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少年直接掀开被子,坐上了床。宇文越刚沐浴完,身上还带着些微潮气,温温热热的气息瞬间就将谢让包裹起来。谢让不自在的偏过头,双手又被人握进了掌心。“你这身体到底怎么回事,喝了这么多药也没用。”宇文越叹息般开口。谢让道:“以前问过大夫,说是体质问题,天生的。”宇文越微微蹙眉。不对。那日冯太医告诉过他,谢让这脉象并未天生体弱之相,分明是后天遇到过什么,落了病根,又没好好修养,才使得身体亏空得厉害。宇文越没有多言,他将人搂进怀中,拍了拍对方背心:“现在不冷了,睡吧。”熟悉而温暖的气息萦绕在身侧,谢让莫名觉得心绪平静下来,先前所有的烦恼都不复存在,只余安心。他知道,这大致也是信香的作用。他闻不到信香的味道,但仍然对森*晚*整*理宇文越的信香有反应,那是铭刻在身体里,由于信香契合而带来的特殊效用。倦意很快席卷上来,谢让没忘记他刚才想说什么,但忽然不想再多说了。他这些天其实很累,在现代生活那平凡而短暂的二十多年人生加起来,都没有这些天来得累。要处理政务,要思考局势,还要应付那些心怀鬼胎的朝中重臣。太累了。所以,让他这样就好。就这样……静静地躺着,放空自己,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想。谢让合上眼,就这么不知不觉睡了过去。怀中人呼吸渐渐放缓,宇文越垂眸看着他,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他自然看得出,谢让今晚就是为了哄他才会这么做。但是,他这老师……是不是过于相信他了?他可是乾君。他可是把他当做坤君标记过的乾君。宇文越闭上眼,感受到血液中的某些欲望,再次不受控制地复苏。十七八岁,是欲望最为冲动,也最难以自控的年纪。偏偏这人没有半点自觉,还真将他当成了自己的学生,当成个孩子。宇文越竭力维持着呼吸平稳,可几个呼吸之后,他又无可奈何地睁开眼。怀中的青年睡得雷打不动,宇文越看了他一会儿,轻轻牵过对方的手,放在自己脖颈间。对方指尖冰凉,冷得他一个激灵,某些不该有的冲动终于渐渐平复下去。宇文越无声地叹了口气,总算能安心睡下。.谢让自认为那天晚上的哄孩子很有效,至少从第二天开始,宇文越待他又恢复了原样。可惜,事情还是没得到解决。宇文越排斥寻找其他坤君的原因他很清楚,在书里,宇文越就不近女色,到故事的最后也是孑然一身,没有成婚。他心中有抱负,也讨厌皇室那种为了传宗接代而娶妻生子的习惯。不过,现状摆在眼前,他这么一直排斥下去也不是办法。谢让愁了几天,终于在又一次朝会之后下了决定。天色渐晚,宇文越习完射艺回到寝宫,一眼便看见坐在桌案前,专心致志翻阅着什么的谢让。他眼底浮现出笑意,悄然走上去。正要开口,却在看清对方面前的东西后,脸色沉了下来。“你在做什么?”少年低沉的嗓音忽然响起,吓得谢让浑身一抖:“你走进来怎么没声?!”宇文越并不看他,仍盯着他手里的东西:“这些,是什么?”谢让视线躲闪一下,有点心虚:“就……一些画像而已。”宇文越咬牙:“什么画像?”是坤君的画像。宇文越排斥的是以利益为目的的婚姻,谢让很理解这一点,自然不会逼他。但这不代表不能挑几个合适的坤君先认识认识。谢让自认不是个古板的老师,只要不影响到正事,他向来鼓励学生自由恋爱。万一真遇上了喜欢的,还能顺道解决他那易感期失控的毛病,何乐而不为。所以,今天散朝之后,他便去了趟户部,拿了些与宇文越年龄相仿的坤君画像回来。谢让将自己的意图向宇文越说了,少年站在他身边,全程一言不发。“我知道你不愿意,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做这么讨人厌的事。”谢让低着头,话音放得很轻,“但是阿越,你不能一直这么下去。”他这易感期失控的毛病,长此以往下去,自己受罪不说,也会带来危险。就像他们去集市游玩那回,如果留在他身边的是一位真正的坤君,如果他们之间能够顺利标记,宇文越是不会被其他坤君的信香诱导失控的。他是一国之君,谁也不敢保证他日后不会再遇上类似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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