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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没有提前准备,所以拿来的只是最普通的白米粥,不过好在这粥煮的时间长,所以口感还不错。
白米粥就着热腾腾的胭脂鹅肝,温年吃的浑身都暖洋洋的,一时间人的意识就更犯懒了。
“我想吃糖葫芦~”余承厉一勺米粥喂到温年的唇边,温年一边忙着把米粥吞下去,一边眼馋着食盒里的包裹着一层晶亮的糖霜的糖葫芦,软乎乎的对余承厉撒娇。
余承厉皱着眉,继续往温年的嘴巴里喂粥。
“先吃饭,吃完了再吃糖葫芦。”
温年撅了撅嘴,就给他接着扯吧,吃完了饭那里有肚子吃糖葫芦哦!
唉,算了吧,还是吃饭吧,不然余承厉个傻大个儿又要偷偷心疼自己了。
温年半强迫式的让自己放下对糖葫芦的执念,乖乖被余承厉投喂一勺又一勺的米粥和鹅肝。
余承厉的手很稳,送粥的角度也很适合,温年只要躺着张嘴就好。
余承厉不用想都知道温年手上的伤口到底是谁弄的,除了像陆回那样丧心病狂的畜生,还有谁能对这样一个迎风折腰的孩子动手?
这才不到三个月,就已经取了两回血,上一回取血之后温年就小病不断,养了半年的才见到的一点儿小肉,这才过了多久?温年上次留下来的病都还没好,这又取了一回血!
他是想要温年的命吗!
他还是不是人?他取血的时候难道就没有看见温年瘦的可怜的手腕?那样瘦的手,那样病态的白的手,他怎么舍得下的刀子?
为人医者他难道不知道这样对温年的伤害有多大?
温年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竹马之谊都喂了狗肚子了!
外表衣冠楚楚内里禽兽不如!
余承厉恨不得帮陆奎清理门户,但是陆回又何止只是陆奎的大徒弟那么简单,若陆回不是陆奎的儿子,余承厉能活剐了他。
他甚至都在想,大不了拼的这一身毒不解,也要去杀了陆回帮温年报仇,但若是连自己都走了,这世间又有谁还能善待温年?
余承厉想不到有这样的人选,一颗心不断地往下掉,像是落进了无底洞。
温年那里不好?是不良善还是那里亏欠了药庄?是得罪了陆奎还是与陆回有血海深仇?
若是这四点中温年占了一个,那还好说些,只能说是咎由自取,没什么可怪罪他人的,可温年从头到尾没有做错过一件事,为何要被这样对待?
他真心为温年感到不服和不值。
那样好的温年,遇人不淑,竟然遇到了陆回那样一个畜生般的大师兄,置他的性命于不顾。
褪去了药庄大弟子的外衣,他就是一个吸人血的虫蛭!
温年喝了粥果然没有肚子再吃糖葫芦,被余承厉塞进被子里就顺势睡觉了。
虽然已经吃了陆奎留下的急救的药丸,但还是止不住的犯困。
余承厉看着温年睡着了才带着食盒走出去。
出门的一瞬间,周身的气势比盈满天地的风雪还要冷冽。
陆回……温年受的伤他都记住了,总有一天他会帮温年讨回来的。
余承厉把食盒留在了厨房,再一次下山。
陆回估计已经出了城门有一回了,他总会有回来的时候,等他下次回来……
“呵。”
远在千里之外采集药材的陆奎,忽然打了个喷嚏。
他揉揉鼻子,一个人有些神经质的嘀咕了一句:“哎呀,肯定是咱们年年想我喽!”
第98章 江湖.身不由己(卑微求收藏和礼物)
余承厉下山时刚好遇见了那对买给自己糖葫芦的老夫妻,年岁大了,这雪下的又大又急,两个老人家动作慢,到现在才把自己的摊子收拾好,往家里走。
幸好如今天冷,这一对老夫妻穿的衣衫都是很厚实的,御寒的效果不错。
余承厉知道温年格外喜欢着这一堆老夫妻,所以爱屋及乌,害怕这两个老人路上出什么意外,一路把老人送回家去。
“小伙子,你这是又来干什么的呀”余承厉帮老大娘看着一扎子糖葫芦,慢吞吞的跟着他们走。
老婆婆上午才卖给余承厉一串糖葫芦,下午的时候又看到他,忍不住猜他是不是上午漏买了什么东西。
余承厉听到老婆婆的话,眼光有一瞬温暖如春。
“我来集市上买一些补气血的东西。”
老大娘很惊讶,把余承厉上下打量了一番,疑惑道:“补气血的?哪儿受伤了?给大娘看看?”然后伸手就要把余承厉肩膀上扛着的糖葫芦串儿拿下来。
知道大娘这是想歪了,余承厉一边避让开大娘的手,一边儿连忙解释:“不是我吃的,是给上次来买糖葫芦的那个少年的。”
看余承厉解释的诚恳,浑身上下穿的厚实,也能看出来他壮硕的身材。面色红润,扛着那么大一扎糖葫芦,半点儿也不脸红气喘。
确实不像他自己吃的。
“年年这么了?怎么好端端的要补血呢?是不是哪儿伤着了?严不严重啊?”老大娘急了。
一边一直没怎么说话的老头子忽然开腔:“年年看大夫没有?”
老夫妻都是把年年当做自己亲孙子疼的人,一听说温年要吃补血的药物,登时吓得不轻。
老夫妻看着余承厉的眼神都有些焦灼,但余承厉半点没有感觉到不适,反而觉得心里妥帖极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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