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味在两人的口腔蔓延,而李牧首却像感觉不到疼一样,他用手钳合在程幼白皙的下巴下,眼底的冷色更重,抬手将人一托抱在怀里。###################################################################“还记得我第一亲你吗?”李牧首唇贴着他脸颊问,冷眸微松显得很温和。程幼红着眼没有说话,心一顿一顿得疼。他们第一次亲不是饮了催*酒的那晚,是后来他初次入宫的那晚。“你盯着我的唇,我俯身亲你,你吓得不敢动,等亲完眼睛亮亮得。”“所以为什么,我现在亲你,你却总是哭?”李牧首皱起眉,似乎很不解。“李牧首,你要的不就是我哭吗?”程幼强忍酸涩,良久抬眼看李牧首问。李牧首吻掉他眼角的泪,唇轻轻抵着他额头,滚动着喉结,眼底深晦一片。窗外的暖阳在翻开的书页上一寸一寸移动,尘埃在光柱里轻盈地跳跃,突然阳光彻底移过,屋内大暗,一切暧昧的温暖和明媚都戛然而止。前厅来人唤,李牧首将怀里人放下,拿起一旁的披风给他披上。“去吧。”前厅小宴,都是家里人,程幼进来看了看摇椅里的两个小家伙,一人给了一个金项圈。二嫂笑着谢过,因为刚生育过脸颊肥腴,二哥低头看着她眼里满是藏不住的爱意,两人四目相接,二嫂红了脸抱着小宝转过身,二哥笑嘻嘻地伸着头瞧她,引得一屋子人打趣。小夫妻感情好,程母也欣慰。仆人正在布正餐,二哥和父亲出去招呼人。开席,程幼扶着祖母落坐。程幼看了一圈没见到四哥觉得有些奇怪,遂转头问一旁的大哥程寒毅。“四哥没来吗?”“……说是接个人”程寒毅停顿片刻道。正说着,郑仪廉进屋,只是身边却跟着一位姑娘。四哥带着她一一向家里人问安,这架势显然是介绍心仪的姑娘。程幼下意识看向大哥,却见欢声笑语的屋里,大哥端着凉透的茶,愣愣地望着四哥和他身旁的姑娘,良久落寞地垂下眼帘,程幼的心跟着一纠。“这……是兄长。”郑仪廉领着那姑娘走到程寒毅面前,温声介绍。“兄长。”容貌姣好的姑娘,依着四哥郑仪廉,笑着俏生生唤。“嗯……”程幼不敢看程寒毅的脸色,许久只听到耳边传来大哥生涩的回答。一顿饭吃得索然无味,天色将晚时他便又匆匆和李牧首回宫。“是有什么事?”马车里,李牧首见他心不在焉开口问。“嗯?”“是有什么事吗?”李牧首复问。程幼回神,抿了抿唇敷衍道“没什么……”李牧首眼底神色微暗,没再问只是将他抱得更紧。次日一早典库来人,程幼迟疑片刻去吩咐宫女将其引到前殿。来人看着面生,想来是他走后典库又纳入的新人。“臣,张闻。”他见程幼来,从连忙从坐上站起身作揖行礼,程幼颔首,让他不必多礼,遂问是何事。张闻递上两本账单,是本是典库的,一本署名知学。第一本程幼知道,让他交给如今的掌书往后不必再送来,但第二本程幼确实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是温涵松送来的账单,说交给公子。”温涵松……程幼想起,翻着账单低头一笑,账单支出明细,竟然还有一笔盈余,说明他开学堂的事温涵松办的很上心。“学堂的事,我也没怎么插手,让他看着办吧,盈余也由他分配决定。”合上账单,程幼淡淡道,心里莫名怅然。刚重生的时候他相信能逆天改命,但如今受尽磋磨只觉得世事艰难。宫里因为李牧首大婚将近越来越热闹,但前朝却突然掀起腥风血雨。国舅府禁军围困时,程幼正坐在地毯上看满满学着坐、爬。齐国舅要倒了……他想起方康走时的话,恍然明白方康此时求旨离京去寒郡守关并非偶然。如果齐国舅倒台,那齐璃会怎么样呢?齐璃为人矜傲,阴险,做事从来不留余地,若齐国舅倒了,怕多得是人要找他算账,肥羊落入恶狼群里,程幼打了一个寒颤,不敢再深思。只是猜测李牧首顾及和他幼时的情分大概不会做得太绝。不过这些都不算他最在意的,他最在意的是齐煜川会不会受牵连。国舅府“什么意思?你是要索你二叔我的命!”齐国舅看着齐煜川低声斥问“你还记得当年是谁拼了命把你从火海里救出来的吗?!”“二叔”齐煜川一袭黑色劲装,勾起唇嗤笑一声,片刻抬起寒湛湛的眼地看着他道“二叔被关了这么些天,精神还不错,现在居然还有闲情逸致和我攀旧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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