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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的,不知从何时起,谢致予再没有向她讨要或者是请求任何东西了。
身上的衣服也没几件是她买的了。
当初和前夫谢生因为谢林的事离婚,将孩子要了过来,想着既然失去了一个无法挽回,那剩下的一定要照顾好。
结果......
想起六七年前的事,莫晚不免烦躁,续了几次没续起苹果皮,随意的削掉剩下的,边说:“最近考试了吗?这个时间是不是期中了。”
“刚考完。”
“考得怎么样?”
“还行。”
莫晚大致了解自己儿子的成绩,很放心,“好不容易回家一趟,明天就别往外跑了啊。”
谢致予点头。
她又提起:“既然回来了,放琴房里的琴有空就多练练。我看你很久没练过琴了,咱当初花了那个钱去学,你也有兴趣,就不能荒废——”
谢致予小臂搭住大腿,身体前倾,双手交握,打断道:“妈,我先上去了,您好好休息。”
显然一副不愿听的模样,莫晚拧着眉:“欸——”
谢致予按下遥控器上的播放键。
电视声音重新响了起来。
“......”莫晚看了眼电视画面,放下削皮刀,转头朝上楼的人喊,“苹果我削好了,你吃不吃!”
谢致予摆摆手,“不吃了。”
莫晚看着他的背影,一口咬上苹果。
咔嚓——
谢致予在门前停了一会儿,转身走进相邻的另一扇门。
扯下拉得规规矩矩的拉链,靠着椅背,长长的腿支在地下,须臾,叹了口气。
周绪起咬碎嘴里的薄荷糖,压下想要抽烟的欲望。
烟抽几口就好了,染上瘾就没必要了。
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他清楚得很。
靠着椅背仰头注视着书桌前的窗外,摸出的薄荷糖在手里打了个转。
突然有些想笑。
周绪起遮掉眼底自嘲的笑意,回忆起今天下午人声鼎沸的礼堂和忽明忽暗的私家车后座。
一墙之隔。
回忆的主角在墙的对面。
剥开糖纸,透明的玻璃硬糖展露全貌。
他面无表情的想,最近的状态貌似回到了最开始接触烟草的时候,愁绪满头,迷茫困惑、压力全部宛如一座座难以跨越的山,叠加叠加再叠加,压住他手脚背身心。
那段日子抽得很凶,明明又辣又呛,味道难闻得要死,但人人都说这廉价的东西解千愁。
愁没解,他差点成瘾,被周池逮到,半强迫着戒了。
当初年纪小,总还是不理智。
现在清楚明白多了。
周绪起收起装糖的透明盒子,抽屉轻轻合拢,严丝合缝的刹那下垂的睫毛抖了抖。
也理智了。
他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周绪起在周中的时候就收到了江进的信息,本来回复周六晚去盘山,现在在家了也懒得再跑出去,打算明天晚上翘了晚自习去。
指尖悬在键盘上,停了好半晌,迟迟没按下去。
阳台外,花园绿化很好,周绪起竟然看见了萤火虫。
只有一只,光很微弱,不细瞧无人注意。
喉咙发痒,他盯着浮上浮下的萤火虫,舌尖难耐的抵了抵上牙槽。
错觉。
人就是不能回忆,一回忆深埋着的感知也跟着苏醒。
消息还没发出去,耳边突兀的传来阵响动。
他转头看过去。
隔壁阳台上立着的人发尾微湿,明明前几个小时指责他人穿得少,现在自己却只穿了件单薄的短袖,深秋的寒凉打在他裸露的皮肤上,手腕上青筋明显,在月光的照耀下白得几近透明。
几株花草连接着两个阳台,谢致予松松的扶住围栏,嘴里叼着的烟光亮忽明忽暗。
他沉默了会儿,视线偏过来,注视着眼前的人开口。
“哥,我睡不着。”
周绪起被他盯得稍微向后撤一步,鼻尖闻到似有若无的烟草味,喉咙更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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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时间稍微赶了一下(困困)
爱大家~
第98章 98
摩托的轰鸣声由远及近,一辆青黑色的摩托自夜幕中开道行至周家大门前。
周绪起从车上下来,摘了头盔。
商阔接过他递来的头盔,看了眼大门,扬扬下巴,“快进去吧。”
“我先走了。”话落,摩托有节奏的引擎声蓦然增大,走得干脆利落。
果真是一如既往的洒脱,周绪起目送他离开,转身打开别墅大门。
门缝中露出几缕暖色系的光线,他推开门,发现客厅的灯开着。
此时挂钟的指针指向午夜一点四十六。
沙发上的人听到开门声,睁开眼看过来。
“爸?”周绪起换好鞋,边走过来边拉上敞开的外套拉链。
“去哪儿了?这么晚。”周哲身上有股酒气,直起瘫着的身子,单手扯散束缚的领带。
周绪起等谢致予睡着后,靠在床边发了会儿呆,最终拿起衣服和手机下楼去往盘山路。
“去跑了几圈,”他如实回答,将冲好的蜂蜜水端过来,补充,“摩托。”
周哲接过温热的杯子,揉了揉肿胀的太阳穴,“知道你爱玩,大晚上的还瞎跑。”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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