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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理你了。”
“你不说清楚我哪里烦人,我怎么改呀?”祁育说,“我就讨厌你这什么事都闷心里的性格,太过分了,今天我非得给你纠正一下。”
不管祁育在耳边灌什么鸡汤,队医都不理会,不想说话就是不想说话,他自顾自开始自己去挪动共享单车,另外,他也不喜欢慈善家这个称呼,听起来有嘲讽的意味。
祁育凑到队医脸颊边上:“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别生气嘛,再生气我就啵啵你了。”
队医说:“滚。”
“好,好,好,我陪你把车挪开,”祁育主动做出让步,“谁让我不舍得见你生气呢。”
队医说:“我迟早要被你气死。”
“啵啵。”
“你还没完了是吗?”
祁育继续哄道:“今天晚上我和你睡。”
这招效果显著。
在他们小队,祁育没有自己的床,他们队里全是男的,于是为队友解决生理需求的事就落在他的肩上,他乐在其中,每晚不是在这个队友的床上,就在那个队友床上,他有五个队友,轮流关照。在这些人当中,祁育觉得最难应付的就是他们的这位队医了,每次都哭唧唧的,明明被上的是他,结果最后他还得去哄对方。
咖啡店的店面不大,但装饰得绿意盎然,门口还挂了一个风铃,祁育走进去的时候,故意伸手碰了一下,立刻奏出清脆的声音,他对迎面而来的老板说,很绿色,很环保。
祁育点了两杯摩卡,队医买单。
既然进了咖啡店,那就要有喝咖啡的悠闲样子。祁育和队医面对面坐着,他们选的位置比较隐蔽,他抬起脚,一击命中队医的胯下,他把脚放在上面,很不安分地挪动。
队医压着声音说:“你能不能分一下场合?”
祁育说:“反正也不会有人看见的,你这么正经干嘛。”
“……监听器,首席阁下他们会听见的!”
“是哦,那我不能再喝咖啡了,太提神了,”祁育看着队医,说,“我重新再点一杯饮料咯。”
与此同时,在巷子这边,祁育虽然人不在,但却有让这里气氛变得尴尬的本事,尽管他们没有亲眼看见,但把画面想象了十之八九出来,尤其是狮白银,给他纯洁的心灵带来了不小的冲击,他从未碰到如此不正经的向导,之前祁育给他擦裤子上的麦芽糖水,多半也是故意磨蹭,想到这里,他就羞愤不已,卡喀亚盆地的向导从来不会这样。
金格说:“你们队的向导是不是有毛病?”
另一个哨兵说:“你是不是嫉妒这种好事没轮到你啊。”
“你他妈胡说什么?”
“兄弟,别着急啊,总有一天会轮到你的,这点耐心都没有,祁育会瞧不起你的。”哨兵拍着金格的肩膀安慰道。
卢安缇盯着哨兵们。
哨兵们瞬间萎了。
……
两个小时很快过去,火烈鸟小队的人如约而至,他在进咖啡店的时候,偏头躲过了风铃,见到祁育招手,他径直走了过去。
“喝咖啡吗?”祁育问,他审视着面前的男人,如果有丝毫异样,那他就得做好拔枪相向的准备了,但对方坦荡得有些丧气,原本紧绷的神经突然就放松了,为了缓和气氛,他对队医说,“可能你们不是很熟悉,我重新介意一遍,这位是火烈鸟队的A级向导,何米修,是我的好朋友。”
何米修没碰咖啡。
“你怎么了?”祁育问。
何米修说:“我喝不下。”
“那你约我到咖啡店干嘛。”
“这里清净,体面,也方便你们偷听墙角。”
“……这是什么话,我不爱听,收回去。”
何米修说:“首席阁下也来了吧。”
祁育说:“我不清楚耶,你看,按照你的要求,我只带了我们队医过来。”
“别遮遮掩掩了,他都没隐藏自己的精神力,故意的吧,”何米修说,“只是我没想到,他会多管闲事。”
祁育觉得何米修很邋遢,这种邋遢主要来自于精神方面,作为向导,这副颓靡的样子实在很不应该,除此之外,何米修四肢健全,于是他合理怀疑何米修的精神是被慢慢磨掉的,他说:“队医我给你带过来了,说吧,怎么回事,你打算怎么使用他。”
过了半分钟左右,何米修才说:“我们已经在自由交易港待了两周了。”
“你们遇到流氓了?”
何米修摇头。
“遭遇抢劫了?嘻嘻,真丢脸。”川书香每天便秘
“没有。”
“那就是你们没钱买回蛋蛋塔的票?”
“也不是。”
祁育偏头打量着何米修,他问:“米修,这样捉迷藏有意思吗?约我们到咖啡店的人是你,结果现在不说实话的也是你,你觉得我很闲吗?明明你可以说清楚的,非要让我慢慢猜,简直太过分啦!”
何米修想了想,他并不是担心卢安缇监听,而是不知道如何开口,最后在祁育的注视下,他五味杂陈地说:“我们队医被队长打伤了,住了两天医院,回来后一直没说话。我们迟迟没有回蛋蛋塔的原因,也是因为队长,他不愿意回去。”
“你们凌队长在干什么?”祁育皱起眉头,“难道他鬼迷心窍也想当叛徒吗?”
“他在守望。”
“说人话。”
“我们见到秦林了。”
听到这个名字,祁育瞬间沉默了许久:“秦林还活着?他躲在这里?”
接着,何米修对监听那头的卢安缇说,“首席阁下,您也过来吧,我带你们去见见秦林,到时候你们就什么都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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