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不吃不喝的原因?”魏游无奈,不知道鱼的脑袋是怎么长的,整日天马行空,“大夫说你好好的,就是身体有点虚,平日别挑食好好补。”江盛垂死病中惊坐起,半信半疑:“真没病?”“若再深想下去,怕是没病也得整出病来。“来,张嘴。”“啊——”一颗话梅入口,解了腻。气色红润,活力足的很,魏游见状悬着的心慢慢放下,安心继续洗漱。等侍从端水出去,江盛反应过来气愤道:“你骂我!出去拈花惹草还拐弯抹角骂我,渣男。”魏游没听明白:“什么?”他中衣半脱,衣衫挂在手臂上,因动作幅度大,胸前的衣襟几乎包不住饱满的肌肉。也不知道哪来的时间偷偷锻炼。江盛要被气哭了:“胭脂味熏得满屋子都是了,装什么无辜。”“还记得林安瑶吗?”“干嘛,你姘头啊?”魏游捏了捏他酸的皱起的小脸:“要不要脱光给你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偷腥?”江盛躲开,不给他碰:“不要脸。”再不解释保不准得气出内伤,魏游不逗他了:“先前建州灾民区救下的那对姐弟还记得吗?”一说那对可怜的姐弟,林安瑶这个名字就和人对上了:“记起来了,怎么,我们不在的时候,难不成有人横行霸道,仗势欺人?”“世上哪有这么多坏人。”魏游边说边脱中衣,随手甩给刘和德,刘和德灭了远处的一盏灯火退至门外,魏游掀开被子进了床,继续道,“建州城东开了个春坊,做些制胭脂、熏香的生意,是当地一个心善的夫人出的钱,林安瑶在管,专招一些苦命的女人。”听到这,江盛大概明白了,也不再抗拒魏游靠近,顺着魏游的力道靠在他身上,摆弄他一根根修长的手指:“行路匆匆来不及细看,变化倒叫人看花眼,你和父皇他们去考察了?”“不只春坊,玻璃厂、水泥厂、耗油作坊、肥皂作坊等近处的几个厂挨个走一趟,明日去石村看看石灰厂。”怪不得回这么晚,江盛良心发现,直起身别扭得关心:“那你腿酸不酸?”“酸。”到嘴的便宜为什么不吃?魏游毫无心理负担:“不如夫郎帮我按按腿?”“礼尚往来,就当是绿豆糕的谢礼。”江盛嘴巴硬得很,不会说甜言蜜语,但对魏游来说已经足够了。一句话的深层含义不能仅看字义。江盛半跪在被褥上,魏游替他披了件衣服。一开始几下,手生按的小心翼翼,后渐入佳境,力道和落点都正正好,跑了一日的酸胀感得以舒缓。小鱼也知道心疼人了,不容易。忽然,魏游一变。江盛跌坐在魏游腿上,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一手捂着肚子,一手紧趴着床沿,干呕不止。“来人,传大夫来。”门外乱作一团,魏游无暇关心,江盛的手因为腹部一阵阵恶心使不上劲儿,哆哆嗦嗦颤抖着,魏游轻手轻脚把人抱起,轻拍他的后背,发现近日小鱼身上单薄了不少。是他大意了,单以为是心情不爽才食不下咽。兰哥儿端着铜盆熟练的凑过来,魏游蹙起眉,问:“今日王君吐了几回?”兰哥儿还未开口,眼泪先落下来,哽咽道:“回王爷,主子吐了□□回,吃的全吐完了,王爷带来的绿豆糕是今天唯一一顿。”前段时间两人冷战,兰哥儿担惊受怕,一个是主子暴饮暴食结果身子骨反而瘦了,一个是怕王爷对主子生厌,怕主子日后伤心。如今王爷问起,他便一股脑儿宣泄出来。不怕王爷怪罪,就怕王爷对主子爱答不理。魏游打断他的哭哭啼啼:“有什么办法止吐?”“话梅,主子近日极爱食酸的。”兰哥儿擦擦眼泪,让开身,锦哥儿端着一盘话梅进来,魏游捡起一颗塞进江盛嘴里。酸味在味蕾中蔓延开来,恰到好处地压住胃里翻江倒海的感觉。柴正峰扛着大夫破门,江盛苍白的脸色已经没有那么难看了。一路狂奔而来,大夫没给江盛号上脉,自己差点被抗得吐了。林大夫是皇家太医院出身,被皇帝指派给瑞安王的随行御医,虽然不是太医院里最出类拔萃的一拨,可毕竟是官医,诊疗寻常的疑难杂症绰绰有余。前几次均是林大夫号的诊。“查出原因来没有?”进门一盏茶功夫,手换了两只,一个屁都没诊出来,魏游耐心告罄。所有人呼吸放轻,恨不得把脑袋藏进衣袖里,林大夫后背冷汗直流,王君的脉与寻常人有些许不同,要说大碍,他敢拍着自己的脑袋断定没有问题,但干呕之症他是真查不出原因来。', '。')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0 00书院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