹的,也是那表情。
容茸疑道:“你们——你们都没事吧?——”
忽地又想起父亲母亲的安危,便向四周望去,只见他们抛下她,自己往酒肆外跑去。
一瞬间心如死灰,她产生了一个想法:反正自己是容家似有若无的一个,不如就承认是容家盗的?反正苟活也没有意义……
正当她想开口之时,身后突然响起一道低沉的男人声音:“这里有没有突然间出现的人?”
“有!”容茸抓住救命稻草,不管三七二十一,先高声呼唤出声,把人引过来再说。
立见一道黑影从众人头顶翻过,翩然而至。
奇怪的事发生了,方才还不似常人的众人,随着他的到来,立马恢复了常态。
那黑衣人环顾四周,也不知是谁发出的刚才那道声音,便随便找个人问道:“哪里?”
“神经病吧你!”随便找的人自然不懂他说的是什么。
容茸见大伙都散了,便缓缓站起身,送目打量到那人。
黑衣,冷脸,凤目。
不就是那天被她偷了夜明珠的人嘛!
遥记那天,这黑衣人在酒肆里也是逮着人就问:“这里有没有突然间出现的人?”
容茸心里盘算:帮还是不帮?帮的话,他认出我就是偷他夜明珠的人该怎么办?不帮吧,他帮我解了围……哎,还是帮他吧,看他挺着急的样子,如果他问到夜明珠就骗他;如果他不在意我偷了夜明珠,那最好不过。
如此一想,她瞬间不怕了,跑到那人跟前,说道:“喂!你要找谁呀?”
黑衣人回过头,“沈……他在哪儿!”
容融被那股笃定的语气震撼住了。她看了看黑衣人,只看他眉头紧锁,满面焦急之色,睫毛上挂着水珠,眼底是不可战胜,勇敢无畏的爱。她道:“突、突然出现的人是吧?……”
黑衣人头皮一松,“对!你好好想一想有没有突然间出现的怪人?最好他是孤身一人。”
容茸蹙眉苦想。
黑衣人补充道:“他青丝如雪,一袭青衣。”
容茸又思付半刻,“啊!有了!那个那个……”话到嘴边,一时想不起来,她折眉,手摇得和拨浪鼓似的,好像这样就有助于回忆,“那个那个……那个若木华庭的主人!”
“若木华庭,若木……”那人叠声念叨几遍,忽地眼前一亮,“若木华庭具体在哪里?!”
容茸提议道:“你是外地人吧,一时半会儿肯定也找不到若木华庭……这样好了,你告诉我你叫什么,我带你去吧。”
黑衣人凤目肃冷,“居狼。”\ufeff
第021章 【若木华庭】八
容茸父母离了酒肆,便翻墙进到若木华庭。
见了这座建构宏伟的庭院,他们不禁手痒痒。活动活动两下手指,他们动身进屋,准备去顺点好东西出来。
飞雪不化,踩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偷盗之事做多了,他们知道,此类大户人家里,都有一间专门存放奇珍异宝的房间,只是位置隐蔽,寻找不易。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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