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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付游的死多少与自己有点关系,而最不能让他接受的是:嗜血后,那从内心里发散而出的快意,仿佛他渴望这么做。
这太邪恶。与无恶不作的邪祟没有区别。
不可置信,容阿祖的嘴巴微微张开。
安之忙笑着否认,撒谎道:“没、没——有——阿祖知道他是半神,死不了的,过两天就又活过来了,呵呵——”
“啊?死而复生?”夏欢奇道。
“付游是半神嘛——哪儿这么容易死呐——”说完,安之瞪了夏欢一眼。
被瞪了,夏欢仍若无其事。
继时,容家阿祖带着小幽与董权回了家。
夏欢左右前后看了看,问:“怎么到现在都没见谖竹跟居狼啊?他们人呢?”
安之这才想起来,已经好久没看见他们两个了。
谁知谖竹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阿渊刚好就出来乱跑怎么行,要是又有哪里伤着了,岂不辜负居狼的一片赤诚?”\ufeff
第076章 报仇 一
安之心下一紧,转身看到谖竹。
他已把面纱又覆上。
新面纱右下角绣有一株绿竹,当下他正缓步走来,面纱微动,那株绿竹也似鲜活了,摇摆着。
仍是笑盈盈一双桃花眼,瞳仁明亮含情,眼底泛出温涟,可他刚才那话,安之却听出另外一层意思。
这不是在暗戳戳地提示,居狼可能为自己付出了什么?
安之问:“一片赤诚?什么一片赤诚?”
谖竹温柔地说:“阿渊刚痊愈,还是不要吹风了,先进董天逸的庄园避避风。”
安之觉得大可不必,“我又不是纸糊的。”
哪知话刚说完,赤子厄与夏欢便抛下他,往庄园里去了。
他也只能跟上。
刚进门,两位女仆人便拿着脏衣篓走出来:
“前天可吓死我了。”
“是啊是啊……我当时正想拿脏衣服去洗衣房洗,刚走到门前,居狼就从天而降,二话没说跟我大喝一句:‘走开!’”
“真没礼貌!他们ODBP组织的都这样!”
“可能很急吧。他怀里抱的人一直在说:‘好疼’、‘放过我’之类的话。”
“他怀里人是男是女?!”
“没看见。居狼用自己的衣服把他包得很严实,但可以肯定,听声音那个人是男的,那双腿又长又细,还有青紫色淤痕呢……”
“哇哦!!”
“你瞧,我这篓里的好像是那人的衣服,都烂了,全是血。”
“哎呀,没想到死神大人居然有这样的小癖好呢。”
“可是,好像有点儿太过了,都把人家弄晕了,还流了那么多血,很容易出事的……”
安之原地愣了一下,心道:原来是居狼送回他来的,不过,她们好像误会了什么。
“哎,你们——”安之叫住她们想解释。
方才有说有笑的两人齐齐朝安之看去。白玉似的银白雪发刺进眼睛,她们瞪着眼睛惊道:“妖?!”
原本安之脸上没什么表情,听闻,直接冽然。
其中一人仔细瞧了瞧他,忙道:“啊!原来不是,失礼了。不过奉劝一句,少时白发虽然新奇,也挺好看,但是您还是染回去较好。”
安之问:“为什么?”
“传说中祸世的魔神就是青衣白发,所以我们一直把这看作不祥之兆。辞叶倒对此不觉奇怪,可若在其他地方,比如尚池城,那就不一定了,可能会被打死或者直接抓到悦神司做奴隶。听说,每年十一月净潭祭祀之时,悦神司都会挑选一些奴隶摘取他们的器官、骨头什么的做成法器与供奉被封印在净潭下的魔神。”说完,两位仆人匆匆出去了。
八月风吹来,听闻一席话,安之兴兴打个寒颤,赶紧走进庄园中避风。
刚进去,他便追着谖竹问:“你这下可以说什么居狼的一片赤诚了吧?”
谖竹道:“居兄不让我说,我也就不能说,可我也认为,应该要阿渊知道。”
安之直接问:“到底说?还是不说啊?”
谖竹摇头,“我言尽于此,阿渊如此机敏,相必心中早有答案了,还望以后对居狼多上点心,才不会辜负他的一片芳心暗许。”
芳心暗许?先前居狼不还对谖竹有意思来着?芳心暗许用错对象了吧,他对沈渊应该是深情厚谊!
安之实在找不到词语形容居狼对沈渊的感情。说友谊深厚吧,那回忆里居狼跟沈渊都已经坦诚相见,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说是情深似海吧,居狼点头承认的欢喜对象就站在眼前,况且,居狼才和沈渊认识没多久。
他们连深情厚谊都算不上,不过一夜贪欢罢了。
安之无奈,现在人谈个恋爱真费劲。说又不直说,还非得拉个旁人来遮挡。他选择不深究那一片赤诚,先把居狼的身份问出来再说。他问谖竹:“居狼人呢?我有问题要问他。”
“阿渊以后可能见不到居狼了——”说完,谖竹擦了擦眼角。他的言语委屈,眼底却期待得很。竖起耳朵听安之怎么回答。
安之觉得谖竹言语神情与平时不大一样,他又看不出没太大出入,而当下居狼下落更为重要,也就没往深处想,便顺着谖竹问道:“他怎么了?什么叫以后都见不着了?”
安之眼里凝着担心,是谖竹期待的反应,“没什么,就是居狼受了重伤,需要静养很久。”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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