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哲拽着赵以川的睡衣领口拉下他。“那这也是我的义务。”裴哲说完,咬住赵以川下巴的一点点皮肉用犬牙细细地磨。他掀开隔着两个人的被子。“……你刚才应该没有真的够了吧?”细碎的吻淹没在呼吸交换中,赵以川单手拢过裴哲的背,闭眼,不看他过分白皙的令人胡思乱想的后颈。忍着,不想丢脸第二次。第40章 四十、婚姻的恒定价值最大化翌日睡到中午被老板娘送餐的动静叫醒,敲了几下门不见人开,她就不再继续敲,大约是走了,但不知道有没有把午饭一起带走。赵以川睡觉不沉,第一下敲门时就已经醒了。他倒无所谓自己饿肚子,但记得某个日理万机的万恶资本家以前哪怕加班都记得保证三餐规律,可见肠胃脆弱,生怕把裴哲饿着了,于是挪开裴哲架在腰上的手臂,起身。餐盒是双人份,放在门口,老板娘贴了中文和英文的手写便签,写明菜单是寿司、味增汤这类清淡食物。那难怪不担心会冷。赵以川想着,轻手轻脚地端起餐盒回到房间。卧室的窗帘在黎明时分又拉拢了一次,这次遮光层严丝合缝,让他们成功错过日出。赵以川看裴哲还没有起身的意思,理了理凌乱的睡衣决定再去洗个澡。颈侧和耳后留有两块深紫色吻痕,摸上去沙沙的触感,提醒着赵以川前夜的一切都不是在做梦。他们数不清吻了多少次,好像用手指量遍了彼此的全身,出了好多汗,连海风也无法让理智重新冷却。但尽管他和裴哲非要追究,也可说“什么也没发生”。异国他乡的陌生感让所有的越界都被蒙上一层琉璃般的滤镜,打碎后就是真实,可他们都默契地选择了装聋作哑。至少回国前,赵以川想,他可以假装自己和裴哲在恋爱中。等重新走入现实还会发生什么,那就到时候再说吧。好感是很难隐藏的,赵以川已不止一次地觉得裴哲或许真的在渐渐地喜欢他。他承认自欺欺人不好,可又忍不住期待。他想要裴哲,是不是裴哲也终有一天会像昨晚,滴酒不沾但向他靠近?吹干头发,再走出浴室时裴哲已经起床了。赵以川一句“早”还未出口,先被裴哲严肃盯着电脑的神情弄得心下一惊,跟着也开始紧张,快步走过去在他旁边的榻榻米上坐了。“怎么了?”他问。裴哲在研究满屏幕的红绿折线,最上面写的“泰恒集团”。前不久,从沈跃那儿得来的消息重新浮现在脑海,赵以川皱起眉,心道:终于来了吗?那条折线从开盘到现在短短两个小时一落千丈、并且还有继续下跌的趋势,就算不去看,他也知道此刻必定是哀嚎一片。“仲裁案判了吧。”赵以川再开口已没有疑问。裴哲:“根据披露的信息猜测赔偿数额很有可能上亿了。”然而泰恒的损失远不止这么多。仲裁案败诉后,给轮渡公司和美国合作方的赔偿尚在其次。最重要的是仲裁结果引起股价急速下跌,背后一定有不少抛售、收购的动作同时进行,据说泰恒已经拖延了新一轮的增资扩股,现在指不定还会带来股东结构剧变。国内数一数二的大型集团,竟真如他们玩笑中推测的那样开始岌岌可危?但局势正是这样,令人唏嘘,又荒诞无比。“看来江栩说的是真的,有人想让泰恒死。”赵以川喃喃地说。裴哲听见某个名字,诧异地抬头看了他一眼。赵以川:“哦,之前小江总……”“我知道,他找你谈过那个仲裁案。”裴哲收回视线,尽量把这件事遮过去,不解释,也不发散,“最近一年我都忙于启荣科技这边几个大型的市政项目,压根儿没空关注,但也感觉到我们……在疏远、隔离泰恒。”他的“我们”不只是启荣,可能还有文家、林家、邹家,是和裴家处于同一阶层的其他大树。他们本来组成了一片牢固的森林,泰恒进入其中还不满足,非要拔得头筹。树枝长歪了就该被修剪,太声势夺人,就会被团团围剿。赵以川自然明白其中道理。“所以是不想让泰恒一家做大吗?”裴哲挂上冷冰冰的、公事公办的面具,跟赵以川一板一眼地分析。“在虹市,甚至在所有地方,你能看到的、能赚钱的东西都是划了地盘的。比如文家的永瑞集团,百货商场遍地都是,他们说自己第二没人敢说自称第一;林家的是主抓矿藏的,‘星鸿’,你最近两年买他家的股票,稳赚不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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