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叔叔,有人偷东西吗?”稚嫩的小儿声音,吴郎将吓了一跳,这才注意到屋内还坐着林文与赵硕,他与江絮熟稔的很,说话随意惯了,方才只当没人,才爆了粗口,这会子见他二人,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忙行礼道“见过郡王妃,见过大郎君。”林文点头笑了笑,并不介意,道“吴郎将,请坐。”吴郎将对着林文多有些局促,挠了挠头,并不敢坐,只盯着江絮,江絮看他这面红耳赤的样子,不免好笑,往日见他都大咧咧的,没想到还有这么纯情的时候,她道“吴郎将,你寻我又何事?”吴郎将不过是来找江絮抱怨的,听她一问,免不得倒些苦水道“这萧于七日内,派人偷袭了十几次,每次都是打了就跑,等我们人到,早不见这群龟儿子的影子!”他说着,问道“江先生,我们就只能这样坐等着吗?”一时间朝堂上谁都说服不了谁,时局僵持下来,于侍郎悄悄来寻赵达,提议趁机让明显帝病逝,方能打消那些人的念头。自大皇子出生,阿爹就已经有计划让陛下退位,只随着王初和的发难,引起其他诸侯对关中的围攻,退位一事,未曾顾上。赵达并非不想,但此时却无法做到,且自明显帝亮出了卢博这张底牌,他已经全明白过来。当日卢博从从公孙正元手中拿下南地,又将其围追到漳县一带,而此地离正巧在刘盖属地附近,恰恰这刘盖一直苦于无法名正言顺登基称帝,公孙正元带着王太后与传国玉玺,可不正伸着钓饵等着他上钩。伯父出兵漳县前,曾收到过公孙正元的求救信,若非如此,他不会轻易离开永州,若是公孙正元身边亦有明显帝的人,他们这些人和事,倒是都被他一人算计的明明白白。而王初和为何选在沁娘生产后发难,亦是有其在背后推动,如此心机盘算,不知是在多久之前就已经步下的局,对着赵家隐忍这么久,恐怕早就等着这一日。这萧于原已经被南诏牵制,转了目标,多半是近日听闻晋王病危一事,又起了心思,频繁试探,不过是在探城中底线,若是一味这样下去,只会涨他人气焰,灭我方的志气,江絮一笑道“不等,我们打回去。”她说完,吴郎将一愣,道“先生你没开玩笑?城中如今这兵力,若是与萧于硬碰硬,讨不得好。”江絮道“他既然能偷袭,我们为何不能效仿呢?”她说着,从一侧的画缸中拿出一副舆图,指着图中一处道“萧于的人如今驻扎在金沙河边,此地有水源,又视野开阔,不好藏人,但有一处,却是盲点。”吴郎将顺着她指的方向看,那舆图上的金沙河与许州的双河接壤,若从双河绕道,则能从营地的后侧登岸,必定打他们个措手不及,他久经沙场,这一看就明白过来,喜道“多谢先生指点,我这就着人去安排。”江絮见他兴致冲冲的模样,晓得他性子沉稳,但还是未忍住,叮嘱了一句“莫要恋战,只肖吓唬萧于一波即可。”且许州虽重要,但毕竟还不在他手中,若是为了一个许州,被南诏王得了机会,就更得不偿失了。思及此,便暂歇拿下许州的心思,将许州附近的兵力调回蜀地,专心应对南诏王。*金州城中,前几日的被围城的紧张气氛已经消失,这会子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这周士东进金州,并未对城内百姓掠夺,一则他先前一口气攻下梓州、凤城、夏城三地,大军进城时,掳虐不少城中金银,如今倒是不缺银钱,二来这金州城门那是主动打开,他若还纵容手下行禽兽之事,恐引起民愤。是以这金州城还算相安无事,平头百姓们见一无抢钱,二未抢人,放下心来,自过往日的日子,至于这上面的位置是谁坐,与他们又有何干系,左右轮不到他们,这世道只肖能吃饱穿暖,已经是大不易了。不过城中的世家大族却不能不在乎这些,他们向来广撒网,以为家族谋取利益,赵家在时,他们与赵家一心,如今是周士东掌权,自然免不得巴结周士东。这杨家家主乃是方珏娘的亲舅舅,他婉言回绝道“珏娘如今已经与家中小郎订婚,待她及笄便要嫁娶。”只周士东原就草莽出生,近日春风得意,哪里听得这样的拒绝,且他要娶方珏娘亦无缘无故,一则她长相甚合他心,二来,她爹如今正是甘州郡守,娶了她,亦等于拿下来甘州郡。如今已经占据渭东,渡渭水是迟早的事,甘州郡正是他下一个目标,有了方珏娘在,那方郡守纵是有心抵抗,亦要考虑考虑他妻女的安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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