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虫知道这位颠覆日月的统治者为何如此心急,为何这样急切地试图再一夕之间解决政权更迭、内忧外患、中央集权等等一系列的问题。他扩招军队以备战,吸纳了无数来自第六七星系甚至第八九星系的低级雌虫,让他们在攻打兽族、抵御异兽的战场上冲锋陷阵,虫族军队也因此达到了空前规模,军费开支也变成一个可怕的数字。这是第一次舆论哗然,引起许多原有高级虫族的不满。第十星系被虫族收入囊中。战胜后理应按功行赏,尽管那些由低等军雌临时组建的军团伤亡率远超训练有素的正规军,但大战之中必有勇夫,不少低级雌虫因战争而获得军功,授衔封赏。让低级虫族瓜分高级虫族应得的福利,甚至与那些在主星传承成百上千年的家族平起平坐,这造成了第二次舆论哗然。第三星系白沙碧涛,如仙境圣地,第八星系开采的萤石矿和第九星系开采的月光白玉被重型运输舰运往这座平静的度假星球,无数劳工也跟随着这些矿石来到这颗星球上,西泽尔亲手绘制图纸的阿多尼斯行宫开始修建。基石从海底拔起,石板在海面铺就,廊腰缦回在碧波之间,宫殿耸立在礁石之上,无数从联邦原贵族手中搜刮出来的藏品成为这座美轮美奂行宫的一处陈设,从修建到竣工仅用短短二十年时间,其间耗费财力物力无数。行宫的修建也导致无数外来星系工虫长居第三星系。从阿多尼斯行宫建造之处,各种反对声议论声就不断涌现,连带着之前的旧账被一并翻出,几乎要掀翻了总统府的房顶。而西泽尔处理这些抗议的举措也十分简单粗暴,这些议员要么被他晾在一边,要么被他寻到把柄流放到第十星系垦荒,再有些不长眼或是头颅落地,或是落得个终身监禁的下场。此等杀鸡儆猴、雷厉风行的手段,除了震慑住西泽尔政权的反对者,还让他“暴君”的名号远扬。暴君身上,总是避不开桃色绯闻和艳情史。当西泽尔将他故去雄主的雕像立于阿多尼斯行宫中央时,沸反盈天的已经不只是官员了。你为自己歌功颂德修建行宫可以、铲除异己可以、修宪改制可以,你把自己的雕像立在行宫中央供虫瞻仰都不会有虫说什么,但你为什么要把你那个生前绯闻缠身、骂声不断、还被你亲手送上法庭的雄主的雕像立在行宫之内?各种猜测的声音多了起来。有虫说当年真相另有隐情,有虫说夏歌虽然的确是个虫渣,但是个有魅力的虫渣,让西泽尔又爱又恨,不可自拔,也有虫说……此时夏歌附身在一支画笔上,然后被西泽尔修长有力地受拿起,沾了沾调色盘里的颜料。西泽尔一笔落在画布上,又从画架后探出身子,对站在不远处当模特的虫说:“雄主,你再坚持一会儿,很快就能画好了。”他的对面,只有白纱窗帘随风鼓动,阳光透过窗格,照亮窗纱,光与影在窗纱的飞舞间变换着,若是有一只年轻俊美的雄虫站在那里,必然美好如一场老电影中的经典画面或是一张定格时光的明信片。在西泽尔脑海中浮现的可能就是这样一幅画卷。当夏歌附身的画笔被西泽尔握在手中,在画布上点点触触时,夏歌突然觉得那劳神子精神封闭简直不是自我蒙蔽的精神困境,而是一个让虫自我救赎的福利。他死了,却还活在虫的心里。没有想到这句话能以这种方式成为现实。夏歌冷笑,那自己还真是白死了。搞不好自己今早还在陪着西泽尔喝茶吃早餐,搞不好自己在西泽尔处理政务看文件时还在帮他按摩松骨,搞不好自己每天晚上都要履行雄主义务陪他滚床单呢……精神幻境可不管什么现实逻辑,只管主人的本体意愿。“今天中午夏炎会到访,你总该开心了吧,对我笑笑怎么样?”尽管知道这不过是一句电影台词,夏歌还是忍不住在心里腹诽。混蛋,对你笑会折寿。沉默了一会儿,西泽尔又自言自语,“好吧,不想笑就算了。”夏歌嘴角抽了抽,不知道西泽尔怎么会给自己立了一个“不爱笑”的虫设,正常虫的幻境不应该是怎么让自己高兴满足怎么来吗?自己不应该热情如火,对他百依百顺、言听计从吗?后来他又悟了,这一定是电影为塑造西泽尔的深情虫设导致的BUG。西泽尔依旧照着他幻想中的形象描摹肖像。全身都已经描绘完毕,一只身着白色衬衫黑色长裤,身材修长的雄虫跃然纸上,他的衬衫被床边的风吹得鼓起。在晨曦中,整只虫都仿佛在发着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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