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长的命令没有人敢违背,雄狮年迈也是雄狮,江家里没有人能真正与江添明平起平坐,甚至压过他一头。江添明一直稳稳震慑所有后辈,不断抛出难题,给他的继承人们,就像是养蛊。江淮柏面对季唯洲的不信任,抛出了最后一个筹码:江家医生离这幢别墅更近。这才让季唯洲勉强同意。他看着季唯洲紧张的面容,无法控制地开始思考季唯洲与江淮雪的关系进展到哪一步,两人在彼此内心的地位如何。还未思索出个所以然,江家医生已经来了,动作迅速开始给江淮雪做全身检查,将他平放到床上。“情绪太激动了,俗称急火攻心引起的咳血症状,已经给他喂过药,让他多多休养,不要再起大情绪了。”医生给江淮雪做过检查后道。季唯洲点点头,告知医生他会遵循医嘱盯紧江淮雪。得知江淮雪没有问题,他吊着的心终于慢悠悠落地,看着江淮柏的视线没有那么冲了,但也算不上客气。“我不清楚你来是干什么的,但看现在这个样子,有人性的家伙都知道不要随意刺激病患。”季唯洲语气平静,分辨不出喜怒。他这是在给江淮柏下逐客令。江淮柏神色复杂看着昏迷的江淮雪,犹豫片刻后,还是说出了口:“爷爷想让他回江家,将他重新进入继承人候选之中。”原书里有这段剧情,但已经是前夫哥死了之后的事情。季唯洲搞不明白为什么会提前,但猜一猜就知晓应该是上次大闹祠堂的原因。砸个牌位还给人砸出感情来了??“那位大爷是什么意思我不想猜,但就我观察来看,江家是个魔窟,所以你自己受着吧。”季唯洲指指,门口,江淮柏沉静注视他,没了方才面对江淮雪的据理力争:“季唯洲,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这个态度。”前夫哥对江淮雪做的事逃不开江家人的监视,江淮柏知道在情理之中。但没有人想着要拉江淮雪一把,因为没有必要。现在江淮雪有了可利用的地方,所以愿意施舍点自己那可怜的善意,就像是某种天大的恩赐降予他。季唯洲并没有因他锐利的视线躲开,很平静地同他对视:“我对他做了什么,想做什么,和你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没什么好说的。”他说话鲜少有特别难听的时候,真刻薄起来,算是比较生气的时候了。许清丛察觉到战场转移,他俩之间的矛盾也加深,连忙过来打圆场。季唯洲面无表情看江淮柏甩开许清丛的手,将他丢在身后,独自离开,就知道原书的虐心路线快要开始了。“小江总脾气一直很差,这次真的不好意思。”临走前,许清丛走到季唯洲面前,和他鞠躬道歉。季唯洲对他没有恶感,只是和许清丛摆摆手,说了一句足以影响未来的话:“许清丛,如果以后被江淮柏囚*强制*的话,可以向我们求助。”许清丛呆呆地看着他:“为什么小江总会那么对待我?”某个从清澈短暂变为邪恶的大学生对他说:“万一他是个变态呢?”许清丛大为震撼,并倒吸一口冷气。“许清丛!”江淮柏不耐烦地喊了一声,许清丛和只被吓到的兔子似的,全身抖了抖,又和季唯洲道了声再见,才小跑向江淮柏。季唯洲站在门口,遥遥看着江淮柏扯着许清丛的手,将他甩进了车里。“活该后面要追妻,菜狗。”季唯洲毫不留情批判,身后却传来一道幽幽的男声:“你很懂吗?”他转过身,江淮雪坐在轮椅上,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的,脸色苍白的和白墙似的,都能直接拿来作画。“你身体不难受?”季唯洲低头看他,“刚才都咳血了。”江淮雪虚弱地摆摆手:“死不了。”“那就行。”季唯洲松了口气,“活得好好的就行。”男人握拳抵唇轻咳两声:“你很希望我活着?”季唯洲诚实道:“这个问题已经没有讨论的必要了,我很希望你活下去。江淮雪,你一定要长命百岁。”江淮雪靠着轮椅,眉眼间满是倦怠:“既然是你的意思,那我就好好活着。”季唯洲的直觉告诉他,江淮雪的这句话有点问题,但他思来想去还是想不到有什么精妙绝伦的地方。他隐隐能感觉到一种暧昧,但是暧昧的尺度他把握不好,总有种江淮雪式的威胁:我会为了报复你好好活着。季唯洲思来想去,总算给这句暧昧的话添加了正向且正确的理由。遂心满意足地和江淮雪聊起来:“那你说到做到。”江淮雪轻飘飘扫了他一眼:“我不是违背诺言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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