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垣问完了,向裴庆道:“堂兄,咱们家的孩子可不能一味溺爱了,咱们家三房、四房、五房家中的孩子们就是不走仕途,也要念几年书,科举不成便从商或务农,你这文不成武不就,往后靠什么安身立命?”
一席话问的裴庆母子夫妻脸都白了,他们这一房老大虽不算有大出息,也是出了仕。这裴庆把家中老底花个精光,别说孩子们,就是他自己都过得艰难。
“这不就来求上了叔叔您,我们家的确没出息,早年我们家二郎也曾从商,无奈心实,遭人骗了。这两年务农,偏又天公不作美,地里没收成,实在艰难。若是叔叔看在同一祖父的份上,照拂一二,我们也不至于饿死。”
说着宋氏让两个孩子给裴垣磕头。
裴垣不肯受礼,直言道:“既然叫我一声兄弟,自然要提携的,不过你这什么都不成,我也不知该往哪儿安插。”
七老太太起身,走到裴垣跟前就要跪下,被周氏拦住。
老太太老泪纵横,拉着周氏的手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道:“侄儿媳妇,我们家没福气,娶不上像你这样的高门大户的贵女,不然也不知落魄到这个地步。”
听了这话,周氏一把撇开了老太太,合着像她这样的身份的,是谁都能娶上?
裴垣让周氏先回去歇着,当着七房一家子的面说道:“你身子不好,府里的事情别操心,横竖还有王姨娘她们几个。”
周氏朝老太太福了福身,道了声告辞也就离开了。
主母都离了席面,妾室们自然也都不会再进去。
晚些时候裴垣来林盈袖屋里睡觉,林盈袖见裴垣脸色有些不大好看,也就没多问。
横竖这家里一点小事儿人都会传开。
次日晴空万里,柳州地处南方,就是冬天也难见一次下雪,只风冷得跟刀刮一般。周氏昨夜熬了夜,病又加重,一大清早请大夫,熬药,蓉姨娘贴身伺候着。
调查库房的人也都停下了手,王姨娘的脸上也见了笑容,晌午阳光正好,丫鬟们都将屋里的被子报出来晒。
姨娘们闲着无事,聚在一处做针线活儿,把昨晚伺候暖阁的一个婆子叫来问话。
这婆子昨晚在暖阁热酒顿茶,走在最后一个。
这婆子说,昨儿晚上这七房一家子先是求,好话说尽。二爷就是不松口,这一家子又来硬的,说不答应便在这里住着不走了,那宋太太寻死觅活,闹着要和离,二爷一句请便,这几个人便没了主意。
“这七老太太不是和京里二老太太关系最好,怎么不去求二老太太?”
赵姨娘在侯府呆的最久,当初还没分家就在裴垣身边伺候,她向二人道:“二老太爷和七老太爷是一母同胞,二老太太是官家女,虽是庶出,娘家只她一个女儿,家里自然待她不一样。这七老太太不过是奉承巴结嫂子巴结的好,人家也不过是面子情。”
“真去京里,她敢去见咱们老侯爷和老太太?还不羞愧死!咱们家世子虽说平庸,不过命好是嫡长子,老侯爷也是打着骂着教导过来的。咱们老侯爷最恨家中晚辈不务正业,就这样到京城,不怕被剔除族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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