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不到三岁,纵使早慧,但也毕竟只是一个孩子,他还是会害怕,只是在想到一会能见到程幼,就乖乖地按着大人说的话一步一步登上册封台。百阶之距,小小的他走得磕磕绊绊,太子衣冠太重,即便他已经小心翼翼还是会东倒西歪。走累,他喘着气停下,小脸红扑扑得,仰着头向前看像是在找谁一样。李牧首搁在膝上的手不自觉握紧,一旁的曹公公更是紧张得额头直冒冷汗,就怕小殿下一个不高兴,哭着说要找程幼,不过最坏的情形都没有出现。满满在众人百般揣测中,擦掉脸上的汗,又一步一步向前走。……四时有序,天地有时,国有储君而民安,民安而国庆,吾子满满,为嫡为长,性资敏慧,雍和粹纯,人品贵重,今立为太子,望太子,修品修才,重民亲君,以承大统……圣旨宣读完毕,翰林学士将圣旨放回红漆托盘。满满登上册封台,仰头看着李牧首,水汪汪的大眼睛明明白白地问爹爹呢。“太子立,众臣工……”随着底下人群的一阵骚动,翰林学士的声音也戛然而止。第98章 李牧首,你如今算不算众叛亲离?满满懵懂地转头向后看。李牧首站起身将他抱在怀里,眸色一戾看向来人。太后拄着先皇的紫檀木拐杖被人簇拥着缓缓而来。“母后怎么来了?”李牧首冷冷淡淡问,只是话虽然是对太后说,但目光却轻飘飘越过她落下方跪着的大臣身上。“是叫满满对吧?”太后看着满满轻声问,对他的话充耳不闻。满满不认识她,转头看向李牧首求助。“母后是有什么事?”李牧首无视了满满的求助,看向太后又问。“难得见你紧张。”太后摸了摸满满的小手,转而看向李牧首轻声道,语气如往常一样轻缓平淡,如同陈述。李牧首没有说话,只是将满满转了个身,让他乖乖趴在自己肩头。“自古立太子立嫡立长,再不济立贤,你知道你现在一意孤行立满满为储君会有多大隐患吗?”“我这辈子只会有满满一个孩子,是嫡子是长子,所以没有任何不合规制。”太后被他的话怔住,嫡子?嫡子自古出自皇后,没想到……没想到兜兜转转,最后程幼竟然走进了他冷硬的心。“众口悠悠你不在乎,但程幼和孩子呢?”“不知道你可还记得皇太祖时的宜贵妃和废太子?”想皇太祖时,其宠妃宜贵妃诞下皇子,皇子聪颖可爱,皇太祖越过正宫病弱的嫡子立其为储君,后来藩王以此为由领兵造反,太子逃亡途中被逼自戕,宜贵妃也活活被吓疯。李牧首抬眸审视般看向带着目的而来的太后,眼尾微压,帝王的压迫感不动声色侵袭,只是片刻又恢复如常,他薄唇微启状似温和道“儿臣谨听母后教诲。”“你大舅舅只有悯微一个孩子……”“这也是我的遗愿。”太后望着他轻声道。李牧首的视线落在她手中的紫檀龙杖上,片刻轻轻勾起唇。场上寂静无声,底下的大臣只看见圣上和太后对立而站,却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方尚书低头看着砖缝,攥紧手中的玉牌,浑浊的眼里划过一丝疑惑。城外方康一箭射杀叛将戚大人胞弟戚闫,而另一边何大将军何必守在入京关口也将闻风而来的数名番将全部擒获。“啊!”何刃一剑砍下偷袭程毅寒兵卒的头颅,眼底浸着浓浓煞气。他白如雪的脸庞沾着血渍,如雪地里绽放的艳花,看着触目惊心。程毅寒一把将他拉着到身后,而后提刀跨上马提枪,一路血拼杀出围困。早在数日前准备立太子时,李牧首就已经预判这场必然随之而来的暴乱。方康守皇城,他和何大将军守入京关口,而何刃本则被派去同韩承平藩王,如今他擅离职守若李牧首念其平乱有功,最好的结果是不赏不罚,如果李牧首追究怕其父何大将军都要受到牵连。程毅寒剑眉拧起,冷冰冰的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到达安全的领地,程毅寒将何刃从马上拽下来,抬腿一脚猛得在踹他肩上。何必被踹到地上,手捂着肩,嘴角溢出血。“程将军……”“这是怎么了?!”众人慌慌张张赶忙拉住程毅寒的胳膊,就怕他再补一脚把何副将踹得一命呜呼。“没事……”何刃撑着地慢腾腾站起来,盯着一脸怒气的程毅寒偏头将嘴里的污血吐了出来“都下去吧。”众人见程毅寒脸色不太好,只以为何刃又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把程毅寒惹怒了,劝了两句也就都退下了,哪里能想到他是抗旨不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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