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轱辘话说了一箩筐,狱卒也没试探出他和那两个弱鸡是不是一个阵营的。狱卒猜测,五条悟可能不想说。他也不问了。狱卒想,和这个凶神不在一边,自己正好多活几年。
两人此时已经走到十年前血案的房间外,狱卒拿出卷宗的拓印,对着五条悟手里的烛光一照,对比可知,就是这间。
十年前富丽的房间,而今虽然被仆役洒扫得干净,但也已经破败。薛老爷死在一个大雪天,而今秋月如霜,已被乌云玷污。
狱卒打量着这间房间。
五条悟却突然对着狱卒手里的拓印图说,“这人怎么走回头路呢?”
他说的是狱卒手里的拓印图里画着的、房间外雪地里的脚印。
案发现场的雪地里,只有一个男性脚印,但非常杂乱。——这是当年官府查案之后,发现的唯一信息。
顺着这个男性脚印查下去,最终发现,那双留下脚印的,比寻常人脚都大的鞋,在熊老黑的房间里:可偏偏熊老黑有整个盐矿近两百人,连同监工、官吏,共同作证的不在场证明。
是啊,这人好像是走到窗户边,又走回去,又走到窗户边。是什么复杂情怀,让他围着薛老爷的窗口与这棵大树边,走来走去呢?
五条悟在装潢精美的穹顶窗框下打量了片刻,徒手攀爬了上去,却掰下来一段烛泪,狱卒说,“两处窗框上有擦痕——当年卷宗上写了的。”
似乎是从窗口确认了什么,他把蜡烛塞给狱卒,“不要了,还给你。”
“只是给你帮忙拿着而言。”狱卒鼓起勇气吐槽。
“帮忙拿着吗,我还以为你是给我了。”五条悟头也不回,顺口应答着。
五条悟矮身到了床边不远处的大树前,轻轻触摸着粗糙的树皮,感叹说,“这棵树有瘢痕呀。大树受过的勒伤,在别人眼里,当时看不明显,但是把时间放在十年后,大树反而会随着时间,把这些瘢痕越长越厚。”
也不知道在说谁。五条悟掏出黎旷的小刀在这棵坚强的大树瘢痕上比划了一下,还挺结实。他用一种台湾腔继续叹息,“用中国话说,是不是叫,一朝被绳绞,十年怕蛇蛇。”
尤其是蛇蛇两个字,被他用台湾腔百转千回。作为一只被害怕的蛇蛇,五条悟若有所思地打量着窗框擦伤与树之间的夹角。
窗框,大树,似乎构成一个锐角,而这个锐角的侧边延伸过去……
两个人的眼神同时落在,那张装潢精美的摇步床上的空间,刚好虚构成一人长。
狱卒想起了自己职业便利看到的卷宗内容,似乎这些并不会触发契阔,他就大胆地开口说,“当年的薛老爷,被发现死在床上。死者身上有被绑缚的痕迹,前脑有很浅的钝击痕迹。死者后脑被钝板反复撞击,身上多处骨骼碎裂,脑 ', ' ')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0 00书院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