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尚往来,随便先生身上的光学伪装剥落,一张夏歌永远也无法忘怀的面容出现在视野中。夏歌脱力一般仰躺在沙发上,看着这张比记忆中更成熟、更冷漠、更阴鸷的面容,出乎意料的除了一开始的惊慌,后来便没了什么感觉。也许是因为他从一开始就确认,以他们二虫的纠葛,或早或晚都会在这个时空再次相遇。说到底,与他纠缠更深、爱恨更浓的都是这只雌虫。他们之间还隔着一条命,还有许许多多的恩怨没有了解。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难以置信!”雌虫描摹着这张深刻在他记忆中的面容,感慨着。“事实如此。”西泽尔俯身,用嘴唇代替了手指。“你让我突然发现,在我身边陪伴我二十五年的虫是假的。你说,你是不是从地狱中走出的恶魔,专门来……”西泽尔轻声呢喃,“来惩罚我。”夏歌的眼神冷静到残酷,“你怎么还在……欺骗自己。”第76章 给爷爬茶几边的一盏提灯草形状的小灯发着晦暗朦胧的红光。夏歌脑海中不知为何浮现出小蓝给自己放的电影,一幕幕走马灯般在眼前闪过。西泽尔在自己死后陷入了一段时间的精神幻境,但位于虫族巅峰的精神力让他连困于环境的资格都没有,没过多久他就撕碎了幻境。但他欺瞒了他的医生、他的下属、他的子民……也以同样的方式欺骗了自己,执拗地想象出一个夏歌的投影陪伴在他身边。艺术源于生活,夏歌看着上方的西泽尔,觉得这部影片中西泽尔呈现的病态或许还有几分是真。西泽尔的半张面容藏在黑暗中,光影的分割让他的面容显得凌厉而瘦削,阴翳的面色让他很像某些电影里的幕后大BOSS。夏歌打量了他一会儿才发现,和另一个时间线的西泽尔相比,这个西泽尔还真变化不小。虽然底子还在哪里,但夏歌能明显看出他更为消瘦甚至显得有些憔悴。从他身上,能看出岁月流逝的痕迹,不知是因为时间的改变还是心性的改变,就连他的银发和金瞳都几分黯淡,几乎要隐没于黑夜。脂肪的流失让他的面部骨骼感更为突出,更加棱角分明,看向任何虫的眼神都无端多了一种难以形容的压迫感。但就算如此,西泽尔还是实打实的S级雌虫,能够一边将动弹不得的夏歌压在沙发上,一边还游刃有余地说话。“跟我走,跟我回家。”他俯下身,如对待稀世珍宝一般吻了夏歌的嘴角。他用的是哄骗的语气,并且夏歌能想象出这个意气风发的西泽尔说出这句话是眸光潋滟,语气中带着稳操胜券的温柔和调笑的,但现在,他的语气中染上了颤声。夏歌嗤笑一声,“你在做梦吗?我为什么要跟我的杀身仇敌走?”西泽尔的眼神瞬间变得茫然无措,慌乱得像个孩子,“对不起夏歌,我真的没有……对不起,我当年真的不想你……”西泽尔的眼眶血红,突然哽咽,死死压抑着失控,自言自语般说了一长串话。最终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跟着这口气,夏歌的头皮都麻了一下,现在的西泽尔精神状况太不稳定,夏歌真怕一个不小心把西泽尔逼急了,让他做出更糟糕的事。“我把那些对你下手的蠹虫都杀了,没有虫可以伤害你,你就在我身边,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小王子,好不好?”出乎意料,西泽尔居然压住了崩乱的情绪,语气还算温和。唯独说出哪个“杀”字时,语气中有着压抑不住的刺骨森寒。“不。”夏歌以及摇头拒绝。“我的命给你,只要你和我回家,什么都给你。”西泽尔有些急了,不管不顾搂住夏歌。夏歌注视着他的双眼,缓缓道:“你不管我怎么还活着?你怎么确认我一定是夏歌?”西泽也尔深深看着他,“你走后,我日日向虫神祈祷,祈求你回到我身边。传说如果一只虫无比思念一只虫,甘愿为此奉献一切,虫神会回应他的祈祷,他的思念就会具象化,他之所爱就会死而复生,重新回到他身边。”夏歌有些傻眼,西泽尔一个杀胚居然有朝一日拜祭虫神,相信这种连小孩子都不信的瞎话。夏歌抓住西泽尔正在往他领口里探的手,“首先,你的总统府不是我的家。”“不,那是我们的家,你的房间一点也没有变,所有东西我都保存的很好。”夏歌冷静追击,“其次,你现在的不堪,让我看你一眼就心烦。”“不堪?”听见这句话,西泽尔很明显地愣了愣,他摸了摸夏歌仿佛从未被岁月改变的面庞,将一个字一个字咬定吐出,“我的确不堪,就让不堪的我污染洁白的你,好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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