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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伤了?居狼是死神,怎么厉害谁能伤他?难道是我!?
安之虚睨眼谖竹。除了一双桃花眼,也看不出什么情绪,可心理作用,他觉得谖竹是来兴师问罪的。他忙赔笑道:“咱们什么关系,犯不着生气,我这就找赤子厄拿十全大补汤给你,让你给你家那位好好补补。”
安之掉头就跑,正巧赤子厄在露台上坐着喝酒。他道:“子厄,有没有什么令人法力大增,补血健身的东西?”
“健肾……”赤子厄差点一口酒喷出来,迟疑一会儿,道:“有是有的,吃完一天一夜下不来,你确定你要?”
安之点头,“一天一夜能增进多少,最少得七天七夜,有多补要多补!”
赤子厄咽了咽口水,上下扫了眼安之拿瘦削的身体,确认道:“你确定你能坚持?”
“什么我能不能,又不是我要,我要那玩意儿干嘛?你别这么抠搜,一颗丹药还这儿那儿的,又不白要你的,等我好点跟你回浔武喝酒,不醉不归,好了吧?”
“行行行。”赤子厄的葫芦不仅能装酒,还能装药。壶中乾坤大。他倒出一颗黑色丹药,在交给安之前叮嘱道:“你可不能随便找个人就给他吃这个。”
顿了顿,他思来想去不能将丹药交给安之,“不行,还是不能给你。”说着,他便要将丹药重新收回葫芦里。
“谢啦。”趁赤子厄把丹药装回葫芦前,安之一把抢过。
他刚巧转过身,谖竹已经出现在门口。走上去,把丹药塞到谖竹手中,道:“把这个交给居狼。十全大补丸。”
谖竹捏起药丸嗅探,全然懂了。他眯起眼睛,无声地看着安之笑了,“我一定交于他。”
“谖竹君,你为蓬莱岛之人,楚云之徒,医术精湛,怎么不知道那丹药是什么,居然也能跟着沈渊一道胡闹。”赤子厄喝了口闷酒,气道。
谖竹寻声望去,“原是逸舒君。”
“你俩认识?”安之问。
谖竹道:“嗯。蓬莱岛地界有限,又处东海海中,不产药材,岛中仅有的药材也是早年师父云游四处收藏而来,所以蓬莱虽医术尚可,可对药的研究就差了些。刚巧逸舒君为药师,其府中云台阁药材品目繁多。早年家师便带我去逸舒君府上拜见,学习过一二。”
“医药医药,医与药本不分家。”赤子厄先是客气,转口便质问道:“但是你勾搭沈渊是几个意思?还诓骗他,让他问我要……要阴夷丸。”
谖竹向赤子厄走去,笑道:“逸舒君误会了,我没有诓骗阿渊,是阿渊主动交与我。”
安之现在看出谖竹的怪异之处了。
方才他与自己聊到居狼,言语神情明显透出狡黠,像是编了一出谎话,专门看自己作何反应,而现在与赤子厄说话的才是真正的谖竹,优柔、文绉绉。
他跳出来和事,“是啊是啊,我伤了人家,人情总要还的嘛——多大点儿事儿——”
赤子厄把声音提高了一个阶,质问道:“沈渊,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虽然不知道赤子厄在气什么,但安之一听语气不对,忙抱歉道:“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下次绝对不从你手上抢过来,得恭恭敬敬‘请’过来。”
他寻思着一颗丹药得练好久,就这么被自己二话不说抢来送别人,肯定是生气了。
“还想有下次!!”赤子厄脸全青了,他抓起葫芦闷下一口酒,努力压下心中怒火,尽量心情气和道:“你丢了记忆和法力,可以怂可以傻,都没关系。你的那些事发生在我身上,我绝对没那么心平气和。我把你当兄弟,你有什么难处跟我说,我帮你,而不是你拿自己去……”
赤子厄心中泛酸,有些枉屈和气恨——与沈渊在赤水称兄道弟那些年岁,还不及他与谖竹的这几天。
“爱干啥干啥!我他妈一点儿也不气!!”他闷闷站起身,离开庄园。
接下来四五分钟里,安之和谖竹大眼对大眼。
“莫名其妙。”安之完全不知赤子厄生气的缘由。
谖竹心思细腻,知道得全,大概猜到原因,道:“逸舒君为人爽快仗义,想是阿渊对他太疏远客气,让他有些觉得,你不太拿他当朋友。”他只告诉安之一半原因,对阴夷丸闭口不提。
生活中确实有种人对朋友很大方,越对这种人真诚,不吝啬坦诚,他们越高兴,反之对他们越客气,反倒让他们觉得你跟他们不对付。
安之点头明白。
谖竹将阴夷丸收起来,对安之幽幽地说:“此次来,我是想为阿渊再切诊一番。”
说完,两人一并入座。
安之从被子里拿出胳膊,谖竹手指搭上。
与安之的莹莹玉手比起来,谖竹的手算不得细腻。他的手心中有几道薄茧,不粗糙咯手,但也有一定触感,手背隐隐鼓起经络,透出丝丝力量感和小性感。
安之盯着他的手,道:“医生几个小时几个小时地在手术室做手术,手都不带抖。你们手上功夫不仅要稳,力气也要很大吧?什么正骨、开颅都需要气力。”
谖竹道:“医生的手大多不会很修长漂亮。拿器械需要稳定性,没有肌肉不行,然肌肉饱满,手看起来也会很饱满。”
“还需要灵巧。”安之嘴里继续说着。
听闻,谖竹奇道:“你也学过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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