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煊当时恨死了宋郁,恨他为什么不能同自己在一起,只要宋郁愿意,这天下要什么秦煊都能给他!什么尊卑,什么伦理,他统统不在乎!秦煊让徐小胖关了寝殿的门,偌大的寝殿里只有秦煊宋郁二人。秦煊本着一不做二不休的态度,把宋郁弄掉的画像捡起来,像稀世珍宝一样,当着宋郁的面展开,拂了拂灰尘,又小心翼翼地封起来,放回暗格里。他说:“画像再好看,再逼真,都不如先生万分之一。”宋郁吓得话都说不出口,秦煊前进一步,他就后退一步,后腰抵上桌台,被逼到没有退路,宋郁才说道:“太子殿下天潢贵胄,身份尊贵,莫一步行差踏错,悔恨终身……”“我不怕!”秦煊揽上宋郁的腰,想把他往自己身前带:“先生,你跟了我吧,我会对你好的,你想要什么我便给你什么,日后我登上九五至尊之位,你就是内阁首辅,荣华富贵,无尽权势,我通通都给你,好不好?”宋郁被秦煊揽在怀里,动弹不得,他挣扎着,但他本就体弱,力气哪里比得上秦煊这人高马大日日练武的男子,他根本挣脱不开,便盯着秦煊,眼里带着祈求:“算了吧,我不要,我什么都不想要,秦无修,你松手让我离开。”“我本就是阴沟里的老鼠,天生就活在淤泥中,你为何要出现,为何要对我如此好?若你不曾出现,我现在还是那个无人管教的六皇子,可能活不到如今,我会死在那个冷清的宫里,就什么事都没有,可宋云开,你偏要找上我,你为何要找上我……”秦煊越说越激动,揽着宋郁的腰越揽越紧。“从你递给我桃花酥的那一刻起,你就逃不掉了,我处心积虑认了凤仪宫,给一个陌生的女人当儿子,这么多年,我什么阴谋诡计都用尽了,如今你想走?你说算了?你凭什么!”宋郁的眼神逐渐变得惊恐,眼前这个秦煊不是他认识的秦煊,这个人偏执又疯狂,疯了一般冲宋郁大吼大叫,随后又趴在宋郁肩上哭了起来:“我只是喜欢你,想要同你在一起而已,为何人人都不同意?为何他们都要指责?什么师生伦理,什么君臣尊卑,我不懂那些东西,我才不在意,先生,你看一看我,你总说你是我的先生,你会站在我这边的,这世上从没人真心待过我,只有你是真心待我的,你也喜欢我一下行不行?”见秦煊放低了姿态,也没了方才禁锢他的力气,宋郁一把将他推开,转身向秦煊跪下,他双手握紧,高高举过头顶,又重重磕下。“太子殿下,求求您,放臣一条生路。”大秦律法,太傅作为太子的先生,一生可不用向太子行礼,亦不用下跪,这是宋郁第一次在秦煊面前跪下,也是宋郁第一次自称为臣。他行了个大礼,把秦煊的理智拉了回来,秦煊好像被抽干了力气一般,跌在地上,不曾说话。过了许久,宋郁又开口说道:“微臣,府中已有妻女,请太子殿下怜爱,放臣归家。”秦煊又哭又笑,疯癫似的挥手:“走吧,你走,你也不要我,你们都不要我……”秦煊自那时候起性情大变,喜怒无常,这天底下没一个人真心待他,唯有权势才是最可靠的,只要他成了皇帝,天下在握,谁还敢不听他的?他要什么没有?别说一个宋郁,就是十个百个宋郁,也只能是他的!秦煊思绪回笼,气氛有些低沉,他对宋郁说道:“为何算了?先生真的不想知道吗?”“殿下是直接回宫吗?我让马夫先送您回东宫……”“为何顾左右而言他?先生不敢听吗?”秦煊看着宋郁,打断他的话,而后一字一句地说道:“殷汸娴本是内定的太子妃人选,但我及冠后迟迟不想封妃,平日里我又没什么较好的朋友,先生知道的,京城中人最喜欢听一些皇宫秘事,于是京中便有传言,说太子殿下和宋太傅,是断袖之癖,太傅早已是我的入幕之宾。”宋郁指尖有些发凉,不自觉地说道:“不过是一些传言,子虚乌有的事,殿下不必放在心上……”秦煊叹了口气:“旁人都看得出来我对先生存着大逆不道的心思,先生不知吗?”宋郁愣愣地说:“殿下年幼……可能不知晓情爱是什么,日后待娘娘为殿下择得良娣,殿下自然就懂了,如今不过是看错了道,不要紧。”“自我懂事起,便日日都在肖想,若先生觉得我恶心,我往后定把这份心意藏在心底,依母后的意思,娶妻生子,如普通人一般,不让先生嫌恶一分,只求先生能继续任职,只当是我的先生,我只要看着先生平安顺遂一生便已知足。倘若先生怜悯,能心悦我一回……”秦煊停顿了一下,眼眶通红:“只要先生能看我一看,就算阎王立刻要我的命,我也甘之如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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