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少知竖起耳朵悬起心,藏在袖中的手悄悄勾紧。很快,她听得文承淡淡地说了几个字,“可我不是英雄。”文承抬手,两指落在罗少知滚烫的耳畔,摩挲着,眼神幽幽,道:“罗小姐忘了,我是和您少尝禁果,在公主府里日夜颠鸾倒凤的文小公子。”一句话,罗少知无地自容,恨不得当场打个地洞钻进去。这话从文承口中说出,她莫名地脚软,腾腾热气从脖子以下上涌。罗少知不敢去看文承的眼睛,更不敢听他接下来的话。她堪堪抬手想要去捂住文承的嘴,手抬到空中意识到举动不妥,克制地收回来,难堪道:“别、别说了。”文承偏头嘲笑:“怎么,觉得我在羞辱你?罗小姐不是从不在乎流言蜚语吗?”罗少知是不在乎,但也分对象,“是我弄坏了你的名声……”罗少知有些懊恼,还有些委屈,闷闷道:“你厌我、恨我都行,但不要自轻自贱,更不要自暴自弃。你讨厌我,我以后不在你面前出现就是了!”这话有些似曾相识,三年前她貌似说过一样的话。哎,她就知道,什么“永不相见”的承诺,都是狗屁。文承一静。良久,他撤回了手,也从罗少知身前让开,给她喘息的空间。但罗少知并没觉得自己得到解放,文承离她还是很近,只要他想,略一转身、一抬手,就能把她重新摁回角落,先这样那样,再那样这样,肆意揉搓、肆意妄为……罗少知暗自掐了自己一把,想一巴掌把自己拍晕。“罗少知。”文承忽然叫了她一声。罗少知抬头,便见文承脸上的神色很困惑,“你不生气吗?”罗少知发懵,“生什么气?”文承:“我羞辱你,你应该骂我、咬我、踢我,再用匕首刺死我,在我的尸体上来回践踏……”罗少知更懵了,他说什么呢?文承看过来,认真又疑惑地问:“可你为什么不杀我?”罗少知渐渐害怕,这人莫不是疯病犯了,好端端的说什么杀不杀的话?文承后退一步,摊开手,极有礼貌地说:“这儿没别人,只有你我,正是杀我的好时机,为什么不动手?”“文、文三,你是不是癔症犯了……”罗少知吓得一动不敢动,“还是方才没睡醒,梦魇了?”文承缓慢地收回手,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罗少知,表情阴冷而诡异,“是,我也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你分明厌恶我到了极点,无时无刻不想着我去死,怎么会好言好语地站在我面前。”罗少知崩溃:“谁厌恶你了,想让你死!”文承看着她,冷冷道:“你是为朱悯而来静安王府别苑。”“放屁!”清新脱俗的两个字,反叫文承怔了一下。罗少知朝他发脾气:“我连朱悯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干什么要为他来静安王府!”“那你为何来这儿?”罗少知卡住。她撇嘴,委委屈屈地扭头,不说话。文承眼中接连闪过几抹困惑,似乎遇见了什么极难理解的事,“你不杀我?”他自言自语:“也不为朱悯……”罗少知头皮发麻,咽了咽口水,干涩地问:“文三,你今早出府,吃药了吗?”文承静道:“吃了。”罗少知立马趁机试探:“是什么药?”或许根据文承每日服用的药材,也能分理出头绪。文承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你想知道?”罗少知这时候嘴巴的反应比脑子快,机灵道:“听闻侯爷身体不好,我关心关心。”文承幽幽道:“怎么,怕我早死,你的姘头便少了一个吗?”罗少知:“……”她的脸又开始不合时宜地变红,模样羞涩。文承定定在她脸上看了几秒,突然歪头,神色求真且诚恳,好奇地询问:“你是不是很喜欢外头对你我的这些编排?”“当然没有!”罗少知大声反驳,“正经人谁会喜欢这些!”文承恍然大悟,点点头,十分认同,“你也觉得自己太不正经。”被戳中心事,罗少知心梗,“才没有。”这嘴回得小声,毫无说服力,跟撒娇似的,一般男人早就主动投降了。然而文承不一样,他的一颗心大概是混凝土做的,并且那混凝土俨然已经淹没到了脑子里,致使他的脑子也异常之轴,脑回路异于常人,听完抚掌叫好,赞叹连连。“真好,你并非正经人,而我是个疯子,我们俩果真天生一对。”罗少知没底气地嘀咕:“谁要和你天生一对。”文承勾唇,手一探,忽然搂住罗少知的腰,捞鸟雀似的一把将她勾过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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