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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的少年人,被指着鼻子骂了一通,非但没有露出屈辱愧疚,反而觉着他们这呼哧呼哧喘着气,还唱歌般的响亮声音很有趣,对视一眼,扯着大大的牙花子笑得格外灿烂。这简直是莫大的屈辱!李大夫气得颌下清须都杂乱起来,但看出对方不通雅言之后,却也没有再多骂出一个字来。对牛弹琴,牛为蠢物,人又何尝不是蠢人?李大夫自视甚高,自然不会让自己做这样的蠢事。“仲达息怒,与这等俗物,多言一字,都是对你我的辱没。”好在这时,一旁的客卿王叔端也适时的开了口,他为人绵软圆滑,不过几句话,便也劝得李大夫一甩衣袖,重新恢复了风度。但等两人风度翩翩站到祈殿门口后,下一个问题随之出现——九十九级的台阶,四下无一遮挡,夏夜的风,也仍旧很大。高处不胜寒,爬玉阶时激出的一声薄汗,在凉风中一吹,只激得脖后汗毛都一根根竖了起来。李王二人在这冷风中吹了片刻,面色便都隐隐露出几分青白,想要质问卫王还要多久才来,身为却只有两个不通雅言的蠢物,有心躲进祈殿避风,可方才在台下,美婢(流云)礼数周全,奉茶相请,他们都嫌弃卫人粗陋无礼,不肯入室。如今只是区区凉风,便要自己推门,躲进无灯无人的祈殿去,二人两两相觑,却又实在张不开口。两人就在这样的纠结中,生生吹了小半时辰,才终于听见玉阶上传来脚步声响。面色青白的两位客卿大夫心下松一口气,面上却愈发肃然,振衣摆袖,下一刻却猛地露出怒色——来的并不是卫王仪仗,而是身形壮硕,虎背熊腰的六尺壮士。面相凶恶的元朔几步站定,叉手抱胸:“王上仁厚,令尔等只要即刻退下,今日冒犯,便可既往不咎,若不从,杀无赦!”两人没等元朔说罢,便已是满面怒色:“卫王莫不是在戏弄我等?”等到最后的杀无赦出口,李大夫更是甩袖冷笑:“君子岂畏一死?恶奴只管动手,若不血溅于此,敢笑我姜国无人!”元朔怒目圆睁,只如不通人性的猛兽:“某王令已传,尔等退是不退?”这样全无顾忌的元朔,让客卿王氏面露犹疑,一时没有出言,但大夫李仲达却是更怒,不退反进,面色威严:“不退,尔欲如何?”元朔“噌”一声抽出腰后铜钺:“不走?砍了!”话音刚落,铜钺便已势若雷凌,骤然劈下。王李二人生于世族,又官至公卿经多识广,自然知道孤身进宫,死谏卫王的凶险,但未曾当真刀斧加身之前,心下也会隐隐自负出身,总觉得奚奴已然灭了崔氏,未必还敢再对五姓门阀悍然动手。谁曾想,苏栖竟当真如此癫狂。甚至他都没有真正见到卫王,没有说出早已准备好激昂怒骂,而是就这死在了一介贱奴手中,何其憋闷!一念及此,即便是心志坚定的李仲达,也难免心存不甘,面露土色。“且慢!”看到这里的谢乔,终于等到了自己上场的时机。伴着一声厉喝,层层玉阶之下,身着玄色深衣的谢乔脚步匆匆,面色端肃:“且慢动手!”元朔实在砍得太快了,偌大的铜钺挥动时甚至带着呼啸风声,看得谢乔都觉心惊,担心自己跑慢了,元朔一个收不住,当真砍掉脑袋。但是还好,元朔身粗手细,看着凶险无比,最终却是险险的砍掉了两人的发冠,带起了余威将人扫到,看起来很是狼狈。谢乔真心实意的松一口气:“两位大人可有事?”王李二人都没开口,任谁刚刚差点死了,也不可能立时回神回话,更莫提世家风度,即便是三四十的男子,与女郎说话之前,也要先整一整散乱的乌发衣冠。谢乔一点都不着急,问罢之后,还贴心的侧过身后退了几步。“原来是太子妃。”耐心等待了约有两三分钟,身侧才又传来沉润有礼的问好:“见过太子妃。”谢乔甚至特意多等了一会儿,确定两人没有别的话了,才颔首转身,敛袖回礼:“王客卿,李大夫。”想要给人台阶,但对方却压根不想领情怎么办?谢乔的办法,把干脆把人再垫得高些,高到极处,摔下来就是个死,如客卿这般胆小的自然便会畏惧。若是仍不怕死,就猛不防将台阶抽去,等人跌到一半,以为必死无疑,闭目绝望的时候,再伸手扶一把。生死之间有大恐怖,从死亡线走上一遭,再多的傲气,也总要收敛大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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