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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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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都跟见了鬼一样,安拙怕陆志强,做出的反应又吓到了陆志强,双方先后把对方吓着了。闫圳问医生,这是个什么情况,医生表示这也是心理的毛病,无药可医。

从那以后,不用闫圳说,安拙再也没有踏入俱乐部一步。

安拙有时候在想,人的暗示作用真的很强大。像她,明知道陆志强是听命于闫圳的,她并不怕闫圳,也相信闫圳不会像处理卧底那样的对她,她其实并不需要害怕陆志强。

可跟晕血一个道理,只是点血吗,怎么会晕倒,可她就是会呀。陆志强也是这个情况,看到听到就会害怕,她控制不住。

闫圳明明知道她这个毛病,还派了陆志强过来,可见他有多生气。可他凭什么呢?

不等她说话挂断电话的是他,好,她不计较,想着第二天联系他,可电话总是打不通。打到公司,汪秘书说老总在忙,会转达。可她还是没有等到他的回电。打回家,赵姨接的,问都不问她为什么两天没回家。安拙问闫圳在吗,一句“不在。”两句“你还有事吗?”堵得安拙什么都不想说直接挂了。

明明是他在淡着她,不给说话的机会。分居这样的大事,安拙又不想在微信里说。再说,他电话都不肯接,她给他发消息,他恐怕也不会看。

现在可好,终于想起她来,嫌她没穷追猛打,把陆志强这么个杀手锏都使出来了,实在过分。再过分,安拙也只能暗自生气,有杀手锏在,她不敢跟闫圳硬抗。

闫圳其实也是气急了,否则不会动用陆志强。上一次她跟他闹别扭,也是拿着那个破箱子回了娘家,他现在已经想不起来她为什么闹了,只记得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本想着淡淡她,过几天接人回来,正好赶上郭红丽给他打电话让他去吃饭,借着这个机会闫圳提前去了,算是给安拙个台阶,吃完饭,就把人接回了家。

当然回来后的那天晚上,他狠狠地“教训”了她一顿,后遗症就是第二天她躺了一天,饭都没煮,害他吃了一顿赵姨煮的没滋无味的饭菜。可比起这点口腹之欲,找个理由可劲儿折腾她滋味更妙。

真是够了,能不想她了吗,想的话能不能多想想她可恶的地方,别总是把自己勾得星火燎原的。

安拙嫁进来四年,可恶的地方不多,但每每想起,都让闫圳极度不爽,带她去俱乐部那次就是。

她以为她掩饰得很好,可闫圳是什么人,打小身边就围绕着女孩。到大学时更是阅女无数,其中不乏爱情高手,她们的心机他都懂。就安拙这个级别的,别说入门,连大门边都没找着,还跟他这装。

不过她倒是识货,俱乐部里身材公认最好的一位,她眼珠子都快长到那小子身上了。闫圳暗憋暗气,不肯表现出不爽,只是从那天开始,他再也不会带她去俱乐部了。

可闫圳心里还是不爽,不爽安拙的行为,不爽自己在乎她的行为。后来闫圳找到了合理的解释,这无关在乎与否,只是作为男人对自己女人独占欲的本能表现。

第14章

安拙会被吓到,闫圳也没想到,只是不知晕血症还能后天得,换他们玩搏击的得了这个,那就没得玩了。把对方打到见血,马上要占优势,自己却先晕了,像什么话。

起初,闫圳在看到安拙又晕了后,还挺紧张的,后来得知这个毛病不当吃不当喝,闫圳就没再当回事。本来安拙的任务就是把家打理好,把他伺候好。多了这么个毛病,可以更多的专注家庭,没事少往外边跑,挺好的。

但是怕人,怕的还是别的男人,这个事实让闫圳有些不大乐意,她的天不应该是他吗,她要服从、遵从的始终只能是他一人。

怕,在闫圳看来,本身就代表着一定数量的爱,安拙不就是因为太爱他,在大学时才总是一副被他吓到的样子,连跟他说话都不敢。以为他不知道她的心思,其实在闫圳眼里,她像个没穿衣服的裸|奔者,透明得不能再透了。

结婚后,她对他的畏惧与讨好,他能感觉得到,闫圳很受用,她又不是真的怕他,是太爱他,太崇拜他了的表现。包括讨好他妈甚至赵姨,归根结底都是因为想让他念她个好。

小妻子的这份努力,他是知道的,所以他也有所回报,她家的亲戚、她的朋友、同学的老公……凡跟她能沾上边的,他都给了施舍,一个个靠着他实现了阶级的跨越。

要不说闫圳贪心呢,爱不释手的美好娇体被压在身下的刺激还不够,他还要她全部的关注、爱与膜拜。可以说四年来,闫圳对安拙是满意的,他的欲望与贪心她都能满足。

只是闫圳可能想不到,在以社会地位、金钱论高低的时代,高阶人群看低阶人群自然是俯视的,带着天然的优越感,只是,被他们轻贱的个体宠习惯了,也可能不是件好事。

如闫圳,在与安拙的相处中,不自知地越来越自恋,越来越大男子主义。

所以当时,他带着装饰一新的陆志强打算给安拙做脱敏治疗。结果并不理想,她吓坏了,阿强也被吓到不知所措,就差给老板娘当场磕一个了。

意外的收获,闫圳成为了安拙唯一的稻草,她一个劲儿的往他怀里扎,嘴里怕得“嘤嘤嘤”。在他怀里小声地发出,细碎如呻|吟一般的幼崽音儿,闫圳当时脸色就变了。

陆志强看到圳哥的眼睛眯了起来,脸上是欲发不发的狠劲儿,往常见到他这个样子,陆志强就知道圳哥要下杀心了。与想给老板娘磕一个不同,此时的陆志强,双膝发软,生理与心理都催着他跪下来。他算是彻底得罪了自家老板,都对他起了杀心了。

“出去。”闫圳看了他一眼,下了命令。声音不大,语气不善。陆志强逃似地出了病房,觉得自己捡了一条命。

那天的单间病房,比起房间面积太小、太软。不过闫圳用他自己的强项补足了这些缺点。

电话响,闫圳忙拿起来看,是他妈。一个念头在他脑海闪过,也不知陆志强打没打电话。闫圳接起电话,“喂,妈。”

戚莹:“你回来了,听你爸爸说了,我儿子可真能干。”闫奇的声音传了过来,“让他快点过来,我还有事问他。”

戚莹扭头,“知道了,我会跟他说。”转过头来继续对闫圳说:“听到你爸说的了吧,回来吃晚饭,家里做了好吃的。”

一想到不知今天安拙能不能回来,赵姨做的东西,他又不爱吃,闫圳马上答应了下来:“好,我一会就到。”

出家门坐到车里,闫圳想了想,还是给陆志强发了个消息,内容只有五个字:打电话了吗?陆志强没有马上回,闫圳敲了敲方向盘,不想表现得太积极,按启动,车子驶出地库。

与闫圳住的大平层不同,闫家二老住的是别墅,海市的老牌别墅,就在市中心,闹中取静,闫圳就是在这里长大的。停好车,短信就来了。

陆志强:打了,今天下午打的,三小时以前。

不是昨天打的,那她到现在还没动静也正常。等她消化消化琢磨琢磨,再收拾行李、路上也需要时间,晚上吧,晚上应该就能见到人了。

闫圳下车,把钥匙往空中一抛一接,心情还不错。

他刚一进屋,戚莹就迎了过来,“累坏了吧,你爸也是,我说孩子昨儿刚回来,就不能让他再歇两天。陈景中说,这一周可把你累坏了。”闫圳随口道:“陈特助的话你也听,他就会夸张。”说着话迈进客厅,发现家里来了不速之客。

闫圳用眼神询问他妈,她怎么也在?戚莹轻轻拍了他一下,笑呵呵地说:“刚挂了电话,小玲就过来了。正好今天家里饭菜丰盛,我就让她别走了,留下来一起吃。”

“阿圳恭喜你啊,那个大案子终于拿了下来。”仝玲着一身白裙,化淡妆,收拾得像个没毕业的学生妹。她知道闫圳喜欢这样的,大学时,她每每这样装扮,他的眼里满是欣赏。

只是现在的闫圳,只瞥了她一眼就不再看她,甚至没有理她,直接越过她跟闫奇说话去了。满室尴尬,戚莹招呼她:“小玲来,帮我把手。”借以把她叫离了这里。

仝玲是接到赵姨电话,知道闫圳一个人回别墅吃饭,特意赶过来的。赵姨的消息里有一条格外引人注意,安拙在闫圳出差期间,一直没有回家,闫圳动怒了。所以,仝玲觉得她应该借这个时机,更努力一些,早日得到她想要的。

可闫圳对她的态度怎么会变得如此冷漠,不会是上次设局被他看出来了吧。可以前他们也这样做过,闫圳从来不在意不计较。难道不是冲她,真如赵姨所言,是被安拙气大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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