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辈向我要夏星辰的所有权,被我拒绝了。夏星辰的心还不在这里,要是落到那些顽劣的废物手上,迟早会出事。但夏星辰和我一个旁系的侄子走得越来越近,大抵因为两虫年纪相当,我那侄子又性格欢脱,年轻虫之间更聊得来。我经常看到他们出双入对地从我眼前走过,很让虫不顺眼。起初,我还能忍受他们之间的接触,因为我本意就是想将夏星辰托付给一个合眼的小辈。直到有一天,我看见他们在生物模拟舱里坐着闲聊。夏星辰坐在一串紫色的藤花下,花骨朵贴着他柔软的耳廓,他一手捧着书本,似乎在念着书里的句子,念完了又开始对着我那位侄子笑。眉眼弯弯,眸灿如星。勃然的怒意自我的胸膛升起,我未经思索就一脚踹开了模拟舱的门。“夏星辰,你出来一下。”我死死压抑着那股无名之火,令自己的语调听起来正常。夏星辰被我弄出的巨响吓了一大跳,莫名其妙地看着我,也不感到畏惧。可能是因为他早已习惯了我的阴晴不定。我将他拉到我的卧室,用无比坚定的语气对他说:“夏星辰,你是我的虫。”他愣了愣,不知道想到什么,竟然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后来我问他,他说他当日联想到了某些恶俗的言情小说。“我要娶你。”一句话,让他呆滞在原地。我等待着他回神,让他有时间结束头脑风暴后再开口。“你们虫族,难道不是雄虫娶雌虫的吗?你怎么能娶我呢?”夏星辰犹疑着,吞吞吐吐地开了口。我马上说:“那就换你娶我。”我的语气斩钉截铁,说的仿佛是什么颠扑不破的真理,让他瞪大眼睛张开嘴巴,看着我久久无言。我拉住了他的手,感受着他的体温,知道他并非没有动容。是我将他从星盗的爪牙中救下,是我教会他说话和写字,他念的第一个音节是我的名字,每天入睡前要到我的床头念书,他凭什么将他的笑容送给别虫,又凭什么给别虫念书,更不应该……眼神交汇,我似乎知道了他的答案。“好。”他的声音有些颤抖,眼眶中瞬间泛出起花。他轻轻念出这个字,就像宇宙中漂泊已久的旅人突然有了着落。6、后来我从他口中听说,我这种行为叫——“真香定律”。尽管过程曲折,我最终还是要了他。隐星不似联邦,要搞一个复有仪式感的结婚典礼,要去申报材料,登记结合。我们以星舰为家,在黑暗和血光中游走,两只虫在一起只需要以最原始的方式证明。我睡他或他睡我,其间快乐难以用任何词汇和句子描述。我们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夜晚,一切都是那么美好,美好到我的灵魂和躯体都在为之颤抖。我想要将我们婚后幸福的点滴都记录下来,日后时时翻阅,常常回味。7、今天,新历2401年1月1日,夏星辰炸了我的厨房,烧了我隔壁卧室里半个展柜的星舰模型。我气得吐血呀!可是又不能对雄虫发火,只能安慰他,宝宝不怕,我们可以再买。8、1月6日,夏星辰又炸了我新建的厨房。这次我绝不能姑息!因为他烧伤了他的手臂,上药时疼得直叫。我指着他的鼻子狠狠地骂了他一顿,但一看到他眼中将落不落的泪花,气顿时消了个彻底。9、6月16日,我大半夜睡不着觉,夏星辰你能睡着吗?结婚已有半年,我告诉夏星辰夫夫之间要坦诚相待,为了将婚姻关系维系长久,我们应该适当倾诉对彼此的意见,提出问题并解决问题。你猜他说什么?!他说我那地方太紧,干某些事情得时候总会夹疼,一夜三次都要给他磨秃噜皮了,更别提我根本就不知道节制。他建议我要自反、克己。夏星辰,我真的睡不着啊!!!10、12月20日,我在火拼中受了伤,从昏迷中苏醒时,看到夏星辰趴在我床头,眼泪将枕巾洇湿了一小片。我刚一动身子,他就马上惊醒了。我勉强扯出一个算作安慰的笑,“小哭包,别哭了。”这一句话不知道触到了他的那一个开关,他的泪水瞬间决堤一般涌了出来,“哇哇哇——你每次都是这样……出去了也一句话不说,回来了要带一身伤!你是要让我当鳏夫啊!呜呜呜……”我手忙脚论替他拭去泪水,也不顾扯动了伤口,抱着他安慰了许久。直到他的抽噎声停息,我才说:“这次和我们交战的是政府军。”夏星辰在我怀里的身子僵了僵,小声问:“很危险吗?他们不肯放过你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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