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蜡烛吹灭,床上的一大一小安稳入睡,一直站在隐蔽处的李牧首无声无息地出程府。伏庸殿空大而冷森,他脱下披风,坐在书案后,摁住不受控制颤抖的手,眉峰微微隆起。“圣上,该喝药了”曹公公端着药进来低声道。李牧首瞥了一眼,片刻端起一饮而尽。程幼走后他总是心悸梦魇,最严重时数日不眠,连上朝都不行,但当时内忧外患,为了正常处理政务,所以他只能一碗一碗地药灌,强制性地控制病情,也以至于现在根本离不开药。“数日后,众将归京述职,彼时齐大将军按礼也要归京,是否……要早作准备”曹公公将药碗收起,垂眸低声问。“不必”李牧首掀起眼帘,他的目光已然褪去早年的矜贵冷冽如今更多的是深不可测的帝王威重寂冷。次日一早,满满醒了就坐在床上自己抱着脚玩,等着程幼醒来给他穿衣服吃饭,只是程幼一直不醒,他急了就摇摇摆摆走到程幼跟前蹲下,伸出小手轻轻拍程幼的脸皱着眉把他喊醒。“满满醒了?”程幼打了个哈欠转过身,摸着满满肉乎乎的小脚问。“嗯”满满倒在程幼怀里,眉心舒展,笑眯眯地应声。“饿不饿?”“饿!”满满仰头看着程幼点了点头。程幼笑了一下,抱着他起床。侍女给满满换好衣服,程幼也才正好洗漱好,正要抱着他要去吃饭,忽然有小厮来唤说程父正巧刚回来叫两人去前厅用饭。程幼牵着满满到前厅时,程父正站在廊下翘首以盼,看见两人再压不住嘴角的小,蹲下摸着满满软乎乎的小脸,稀罕得不行。“这是祖父,是爹爹的爹爹……”程幼弯腰笑着带满满认人。“祖父!”“唉唉”程父笑着一把抱起满满往里堂走,程幼和程母也跟在后面一道进屋吃饭,只是这饭刚吃到一半就有客来。“伯父、伯母”来人是个男子,身量挺高,五官立体,皮白若雪,一张脸好看得雌雄莫辨。一屋人面面相觑,程幼端着碗抬头看着这陌生男子,一愣,眼里闪过惊艳之色。“我是……”他抱手行过礼,直起腰正想说话,而一直沉默寡言的程毅寒突然站起来打断“是我副将……”“哦、哦,原来是何副将”程母站起身,笑着吩咐侍女多添副碗筷“毅寒常和我说起你,来这样早,是不是还没用过膳,我再人添个碗你先坐下来将就吃,等中午我再好好招待,可好!”何副将从程毅寒身上收回视线,对程母连声笑着说好。程幼看着他觉得眼熟,又听他姓何,半晌才想起来这不是护国大将军何必的三子何刃吗。吃过早饭,程毅寒和何刃一前一后离去,一个面冷如冰,一个弯唇含笑。厢房“你怎么来了?”程毅寒看着环臂而立的何刃皱着眉声问。“我为什么不能来?只许你和你老相好私会,我就不能来看看我喜欢的人!”何刃理直气壮地看着他扬声回。程毅寒看着他只觉得头痛,实在后悔那晚平白招惹了人。“程毅寒你什么表情?”何刃逼近,阴沉沉地看着他“你说要时间我给你了,现在也过了一个月了,那我要个回复不过分吧……”“何刃,那晚……”“那晚爽不爽……”何刃贴着他,突然俯身咬着他耳朵吹了口热气,逼得程毅寒脸色一变。“何刃!”“那可是我第一次……”说着黏黏糊糊贴上程毅寒,像是那晚吃了大苦头的人是他。程毅寒将身上人推开,睨眼望着他,冷声道“我一个月没有给你回复,我以为你该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何刃桃花眼骤然一红,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程毅寒转过脸避开他的目光,手指不安地摩挲着骨节。“啊!你什么意思?”何刃也不装乖了,猛得上前把他一下甩到床上,跨坐在他腰上凶巴巴问,眼泪却不受控制地啪嗒啪嗒掉。程毅寒看着他哭,想气也气不起来,叹了口气用指腹擦掉他的眼泪,动作温柔,话却绝情。“何刃,我们之间没有可能。”“你怎么就知道我们一定没可能!当初就该把你*死,不让你回来!”何刃根本听不进去,只觉得是他一回来就又被那什么郑仪廉勾走了魂。程毅寒被他压坐在身下,本就落了下风,现在又被他胡乱纠缠早就没了和他商量的气势。“能好好说吗?”程毅寒皱眉看着他,叹了口气耐着性子问。“你疼疼我,我就好好说……”“哥哥……”何刃贴着他,一双桃花眼半是迷离半是勾引,手在也不安分地向下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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