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少知猝不及防,腰一软,狠狠撞到文承的胸膛上,吓得惊叫半声。等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正被文承抱着,她呆住了,颤抖道:“文、文三。”文承贴在她耳边,低声道:“罗小姐不想与本侯天生一对?”罗少知对他这语气毫无招架之力,徒劳地挣扎,衣裳乱了大半,声音都变了,“你放开我……”“那从前日日往本侯房中钻的人是谁?”文承手劲大得离奇,“又是谁方才盯着本侯,久久不肯挪眼?”罗少知看出来了,文承不是犯病,只是单纯的恶趣味,想看自己难堪。也不知他是受了多大的刺激,才变得如今这样恶劣。罗少知再度挣扎了两下,依旧没能挣开,心中顿时一阵愠怒和懊恼,两手抵在文承胸前,气得鼻息紊乱、口不择言。“说得好似侯爷有多清白,我再怎么放荡也不敌侯爷……大庭广众之下要嫁给静安王,侯爷才真是天生混账!”挣扎中,她头上的珠翠和步摇被晃掉了,乱了几缕头发,两颊因羞恼而晕着红云,金粉薄云衫的领口松散几分。文承的视线一直紧盯着罗少知的双眼,没有下移半分,口吻变得危险,道:“你吃醋?”罗少知被气昏头,也不知他问的是谁,张口便道:“吃你个头!”哪知,文承因她这句话莫名松了些力气,嘴角也诡异地翘了起来。罗少知先怔,而后由内到外地感到凌乱。这人是有什么受虐的癖好吗,非得被人辱骂才舒心?“文三,你松开我,”她放软语气,好声好气道,“你弄疼我了,我难受……”第11章文承瞥了眼她挡在身前的两只手,淡淡道:“你不是会武,挣脱不开?”还不是怕伤到你!罗少知敢怒不敢言,低声道:“三脚猫的功夫,几年不用,早就丢了。”闻言,文承终于放开了她。腰上一松,罗少知感觉呼吸都顺了,文承视线要往下移,她连忙背过身,耳畔通红,背对着他,嗫嚅道:“我衣裳乱了……你转身,不许看。”文承淡淡扫了她两眼,回到书案边坐下,重新拿起豪笔,一边运腕一边问:“既不是为了朱悯,为何要来静安王府?”罗少知听着耳边沙沙的书写声,余光朝后,瞧见文承正低头写字总算吐了口气,垂下眸来整理凌乱的衣领,“侯爷又为何要来此?”文承抬眼,但紧接着又垂下眼帘,散漫道:“来见你。”罗少知一愣,诧异回头,就见文承不知何时抬起了笔。见她看过来,文承戏谑一笑,道:“你当真了?”罗少知一口老血差点涌上喉咙。她恼羞地把衣裳理好,再将落在脚边的珠翠和步摇捡起来,无奈地用两手拿着,纠结一会儿出去要怎么和飞飞解释。文承瞥见她的动作,将笔搁下,道:“过来。”“……做什么?”文承摊出一只手掌。罗少知犹豫几秒,不情不愿地走过去,将珠翠和步摇一起放到他手中。文承朝右转了半身,“坐下。”暖炉的烟小了,罗少知别别扭扭地在书案边坐下,用后背对着文承,小声问:“侯爷也会这些女儿家的事?”文承拿起珠翠,比划了两下,寻到一个合适的位置,将其轻轻插入她的发间,“公主生前素爱梳妆,我在她身边看多了,自然也就会了。”他口中的公主,应当是生母明珠公主,可明珠公主早在他五岁时便已逝世,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他竟然还记得。文承又拿起步摇,另一首勾着罗少知散下的几缕头发,挽了几圈,刚要将步摇插进去,手一顿,停下道:“步摇上有两颗东珠掉了。”“掉了?”罗少知诧然扭头。文承手指一错,压在指腹下的头发散开,滑到他掌心,漏入指缝间。“可能是方才落到地上了。”说着,罗少知便要起身去找。发丝从手上忽地溜走,文承没说什么。步摇上的东珠不大,想用肉眼找到十分困难,罗少知拎着裙边弯腰,刚齐整的乌发再度落到耳侧,惹人心烦地晃着。文承左手撑颊,瞧着她四下乱转,另一手摆弄着步摇,心不在焉地问:“这步摇是什么人送你的?”“上回入宫,贵妃娘娘赐的,”罗少知颦眉将头发挽到耳后,扭头道,“你也帮我看看,脚边有没有?”文承居然真的挪目,朝脚下看了两眼,“没有。”罗少知接着找寻。文承百无聊赖,似乎是觉得罗少知为了两颗东珠而着急很没意思,神色意兴阑珊,有一下没一下地搭话:“你从前分明很不稀罕这些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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