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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香流经之处引起无法控制的战栗,却并不是什么令人难受的体验。谢让无声换气,只觉身体仿佛被包裹进温和的潮水中,原先的难耐全都消失不见,只余潮水起伏,将身心都推往极致的愉悦。不知过去多久,少年终于松开了口。但对方并未立刻放开他,少年从身后将他搂着,脑袋还埋在他的颈侧,一动不动。谢让原先还想推开他,可他沉浸在标记的余韵中,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不剩。他努力片刻,最终妥协下来,任由自己陷进松软的床榻里,很快便昏昏欲睡。又不知过了多久,少年才缓缓直起身。谢让彻底不再动了,呼吸平稳舒缓,像是已经睡着了。宇文越低头看了他一会儿,伸手将人抱起来,在床榻上放平。他动作极为轻柔,但仍然惊动了浅眠的青年。谢让双眼微微睁开,半梦半醒似的,对上了少年略微慌乱的目光。“我、我是想让你睡得舒服点,你……”“别吵。”两人的距离隔得极近,谢让抬起手,揉了揉少年的脑袋,话音含糊不清:“快睡,乖……”宇文越张了张口,可青年没再说话,呼吸重新变得平稳起来。他迟疑了片刻,俯身下去,轻轻将青年抱进了怀中。就这么合衣睡去。.谢让翌日醒来,屋内已经没有人。他翻了个身,才察觉自己外衣和发冠都不知何时被人脱去,身上裹着柔软的丝被,被窝里还是暖和的,手脚也没像过去那般冰凉。和以往被冻醒的体验完全不同。他难得惬意,又躺了一会儿,有人推门走了进来。“醒了还不起?”宇文越已经恢复如常,少年穿戴整齐,精神抖擞,与昨夜那委屈失控小乾君完全是两个人。他走到床边,道:“你昨晚捡回来的人还关在偏院里。”他说的是昨晚那书生。“那书生……身体已经恢复了?”谢让问。“嗯。”宇文越道,“不是雨露期,是姓曹的给他下了药。”谢让恍然。听闻坤君的雨露期比乾君的易感期更为棘手,不仅持续时间长,且药物难以控制,非要寻个乾君标记不可。那书生并非雨露期,否则绝不可能一晚上就控制下来。不过,对于某些没有标记过坤君的乾君来说,贸然闻到这等浓度的坤君信香,就算不是雨露期,也极容易被引诱失控。对于宇文越这样的体质更是如此。谢让没再多言,翻身坐起来就想下床。昨日穿的锦靴不知去了哪里,谢让下意识想踩到地上,却被人拦住了。少年将他推回床上,面露不悦:“地上这么凉,你又想在屋里躺上三天?”谢让:“……”虽然但是,上次他原本躺一天就足够了,是被这人逼迫才躺了整整三天。谢让耐着性子道:“臣的鞋子不见了,劳烦陛下帮臣找一找?”宇文越神情缓和了些,扔下一句“等着”,转身出了门。再回来时,手里果真拎着他昨日穿出宫的那双锦靴。锦靴是用素白缎面缝制,里头缝了厚厚一层软绒,穿起来防风保暖。谢让接过来,摸到上面未散的暖意,略微一愣。大清早的,这小祖宗还特意帮他把鞋子拿去暖热了?还是挺有孝心的嘛。谢让轻笑了下,没说什么,低头穿鞋。宇文越看着他的动作,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你平时夜里睡觉,手脚也这么凉?”谢让愣了下,认真答道:“夏天倒是不会。”那就是除了夏天,都会如此了。宇文越眉头微微蹙起。昨晚刚睡到下半夜,谢让浑身就开始发冷。尤其手脚,跟掉进冰窟窿似的,宇文越给他暖了大半宿,直到快天亮才终于暖和起来。难怪平日里这人总是睡得不好。长久这般,能睡好才怪。堂堂一国之君,大清早醒来就没来由地为这些小事心烦意乱,见青年不以为意的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低哼一声,没再理会对方,转头回了桌旁坐下。谢让:“?”他又哪里惹这小祖宗不痛快了。还是昨晚那个又软又乖,让做什么就做什么的小乾君可爱。谢让在心里悠悠地想。.简单梳洗过后,谢让与宇文越出了门。昨晚那书生被安顿在丞相府的偏院,经由大夫医治后,身上毒已经解了,信香也得到了控制。不过,没有谢让的允许,侍卫不敢让他离开,还派人将房门牢牢把守。谢让走进偏远,看见那七八名带刀侍卫严阵以待的模样,心头就是一阵无奈。可怜的书生估计这辈子都没见过这种阵仗,别再给人吓出个好歹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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