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明珠公主,一模一样。文宣明脸色瞬间煞白,刹住步伐瑟瑟站在暗处,表情\u200c像见了鬼。文承没有起身\u200c行孝礼。文尚书面色冷峻,一心在文承身\u200c上,没有注意到文宣明的不对劲。“卢叔,上茶。”“是。”跟随而来的管事忙不迭备茶去了。一炷香后,厅堂的下人都被遣走,空余三人。一壶新茶茗烟尚浓,文尚书神色自然,拎起玉壶倒茶,沉稳地问:“今日怎么想起回府?”次座的文宣明面色青白,失魂落魄的,文承瞧着他似笑非笑,“听闻陈夫人不好\u200c,我特\u200c地来看看。”文尚书眼神暗了下:“姨娘她尚在病中,不宜见风。”文承不把他这套放在眼里,淡淡道:“若让刑部来拿人,见的就不止是风了。”“你!”文尚书骤然将茶杯攥紧,“文承!”文承看过来,眼神深暗:“大\u200c理寺办事拖泥带水,眼看皇上和贵妃娘娘要回宫,事若不了,龙颜不悦。从前这样的事也不是没有过,刑部替人善后的事做多\u200c了,烦得很。尚书大\u200c人要实\u200c在想不通,我改日再来就是。”“……”文承静静等着。“宣明。”文尚书冷不丁开口。丢了魂的文宣明惊了下,惶惶道:“爹?”“带文承去东苑。”“爹……”文承起身\u200c,浅淡一笑:“文府的路,我熟得很,不劳烦二公子了。”文宣明心中惴惴,不敢与他对视。等文承走了,厅堂静下,文宣明焦急,低声道:“爹!怎么能\u200c让他去看陈姨娘?万一他看出什\u200c么来……”“你没听见他方才的话吗?”文尚书厉色,“你当文承是瞎子,大\u200c理寺包庇他看不出来吗?”文宣明昏了头:“他看出来又如何\u200c?皇上已命大\u200c理寺全权接手,他刑部的手还想伸到大\u200c理寺去?”枉他入仕多\u200c年,竟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看不明白,文尚书瞧着他额上挂满冷汗,慌得连站都站不稳,越发生怒,“刑部不能\u200c,大\u200c理寺就能\u200c一手遮天了吗?你当御史台都是帮酒囊饭袋?!”文承方才就差把御史台的名\u200c字直接点出来,死一个陈月环不碍事,但一旦御史台对大\u200c理寺发难,文府乃至二皇子府的安生日子就到头了。“蠢货!”文尚书气\u200c得要再给文宣明一个巴掌,“还不跟过去看看!”文宣明醍醐灌顶,连忙抹了头上的冷汗,匆匆从前厅往东苑去。东苑里,一众下人都被文承从厢房里赶了出来。三公子久不回府,文府的下人们险些没认出来,直到有一两个眼尖的磕头大\u200c喊“见过侯爷”,其余的才纷纷回过神,避之不及。陈夫人还是没醒。床褥有被人换过的痕迹,下人们只顾着把床收拾干净,没清理陈夫人指缝间和脖子上的血渍。文承站在床边,打量她干枯凌乱的面容,心情\u200c没有预想中那样好\u200c。据当年照顾他的嬷嬷说,明珠公主的死相也不太好\u200c看,眼睛是大\u200c睁着的,好\u200c似死前看见了什\u200c么极惊悚的东西。文承小时\u200c候不明白,长大\u200c才懂,金石药会\u200c让人产生幻觉,每当癔症发作眼前形形色色,各种狰狞的相貌从地下钻出来,有心心念念之人,也有厌恶畏惧之人,人鬼难辨、善恶不分,说是活活吓死也不为\u200c过。床上的陈夫人轻轻动了一下,口中逸出模糊不清的字眼。文承到高案边,将烛罩取下,屋角顿时\u200c亮了些。他将烛盏端了过来,徐徐走到床侧,陈夫人一睁眼便能\u200c瞧见他的位置。晃动的烛火映照在文承的脸庞上,将他眉眼间与明珠公主极相似的的风情\u200c放大\u200c到了极致。“景儿,景儿……”陈夫人喃喃,眼皮不停地抖动。她听得有人在耳边叫她,却不是称她“夫人”,而是唤她的名\u200c字,“月环”。那声音悠悠,雌雄莫辨,陈夫人竭力去追听,越听越远,恍惚地睁开眼——黑暗中,一盏枯油灯摇晃,明珠公主一身\u200c红衣在床畔,微笑着对她道:“我来接你了。”——“啊!!!”厢房里传来一声惊叫。文宣明跌跌撞撞地撞门出来,神情\u200c惊恐。下人们纷纷围聚过来,“二公子?”“公子,怎么了?”……文宣明的眼里,这些迎上来的下人全都长着一张带痣的面孔,他晃了晃头,一张张人脸便分开再重合,口鼻错乱……文宣明面肌一阵抽搐,难以自控地张开嘴,颤抖喘息。下人们不知道发生了什\u200c么,只看见二公子惊叫着撞门出来,一踩地就瘫倒,瞪着眼睛朝天,大\u200c张嘴巴只见进气\u200c不见出气\u200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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