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如今的河东晋王府上正闹得人仰马翻,晋王一早起床时,忽然两眼一黑,晕了过去,寻医官来说,道他本就气血体弱,如今连日被战事挤压,身子一时受不住,才会晕倒。屋内人陆陆续续退下,只余晋王妃还在,一旁还立着周嬷嬷,赵达方才道“阿娘,我想让阿爹去世子府修养,这晋王府恐需要你多照看。”晋王妃一怔,有些明白他的意思,她面色发白道“大郎你是怀疑王爷他是被人害了!”赵达点头,晋王府这些人还是交给阿娘看着,他这会子还分不出心思去对付她们,将父亲带到世子府修养,是最便捷的法子。安排好晋王府之事,他方唤赵荣道“派人给燕郡王送信,允他自请领兵一事,暂将许州城交由吴郎将与江事郎。”晋王病重一事,瞒不过有心人的耳朵,关中已是四面楚歌,唯今只有孤独一掷,让二郎领兵,拿回金州,才能让这四周的饿狼心生忌惮,关中生死在此一举。第93章 底牌时年八月,中原大地热的像置身在一鼎火炉中,而与此同时,群雄割据的战局亦如这炙热的天气一般,再慢慢的沸腾热烈。晋王病重一事,在有心人的散播下,很快就传开来,这无异于给正处在风雨飘摇中的关中,又来了一记痛击。赵达这方下令让赵观领精兵三万,奔赴前线,牵制周士东,令将原镇守在渭水的中郎将程瞻调回河东,驻守京水河畔,与刘德对线。如此安排,算是将希望都寄托在了赵观身上,而对他孤独一掷的想法,沉寂许久的关中小朝廷,开始动了起来,原有晋王压制着,这些人迫于晋王兵权与威严,并不敢动,如今他出事,赵达在他们眼中不过毛头小子,对他并不服气。与此同时,南地卢博忽然送来投诚书信,言道如今天下混乱割据,伪帝横行,唯有明显帝乃是真龙天子,他愿以明显帝马首是瞻,归顺关中。此消息一出,在朝堂上掀起轩然大波,顿时朝堂上分裂成两股势力,一股以于侍郎为首,他乃是晋王妃于氏的兄长,自是支持晋王世子赵达,另有一股则是由先朝老臣结盟,传出话来,提议还权与陛下,以皇室之威严,收拢天下英雄。这番下来,明显帝之心,昭然若揭,只不知这卢博何时与明显帝有过接触,如此来看,竟然还是明显帝之人。吴郎将点头应道,往外走了几步,突然又停了下来,道“江先生,我们这一吓唬,萧于那老小子不会恼羞成怒吧!”江絮摇头“有南诏在他身后虎视眈眈,他不敢主动出击。”若他真有这个胆子,赵观离开时就已经动手了,只敢在周边挑衅的小人,如何有魄力攻城。吴郎将得了确信,匆匆领人安排下去,趁夜带人从双河绕道,借着夜色,偷袭了萧于营地,跑路前,还放了把火,这夏季燥热,营地烧的很快,连带着河岸一侧的芦苇荡都跟着烧了起来,火光冲天。萧于得知消息,气的面色铁青,忍了许久,终究是没敢下令攻打许州,赵观已经离开多日,这许州城中还有人敢行偷袭之事,一时不知他是否藏着后手。只是凭他一个卢博,又能如何,南地与关中之间,还夹着刘德,只要刘德活着,卢博就不敢轻举妄动,他此行,之所以亮底牌,不过是以此威胁他妥协,既如此,便看谁能耗过谁了。*许州一带,赵观留万余人在城中,照赵达的命令,将吴郎将与江絮留在许州,自带着剩余人马匆匆往渭东而去。林文带着赵硕亦留了下来,一则赵观此去艰险,她不好跟着碍事,二来如今河东府局势不明,且因有南诏在边境平凡的骚扰,让萧于头疼不已,一时间顾不上许州这边,匆匆带人回转,与南诏博弈,如此比较下来,她与赵硕还是呆在许州更为安全一些。赵观一走,军营那边自有吴郎将,江絮不必操心,只城中不少内务,需的她来处理,江絮一个人忙不过来,便将闲在府中的林文找了来帮忙,她通文知墨,又是世家出生,对这些事上手很快。赵硕粘着林文,又见江絮也在,自是要跟着,只他还算听话,见江絮与林文有事要忙,只搬了书桌,在一旁练字,这是阿爹临走前给他留的任务,他一日要练上一篇,等到叠满箱子了,阿爹就回来了。厅内十分安静,只有轻轻的翻页声,忽然一阵急促脚步从外传来,三人同时抬头,门口很快走来一位身着甲胄的男子,正是吴郎将,他进了屋,对着江絮抱怨道“他娘的,这萧于鳖孙,又开始偷摸动作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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