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在轮椅上,说完几句话后,又得慢慢平复呼吸,可见江淮柏之前的确把他气狠了。“你要回江家吗?”季唯洲挠挠鼻尖,问道。“为什么不回?”江淮雪收紧五指,指尖抵在粗糙的纱布上,“江添明都给我机会了,我为什么不要?”季唯洲想起原书里其他人对江淮雪的评价,不择手段能屈能伸。让他隐藏恨意,对着恶心的江家列祖列宗道歉,他也做的到。“那你为什么要和江淮柏说什么磨刀石?”他有些好奇江淮雪对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蹲在了江淮雪轮椅的旁边。江淮雪每回瞧见他蹲在轮椅边,都像是一只大型犬蹲着的模样。望着那双干净清澈的深棕色眼睛,他的手有些痒,情不自禁抬手摸上了季唯洲的头发。软的。季唯洲虽然觉得让他摸头这个动作有些别扭奇怪,但急于想知道问题的答案,于是连摸头都可以小小忍受了。江淮雪的指尖穿过他的发丝,平静道:“听说江淮柏离不开许清丛。”“啊?”季唯洲抬起头,抚摸发丝的手直接落在了他的的脸上。“江淮柏离不开许清丛,江家的人也知道这件事,所以他们不会允许这位注定要站在顶峰的继承人被一个无法生育的男人拴住,自然需要找到一个对抗的人。”“所以就选了你……”季唯洲说,江家子嗣众多,唯有江淮柏是在期待中降生的。拥有的荣誉和奖项只针对他一个人。太过集中,不免让江淮柏都拥有了一切唾手可得的睥睨感。江添明需要一个人,来让他吃到自负的苦头。其他子嗣江淮柏从未放在眼里,那么这个早就被“流放”的弃子兄长就是个很好的选择。地位足够低,打击也就越大。“不过这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江淮雪猛地咳嗽几声,“有是一回事,能拿得稳才是真正的本事。江淮柏有本事就坐稳,没本事就给我滚下去。”季唯洲仰起头看他,在他不经意流露出的攻击性间,似乎能真正窥见他未来大权在握的沉稳模样。而不是如同现在这般脆弱。尽管那个时候的景象,季唯洲没有机会查看。毕竟他早就“死”了。“在想什么?”江淮雪冰凉的手摸了摸他的脸颊,季唯洲以他自己都没想到的姿态,自然地用脸颊蹭了蹭他的掌心:“什么都没想,感觉你很厉害。”江淮雪僵硬地看着那只被季唯洲蹭过的手,某种说不出的感觉从手掌心蹭的一下窜到天灵盖,让他有种飘飘忽忽的愉悦感。季唯洲有时候的状态和小动物似的,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只不过体格上称不上小动物,叫大型动物还差不多。他觉得江淮雪的手挺凉快,于是又蹭了两下,便明显感觉江淮雪的手又僵硬了。季唯洲眨眨眼,觉得有些奇怪,抬起头去看江淮雪:“江淮雪,你——”江淮雪低头看着他,鼻腔里流出一道血来。季唯洲大惊失色:“江哥!江哥!你流鼻血了!!我要晕血了!”“闭嘴!”第26章兵荒马乱之后, 江淮雪鼻腔里塞着棉球,鼻根上毛巾冷敷,血总算止住。季唯洲擦了擦不存在的汗, 长舒一口气:“总算止血了。”江淮雪摘掉鼻腔里的棉球, 脸色阴沉坐在轮椅上,深黑色的眼眸写满不爽。季唯洲无辜看着他:“江淮雪, 你不开心吗?”“明知故问。”“那也不是我的问题对吧,流鼻血应该是你自己的原因。”季唯洲认真说,江淮雪看着他, 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朝他招了招手, 语气阴森:“季唯洲, 过来。”季唯洲的警觉在这个时候冒出头,他默默后退了一步, 缓缓摇了摇头:“可以不过去吗, 感觉你要动手。”江淮雪睁大眼,失笑道:“我一个废人, 怎么对你动手?更何况,你对我动手不是更便利么?”季唯洲心说胡扯。江淮雪上次扯他衣领的力气差点勒死他,还说不会动手, 骗傻子的话。“真的不过来?”江淮雪掀了掀眼皮, 指尖在轮椅扶手上轻轻敲了两下。季唯洲站在原地想了想, 又往后面退了两步。然后他就看着江淮雪驱动轮椅向他过来了。他一愣,料想自己是失策了, 忘了江淮雪还有轮椅这个超速的东西。江淮雪在他身前慢慢停下,双臂撑着两边扶手, 靠着有感觉的右腿费力支撑起来,刚起来没一点,又狠狠往前一摔。季唯洲这等心眼时有时无的大学生见他摔过来,下意识就伸手把人兜进怀里。他的怀抱江淮雪再熟悉不过。他伸出双臂,环住了季唯洲,撑起身子,在季唯洲耳边低声道:“那我求求你,好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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