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虎弹着怀里的狗尾巴草,盯着她的背影哼哼唧唧。方才不还说要和他一起么?怎的转眼就照顾起其他灵物了。没心肝。他越想越气,弹得狗尾巴草籽乱飞,沾了奚昭满背。光唬着他玩儿!过了半炷香的时间,奚昭才察觉到身后的动静。她转过头,正好看见灵虎抱着根光秃秃的草茎乱咬。而那些细小的草籽飞得到处都是。……又发什么癫。她从灵虎怀里扯过草茎子,丢到了一旁,然后揪着它的脸使劲儿乱揉。“怎么总捣乱,小道长还说你听得懂人话,是不是故意和我对着干?”虎崽儿胡乱扑腾着,嗷嗷呜呜地叫。忽地,奚昭停住。她将双手捧在那虎崽儿的两只前爪下,抱起它,随后自言自语般道:“是不是该切了?”那灵虎并未听懂,尾巴甩来甩去。切什么切?不会又要给他切些生肉来吃吧?奚昭揉了把蓬松的毛,似在考量:“虽说周围没其他灵兽,但以后难免遇上,做了绝育也更安全。”甩得直欢的尾巴陡然僵在半空。绝什么?什么育?灵虎瞳仁紧缩,四只爪子飞快扑腾起来。“嗷——!”你要切什么?我问你要切什么!但它刚挣扎着跳下去,就被奚昭一把抓回。“哦,”她揪着它的后颈子,笑眯眯的,“原来你什么都听得懂啊。”诡计多端。灵虎不住拿爪子蹬她。谁说世间没大魔了,眼前这不就有一个?-夜里。卧房静寂无声。禁闭的房门忽推开一条缝儿,从暗处伸出一只大手,将那门彻底推开。随后,一道高大人影出现在门口。一身玄袍箭袖被划出好些破口,隐约可见紧实的肌肉线条。男人的脑袋上缠绕着白色细布,仅露出只戾眼。细看之下,便会瞧见头顶张着对蓬松虎耳,就连身后也垂着条毛茸茸的细长尾巴。他进了房间,悄无声息地合上门。目光落在不远处床榻上的朦胧人影时,眉头不悦蹙起。今日听她提起那茬,他本想直接走的。临时契印已经没了。虽说那道人封住了他的修为,但如今伤口痊愈,如果竭尽全力,也不是没法突破禁制。人已走出院子,他却又想到了奚昭。抛开她想切些东西这件事不谈,她的确救了他。这大半月里,她也对他很好。思及此,他终还是折回了步子。救人的恩情,总要报答。他无声无息地上前,取下斜插在腰间的短剑,放在桌上。那短剑通体漆黑,剑柄上缀一枚黑玉,剑鞘花纹精细。一见便珍贵。放下东西,他正要离开,余光忽瞥见床榻上起伏的身影。想了想,他忽然走过去,大喇喇蹲在了床边,盯着奚昭。已是深夜,她睡得正熟。和醒着的时候差不多,她睡觉也不算安稳。被子乱掀,仅有半边脑袋压在枕头上。平时说些怪话,这会儿安静下来,竟还有些不习惯。目光移至她脸上。老是在他身上乱戳乱捏,也不知有何乐趣。这般想着,他忽然抬起手,学着她在她颊上戳了两下。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好像的确挺有意思。没忍住,他又捏了捏。但就在这时,忽有一只手从被子里伸出,精准无比地抓住他的手指。“再乱动就给你掰了……”一片昏暗中,床上人迷迷糊糊道。他一僵。醒了?僵着身子等了半晌,床上的人却没半点动静。也不见有睁眼的意思。是梦话么?这得是做了什么梦,竟逮着别人的指头掰。舒展的眉头又再度拧起,他正琢磨着该怎么抽回手,奚昭便已松开他了。可还不等他缓口气,那手忽地抬起,压在了他脑袋上。随后,她一把薅住了那毛茸茸的兽耳。他瞳仁一紧。此前他从不知晓自己的耳朵竟会这般敏感,随意揉捏都是阵尖锐的痛意。难耐疼痛下,他闷哼着躬伏了背,以格外别扭的姿势倚跪在床榻边。耳上的力度并没有因此放轻。那手似是将他的耳朵当成了玩物,随意揉捏着。近似半圆的耳朵上覆着层浅浅的茸毛,被掐得倒竖,跟炸了毛似的。他哼出声痛吟。哪怕眼下的模样不能示人,他也再难忍住,想要推开她的手。但还没碰着她,虎耳上的力道就卸去大半。在这之前,他以为疼痛最为折磨人。不成想,力度放小后的轻捏更令人承受不住。温热的手摩挲着虎耳,像是在顺猫毛。原本就烫红的耳朵,眼下竟烧灼出足以引起颤栗的痒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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