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还不是要找那蔺岐。明里暗里问我府里是不是藏着什么人,还说若非做贼心虚,就让他们派人来查。我只道了句谁敢进门就要谁的脑袋,都挡了回去。”月郤重哼一声,“一帮老狐狸,就是想借这两件事做文章,以为把矛头对准我们月家,便能让咱们和整个太阴门闹出龃龉。”“其他人如何说?”月郤挑眉:“都没怎么说话,不过我走的时候,裴家的走过来跟我闲聊了两句。说是他那小儿子收到了兄长前些日子送他的剑,很喜欢,日日佩着出去四处转悠。”“那便好。”月楚临道,“既如此,便无需去管赤乌的人了。”月郤点点头。他也清楚,那裴家的不过是借此表个态度:赤乌与月家之间,他们定然更倾向月家。至于太崖师徒,他虽不喜,但兄长要留着,他也绝无二话。雨势渐大,马车行得平稳。走了阵,月郤忽想起蔺岐的话。这几日,那些话总在他心底打转。偶尔得了空闲,就蹦出来折磨他一通。他抬了眼帘,佯作无意扫了眼月楚临。如此两三回,后者终于察觉到他的视线,抬头。“阿郤,是有话要说?”他问。“也不是什么要紧事……”月郤犹豫一番,终还是试探着开口,“就之前兄长说岭山派有魔物搅扰,我就写信问了问。昨天收到回信,说是魔物已清,但每日手忙脚乱,总忙不过来——兄长,不若过两天我去跑一趟?处理好岭山派那边的事了,再回来也不迟。”月楚临思忖片刻:“也好。没了魔物,岭山派也算安全,可顺道看看那朵千年冰莲开得如何。”月郤应好,又说:“我之前还和绥绥提起过那朵冰莲,她好像很感兴趣——等问星的事办好了,也恰逢明年开春,我想带她出去玩一趟,兄长以为如何?”还是同一件事,但他不再像之前那样贸然说出决定,而把选择权交到了月楚临手中。月楚临却道:“再说吧。”月郤没急着应好,只问:“为何要再说?不过是带她出去玩一趟,又不会惹出什么是非。”“阿郤,”月楚临合了书,放在一旁的小桌上,话锋一转,“你找到月映子了?”月郤知晓他哥的脾气——一句话要绕三转讲。他这么问,根本不是关心他找没找到什么月映子,而是想知道他有没有和奚昭言宣心意。“没有。”月郤大喇喇往后一倚。“为何?”月楚临温声问道,“前两天不是还急着找么,还是说,蔺岐没有告诉你从何处弄来的月映子?”要向他打听蔺岐的事?月郤思忖着,终又撒了谎:“绥绥觉着月映子稀奇,想养,蔺岐刚好得了一株,就送过去了——至于我么,仔细想了两天,也没那么喜欢她,顶多觉得与她在一起玩儿挺有意思。索性过段时间想清楚了再说,省得我后悔,她也为难。”“你已多大年纪了,还是改不掉玩心么?”听着像斥责,可月楚临的语气竟比方才还要好上些许。他拿起茶盏,呷了口,“我倒以为蔺岐是对奚昭有意,才送了那株月映子。”“哪会有这事,我和他来往不多,但也算了解他这人。看着是个正正经经的闷罐子,其实根本藏不住心事。他要真喜欢绥绥,只怕早就说了。”月郤语气松泛,仿若顺口提起一件有趣的事。月楚临放下杯盏,含笑的视线落在他脸上。“他到底有追杀令在身,和奚昭走得太近,对她并无好处。我若不在月府,你要好生照看着奚昭。”月郤垂下眼帘,掩住沉沉双目。“嗯,兄长放心。”语气平常,搭在膝上的手却攥得指节发白。-夜里滚了几声雷,第二日又作晴天。奚昭吃过早饭就接着昨晚的书看,想继续找在招魂幡里看见的符文。差不多翻完一本书,一无所获,忽听见门外有响动——好像自从她开始蕴养灵物后,感官就变得敏锐了些。她放下书,循着声儿往外走。外面,蔺岐正走进院门。“小道长?”奚昭上前,“这会儿不该在修缮禁制么,找我有何事?”与她视线相对,蔺岐不免又想起昨夜的事。他屏了呼吸,勉强压下躁乱心绪,语气平静地应着她的话——“禁制已检查完了,只需修缮。施以诀法,便能自行修复,偶尔查看便可。”他从袖中取出一个布囊,递给她,“这是刚炼好不久的丹药,有调养之用。每日服一粒,一月后再作更换。”奚昭接过。他说得不错,隔着布袋子都还能摸着那丹药的温热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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