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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舒这回是真的懵,竟然还有人为他的酱赋诗?
很好。
酱方的价格一下子就提了一个度。
沈舒又说了好几个州城,被高要否定了三个,剩下的几个因为地方太远还没发展过去,沈舒顿时心里有了数,状似陷入为难,给高要发挥的余地。
高要果然诚心,不与沈舒绕弯子,也多少看出来点沈舒的试探之意,直白地说出一个数:“沈村长,你看一万五千两行不行?”
高家在陵州是出了名的大贾,茶叶丝绸销至邦外,根本不在乎这万把两银钱,但一个酱方子他觉得就值这么多。
沈舒一刹头皮发麻,心里骇然。
哎哟我的天哟四郎哥,事情真被你说中了,平梁村竟要发一笔横财。
但是有一万就有两万,谁会嫌钱多,沈舒保持镇定,又把价往上提了提,提到两万。
高要简直爽快得过头。
只能说,平梁村还是不够赚钱,沈舒跟高要的阔绰比起来一整个没见过大世面,心里极不是滋味,他心说:他迟早也要做这样人物,挥金如土眼都不眨。
高要接着对沈舒道:“沈村长,这段时间叨扰你了,麻烦你为我以及我的两个仆从安排一下住处,这是银票。”
他指尖在袖口里一捻,捻出两张万两的银票来。
沈舒把这两张万两银票拿起,仔细端详,发现它跟匣子里放的祖产银票大不一样,无论是新旧程度,还是精致程度,都更胜一筹。
县里钱庄的伙计果然没有骗他,他的祖产银票已经过时了,却不知他这具身体的祖宗到底是个什么人物,竟然拥有这么多的财物,要是不过时,不大不小也得是个富户。
说着,沈舒便将这两张银票揣进怀里,对高要道:“您的仆从这会儿在哪里?”
高要说:“为免失礼,我让他们等在了村口。”
沈舒深觉高要办事妥帖,立刻着手去安排,他把高要安排在了自己家里,然后去到席上征集村民们的意见,问他们谁愿意收留高要的仆从。
村民们听说了高要的事,也倍加欣喜,像是被一块馅饼砸中晕头转向,双眼放光道:“这个姓高的老板真要买咱们的方子。”
沈舒只道钱已经收了,还如实说出了高要的出价。
霎时,村民们欢天喜地手舞足蹈,高兴囔囔道:“村长,咱们修路的钱回来了!”
这可是压在一众村民心中的大石头。
沈四郎也乐了,大腿一拍,咧着嘴说:“村长,我就说我这左眼皮没跳错吧,咱们平梁村一准有好事!”
沈舒笑着颔首,遂又把刚才的问题问了一遍,村民们纷纷举手道:“我我我,我家可以收留他们,不嫌挤……”
最终,两个仆从被安排到其中一个村民的家里,那个村民的家离沈舒的家极近。
席间的张铁牛笑容有些苦涩,要不是张家人多,没有空屋子住,他也想出头解决沈舒的麻烦。
而关于那两张万两银票,村民们十分乖巧,一致觉得全部都归沈舒所有,一来沈舒为修路垫了钱,这修路的钱本该公出;二来酱方本来就是沈舒研究出来的,尽管沈舒无私,拱手把这酱方变成了平梁村共同的财产,但他们个个念着沈舒的好,谁乐意为这区区二万两银子跟沈舒翻脸。
是以,沈舒的事务里又多了一件,那就是带着高要上山辨认菌子。
几日后,周子衡传信过来,约沈舒去县里会面,他已许多日不曾见到沈舒,沈舒也未曾传信告诉他近况,他便有些按捺不住。
哪想,沈舒打发了他派去跑腿的小厮,说手头正忙,无心约会。
周子衡瞬间呆若木鸡,脑海里划过一个念头——
不、不会吧?!
该不会他和沈舒只是吻了两下,就再也没了亲热的机会?
这……这让他上哪哭去?
当晚,周子衡怅然失眠,眼下挂着两个黑眼圈。
而沈舒对周子衡的心碎浑然不觉,他投入到诸多事务中,跟个陀螺似的连着转,哪儿还顾得上风花雪月。
*
拖拖拉拉教了一个月,沈舒总算是把自己那点本事教出去了。
倒也不是高要人笨,而是沈舒为了让高要觉得那二万两银子花得值,故意教一点藏一点。
不然二万两银子掏出来,三天就完事了,他怕高要回去的路上,想起他都气得咬牙。
显然,高要很吃他这一套,不但觉得他尽心,临走前还把手上一直带的乌檀手串送给了他,并道:“沈村长莫要推辞,区区廉物聊表谢意。”
沈舒掂着这乌檀手串,檀木珠子颗颗圆润光滑,色泽黑亮发润,还有檀木的香味从中无声无息的漫出来,这乌檀手串不用说绝对是极品,卖出去都得值个上千两,化身财迷的沈舒根本不知道“推辞”两个字怎么写,一股脑收下,微笑道:“那就谢谢高老板。”
言罢,高要就登上舒适的马车,带着两个仆从从平梁村走了。
沈舒把乌檀手串戴在手上,方想起若干天前周子衡的相邀,决定与他见一见。
是他主动说要同周子衡试一试,总不好同对方只试一次,就把人家如同抹布似的抛诸脑后。
当即,收到信的周子衡活了过来。
二人依然相见于县门口的那间私宅,沈舒如约而来,对周子衡说抱歉,周子衡不禁抱怨道:“舒舒,我还以为你不理我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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