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相槐扯破他背后的衣服,露出那道狰狞见骨的伤痕,周围的肉已经开始溃烂,血乌黑腥红。他深深怔忡住了。这是平生第一次有人为了保护他而受伤,带给他的是任何事物都无法比拟的震惊触动。“师尊……”裴相槐触摸上他的伤口,毒素蔓延的很快,最好的办法就是把这整块肉都削掉,再将毒逼出来。左鹤丘头上的发冠已经滚散了,长发披散到脸上,被冒出来的冷汗粘住。他脸上红的厉害,目光迷离而妖冶,那块霞斑似乎更艳了,如同盛开含露的牡丹花,艳绝无双。裴相槐将治疗的方法说给对方,左鹤丘的意识还留有些清醒,往日里如清泉击响般的声音已经沙哑到有些听不清楚:“……可以。”得到准许后,裴相槐掏出随身带的匕首,往上施了层清洁咒,几乎没有什么犹豫地往伤口的烂肉处割去。他不是那种优柔寡断的性子,更不会因为心疼对方而不忍心下手,他明白越拖延反而会让人受到更深的折磨。左鹤丘眸子微微睁大,嗓子里忍耐着声音却还是泄出了一声混杂着痛苦与某种压抑情绪的低吟。他身体抖的很厉害,浑身的皮肤都泛起鲜妍的红。“裴相槐…做的好。”左鹤丘在这时都不忘夸赞他,却在刀子又剜下来时隐忍地咬住了手背,眼底压抑着痛苦与欲色的挣扎。第十二章 欠抽的东西,回去洗干净等着裴相槐动作毫不拖泥带水,每一刀都准确的割去一块烂肉,四五刀后便将伤口剜清。但若是想吸出毒素,必须要一定内力才行,而且会对身体有很大的损伤。裴相槐不在乎有没有损害,只是他还没有修到那么高的内力,短暂的思考后,他决定使用最原始的方法。他凑近对方的伤处,想用口将毒素吸出,却被左鹤丘阻止住了。“你想死吗?”他身体有修为支撑还不至于立刻就死,但这毒素一旦从口腔中进去,等待着裴相槐的几乎是必死无疑。裴相槐表情冷静道:“师尊为了救我才变成这副模样,我为师尊死又有何妨?”左鹤丘眯起眼冷冷瞪着他,声音嘶哑艰难道:“裴…相槐,你再敢…这么说一句试试……”他最烦有人满嘴死啊活了的,与其背负别人的人情,还不如让他去死。这时,不远处突然响起了脚步声,裴相槐迅速回首望去。只见一片雪白的衣角从洞穴那边现出,随即出现了温清月与沈岁厌的身影。两人刚击碎了石堆,顺着微弱的气息寻过来,结果就看到了这么一幕。沈岁厌表情微诧,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左鹤丘重伤的样子,在印象中对方从来没有在外面受过伤,被自己打伤的次数倒是很多。“呀!这是怎么了?鹤丘怎么伤成这样?”温清月率先赶了过去,却被结界拦在外面,他脸上的表情一滞,带着关切的苦笑道:“我知道鹤丘不喜欢我,但现在你需要疗伤吧?让我进去看看好吗?”左鹤丘半倚在石壁上,目光冰冷蔑笑地看着他:“是疗伤…还是趁机下毒?”温清月一愣,露出受伤的神色:“你怎么会这么想我?我何曾害过你?”裴相槐护在他身前,对两人凶狠低喝道:“滚!”温清月后退了两步,仿佛很害怕似的撞上沈岁厌的胸膛,眼里带了些泪意,抬头可怜唤道:“阿厌……”“够了!”沈岁厌最恨他这副仗势欺人的样子,明明人家是好心想帮他疗伤,他却用这副态度高高在上的欺辱别人,简直是不识好歹。沈岁厌看向裴相槐,没想到这小子只跟了他几天也养成了这副好赖不分的性子,真是近墨者黑,两人一双的狗德行。既然如此,也不必对他们有什么好脸色。“左鹤丘,你拿到雪蚕衣了吧?交出来,我可以为你清毒。”他看出来对方背上那道伤痕是毒兽所伤,在这地方除了那毒蛛外,也没有其它能伤到他的妖物了。左鹤丘冷笑了一声,斜眼睨着他:“想要自己去找啊…抢别人的算什么本事?”沈岁厌狠狠瞪了他一眼,本来只是想给对方一个台阶下,可他却依然不领情,既然如此就不能怪自己狠心了。“好,我们自己去找。”沈岁厌随即又朝温清月道:“想必宗门已经收到他们的求救信息,就不必我等费心施救了。”温清月似乎于心不忍,欲言又止道:“可……”沈岁厌看了他一眼道:“没有可是。他们不领情,难道还要上赶着去发散善心吗?走吧。”温清月只得顺从地跟着去了,却还是一步三回头地望着两人,一副很放心不下的样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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