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有,也都是治标不治本。”月郤稍顿,“道君今日找我,便是为了此事?”太崖:“月二公子应当比我更清楚,任由影子畸变有何后果。”月郤缓声说:“依道君之意,是觉兄长现下太过危险。”他虽没说得太明白,但二人皆是心知肚明。若真任其发展,这满府中最危险的,便是奚昭。“除了他,还有一人。”太崖问道,“月姑娘离世前,是否也出现过异变?”月郤不语。他对月问星的死了解得并不多,只知晓是个道士说了些什么怪话,引得她投湖自尽。她离世时,他在府里,但因母亲伤心过度,不允周围人提起此事。他连尸首没能见得一面。当时只是奇怪,为何问星离世,府中却无丧葬。直到那日,娘抱着个贴满符纸的小木盒出来,温笑着说马上便又能见到问星了。他才知道,问星确然死了,魂魄却一直没能离开月府。“你在担心问星?”月郤往后一倚,笃定道,“她做不出什么害人的事。”依她那副性子,根本没可能伤害奚昭。“不。”太崖眼中见笑,“月二公子就没想过,见远为何会容奚姑娘住在府中?我与他同门多年,并不知晓他还有帮扶人族的好心。”月郤在烛火中审视着他的神情,脸上瞧不出情绪如何。先是蔺岐。和他说了些兄长将他当作利剑驱使、对他多有隐瞒的话。再是太崖。言语中尽有挑拨之意。仿佛月楚临真在背后密谋着什么。他站起身,在前厅里来回转了十好几圈。直到蜡烛快要燃烬,他才将箭矢拍在桌面,说:“道君为何要找到我这儿来,是你那徒弟说了什么?”“并非。玉衡心性纯粹,将有些事想得太简单,以为只要避开便会万事无忧。不过哪怕本君今日不来,想来玉衡也当会找上你。这月府之中,你与见远最为亲近,更能查清他到底要做什么。”太崖在一旁坐下,一手撑在脑侧,“虽心中想着同一桩事,但我与玉衡到底不同。月二公子,你仅能选一人。”月郤算是听明白了。太崖这是想让他选出一人来合作。要么是他,要么是蔺岐。“总要有个原因。”他问。蔺岐他清楚,是因喜欢绥绥。可太崖和月楚临是同门,根本没有缘由站在她那边。太崖道:“月二公子应知道,我那徒弟对奚姑娘多有爱慕。”月郤顿时明了。“你不想他俩走得太近?这理由倒说得过去。”他顿了顿,“我要再想一晚。明日中午,你再来找我。”太崖应好,眼中笑意更甚。第69章第二日正午。“月二公子考虑得如何?”一到院子, 太崖便开门见山地问道。和昨日一样,月郤在前厅四周布下禁制,这才问他:“你想知道什么?”见他有意磋商, 太崖反倒不慌不忙起来。“不急。”他缓声道, “在月二公子开口前, 我还需要一样信物, 确保你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月郤险被他气笑。是太崖提起这笔“交易”, 求他帮忙,现下竟还反过来跟他谈什么信物。他冷笑道:“这般谨慎?”太崖看着仍旧一副好脾气的模样:“往常吃过几回苦头, 不得不谨慎些。”月郤不喜那些弯弯绕绕, 索性解开护腕, 撩起袖子, 伸出手去。“随你烙个什么咒印。”“月二公子确是恢廓大度。”太崖手作剑指, 按在他的胳膊上, “其他也不强求, 咒印结成, 只需月二公子不将此事说与外人便可。”片刻后,月郤收手一看。胳膊上已印下淡蓝色的咒印,转瞬就消失不见。但也足以能瞧出, 是咒印第十七——信印。若他违背信誓,须得承受蚀骨剜心之痛。好个阴毒妖道。月郤不露声色地戴好护腕, 又问:“道君便无信物给我?”“见远影子畸变,概有危险。辟邪除祟, 自是我该做的事。但若行事不当, 很可能毁去我与见远的同门情谊。再一者, 月二公子应知道,玉衡喜欢奚姑娘, 唯有保了她的性命,玉衡也才能无所牵挂地离开。”太崖稍顿,笑眯眯地挑明。“即便暂不谈这些,月二公子也对奚姑娘有意。桩桩件件,月二公子已得了好处,如何还来朝我讨要信物。”他慢条斯理地说着,将他的来意、好坏利弊全都道了个清。乍一听,只以为他所作所为皆是为了顾全局。但月郤总觉得有哪儿不对劲,更有些后悔答应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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