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们走远,左鹤丘身子支撑不住地滑落下来,裴相槐将他小心放到自己肩膀上靠着,望向他们离去的背影眼神阴鸷的几乎要杀人。左鹤丘的意识已经渐渐昏沉,他恍惚之间似乎又看到了临死前的月光,不同的是本来皎洁的明月,此时变成了一片血色,仿佛破碎的血河,散落在黑漆漆的夜空上。他又要死了吗?左鹤丘心里倒是无所谓,反正自己该杀之人已经在上一世杀完了,应该是没有什么遗憾了……可恍惚之间,他又听到有人在耳边呼唤。“师尊…师尊……”左鹤丘强行将沉重的眼皮撑开一条缝,却发现对方正伏在自己背上一起一伏,抬起头来时满口乌血。啊……这不听话的狗东西。左鹤丘突然很生气,气的想笑,可他已经没有力气牵动嘴角了,眼前很快又变得一片漆黑……再睁眼时,他身上的状况已经好了很多,只是皮肉仍在隐隐作痛,手脚没有什么知觉。裴相槐用储物袋中的药和绷带为他做了简易包扎,此时正抱着剑守在他身边。似乎感知到他已经清醒,裴相槐回过头来眼睛微微睁大,他脸上似乎是第一次有这样明显的情绪出现。“师尊……”“你,身体…有事吗?”听到对方问,裴相槐摇了摇头,凑近对方面前张开嘴巴,低声道:“我没有把血喝下去,嘴里也没有伤口,所以没事。”“嗯。”于是话音刚落,裴相槐脸上就挨了一道清脆的嘴巴。但左鹤丘的手还没什么力气,仅仅是能抬起来,因此打出的力道根本就不痛不痒。“裴相槐…欠抽的东西,回去洗干净等着。”裴相槐点点头,眼神平静且深邃地望着他。左鹤丘冷着脸看了他一会儿,忽然又笑了,苍白的面孔如同鬼魅幽灵勾魂摄人。他舔了舔绛紫的唇,声音飘忽微弱道:“现在我欠你一个人情…给你一个机会从我身上讨走点什么,任何我给得起的……”裴相槐翻身凑到他面前,两人的脸贴的很近,近在咫尺间甚至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左鹤丘眼神迷离地看着他,对方却突然错身将头埋进他的肩窝,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腰。左鹤丘缓缓眨了下眼,神情变得了无生趣,嘴角也拉了下来。呵呵…看来他还是高估了这小子。突然,对方扯起他的两只手摁在石壁上,从骨节分明且修长玉白的指尖开始揉搓,逐渐延伸到手腕,小臂……剧烈的酸痛感使手臂不再没有知觉,左鹤丘没有防备,疼得仰起头哼吟了一声。“四肢应该还有余毒未清,我来替师尊按一按。”第十三章 左鹤丘,你这不知羞耻的……左鹤丘唇角又牵起笑意,胸口剧烈起伏,喘息着道:“好啊…多用些力,否则我感觉不到……”他酸痛发麻的后背与石壁重重摩擦着,皮肉之下连骨子里都带起隐隐的痒意,心中的欲海不断翻涌,过重的负荷使耳朵里都泛起嗡嗡的响声。裴相槐脸上的表情始终不变,眼睛仿佛深渊般深邃寂然,看不出丝毫情绪波澜。但这样的眼神却让左鹤丘觉得快活极了,也有趣极了。他睁大了眼,笑得痴迷地在人脖颈上轻蹭,余光若有若无地瞥向了甬道尽头处走来的沈岁厌。两人明显空手而归,沈岁厌见到这一幕下意识攥紧了拳头。“左鹤丘……”望到对方挑衅一般投来的视线,沈岁厌觉得他一定是故意想要让自己撞破的,这个不知羞耻的……!更可憎的是,他心里却真的燃起一股怒火。他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左鹤丘,却无法接受对方转眼就找了其他人,何况还是一个乳臭味干的小鬼。温清月拉了拉他的袖子,红着脸轻声道:“阿厌,我们还是待会儿再来吧?”“为何?”沈岁厌冷冷道:“他不怕人看见,我还要躲着他们不成?”他看着深陷欲火的左鹤丘,那张嘴曾无数次哀求着自己爱他,嶙峋削瘦的身子一次次跪倒在他面前,求他一拳一脚施加在皮肉上。甚至有几次他踢碎了左鹤丘的骨头,对方依然甘之如饴……沈岁厌从未想过那样一张丑陋的面具下,居然藏着这样一张媚色无边的脸,那双眼睛原来有这般万种风情吗?轻启的唇,微颤泛着红的胸膛,原来并不如他所想的那般丑恶,甚至……十分动人。温清月看着他的反应顿时发觉不对,暗自咬了咬牙又打断道:“阿厌,你不是答应帮我找雪蚕衣么?”沈岁厌有些不耐烦的回过头,面色阴沉道:“骨面蛛已然成茧,还能去何处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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