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潜点点头,问她:“信看完了?”“对。”奚昭话锋一转, “绯潜,我问你件事儿。”“什么事?”见她招手, 绯潜微躬了身。奚昭附在他耳畔低语了几句, 然后道:“你待的那什么暗部有这样的术法吗?没有我就再想别的法子。”绯潜听了她的话, 脸色变了又变,显出几分凝重。“有是有, 常年在外做任务,总得有那么几个脱身自保的法子。但……”他的眉眼间尽是不赞许,“会很疼,且不是一时半会儿。”奚昭:“疼不疼不要紧——只要不会被看出来。”“自然不会!”绯潜万分肯定,“暗部秘法,就算是在天显也没几个人知道,更何况太阴?”“那便行了。”奚昭问他,“我该怎么做?”绯潜还是不大愿意:“要不再想想其他办法?”“既然要走,肯定得让月楚临不会再来找我。”奚昭道,“而且明天就要走了,既然眼下有路,总得走着试试。”绯潜皱拢了眉。“好吧。”他犹豫许久,才抬手,运转内息。赤红色的气流盘旋在他掌上,逐渐凝聚成形。最终凝成一枚晶莹剔透的圆球,里面隐见一小簇赤红火焰。他道:“等禁制解开了,就捏碎这珠子。届时留下的假象,便是你没能冲破禁制,被禁制残存的力量反噬,断不会有人看出来。”奚昭接过那枚圆球,顺手摘了他颈上的符囊。“你今日便可出府了,先去解决好暗部的事。”她又从芥子囊里翻出一张舆图,递给他,“若解决好了,就去这舆图上画了红圈的地方等我。”绯潜接过舆图,问:“要不还是等你一起?”“不用。若等我,待出府了我又要等你,得浪费好多时间。”绯潜也觉有理。他将舆图收入怀中,往外走了两步,又回头看她。“奚昭,”他犹豫着问,“你会来的吧?”奚昭颔首以应。“好。”绯潜道,“那我等你。”话落,他径直出了门去。-月郤快步走在路上,但还没出院门,鹤童就从后面匆匆追上。“小公子!”他高扬起手挥着,“小公子!岭山派来信了!”月郤顿住。“岭山派?”他从鹤童手里接过信,拆开,“何时送来的?”鹤童大喘着气道:“就刚才,一炷香都不到呢。”说话间,他始终观察着月郤的脸。见他神情微变,他忙问:“小公子,怎么了?”“又有魔物进犯,说是危在旦夕,让我过去搭把手。”月郤折信,转身往院子里走,“我去一趟,最晚明天就回来。你这两天去宁远小筑守着,若那太崖有什么动静,随时递信与我。”鹤童点头应好。等月郤走后,他便依着吩咐往宁远小筑赶。路过一处荷塘时,他没忍住多看了两眼。已是深秋了,可这满塘的莲荷竟然还没谢。用了什么术法么?他的心思全在那未谢的荷花上,一时没注意到迎面有人过来。直到快撞上了,才倏然回神。“大公子。”他急忙停下,连声道歉。“无事。”月楚临温声问他,“阿郤呢?”想到这条路不仅通往宁远小筑,还可去书阁,鹤童道:“小公子吩咐我去帮他找两本书,说是有急用。”监视宁远小筑的事,自是不能说出去。月楚临又简单过问了两句,两人正说着,不远处的廊道拐角忽出现道人影。红袍大袖,身姿落拓,步伐也不紧不慢。一眼认出那人是太崖,鹤童下意识往前迈了步,意欲跟上。但想起月楚临还在身边,只得收了回去,仅拿视线牢牢锁着。而月楚临也看见了那人。“太崖。”他唤道,“这是要往何处去?”太崖一顿。“见远?”他没骨头似的往长廊柱子上一靠,双手懒叠着,“这是月府,你自是比我清楚府中布局,又何故问我。”他说得隐晦,可连鹤童都听出了这话的意思——顺着他走的这条长廊绕出去,仅通往一处。便是明泊院。鹤童往旁挪了步,又谨慎瞟了眼月楚临,却瞧不出他情绪是好是坏。虽说知晓他俩是同门,但他总觉得这两人的关系并没那么好。“太崖,”月楚临轻声道,“若你执意不肯走,这府中自是有留你之处——可也当进退有度。”太崖眉眼含笑:“你这是不想我再往前走了?”月楚临但笑不语。太崖垂手。鹤童看见他手中好像拿着什么东西。仔细一瞧,是个跟罗盘差不多的物件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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