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是有意为之,也是有人特意准备的替罪羊。要是真让那两人死了,便是死无对证。段景尧显然是看出了这些,才会立刻将人关押。不过,接下来该怎么做……宇文越转头看向谢让。后者正试图将宇文越刚给他夹的一块清炖鸭肉扔到宇文越碗里,触及对方视线,悻悻收回了筷子。谢让清了清嗓子,俨然正色:“此事事关重大,刑部上下需要彻查。”少年从鼻腔中轻笑一声,没理会对方这幼稚行径,又对那小太监道:“告诉段景尧,这事要是查不出个结果,他这左都御史的位置,就坐到头了。”“……是!”小太监慌慌张张跑了,宇文越收回目光,谢让还在小口小口地喝着粥,夹进碗里的菜一口没吃。他叹了口气:“吃不下就算了。”谢让忙不迭把碗放下。倒不是怕宇文越,只是每次不顺着这人的意,对方不是可怜兮兮看着他,就是止不住念叨。明明是个十几岁的少年,操心得跟个老妈子似的。果然,宇文越那边很快又念叨起来:“你成天不好好吃饭,身体怎么好得起来?”“……”谢让强调,“我这是天生的,和吃饭没关系。”“那是你以前看的大夫医术不够高明。”宇文越道,“太医说了,只要好好吃药,肯定能调理好。”谢让欲言又止。他从小到大看过那么多医生,不可能各个医术都不好,可所有人得出的结论几乎都是这样。不过,也说不准。古代医学其实并不比现代差多少,只是许多医术没有传承下来,才稍显弱势。现在他来到了这里,说不定真能有办法?谢让在心中思索。如果有机会,他自然是想治好的。谁都想能拥有个健康的身体,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不能劳累,不能吹风,许多地方都去不了。“我会治好你的。”宇文越轻声道。谢让一笑,正想说什么,抬眼对上少年的视线,却又略微失神。宇文越眸光明亮,神情真挚而热烈,带着不难察觉的温柔。他注视着谢让,忽然伸出手,轻轻将他额前散落的发丝拂到耳后。两道视线在空中无声纠缠,少年指尖碰到微凉的耳垂,谢让呼吸一紧。他恍然回过神来,移开视线:“不吃就叫人收拾一下,你该去御书房听学士讲学了。”说完,他起身想离开,却被宇文越拉住了手腕。“老师要去哪儿?”少年问他。谢让:“……我去换身衣服。”宇文越没松手。隔着一层薄薄的衣物,掌下的手腕格外纤细,他一只手就能完全握住。不仅能握住,还能紧紧钳制,叫对方挣脱不开。只要他想,这个人就是逃不掉,也躲不开的。宇文越抬眼看向他,慢条斯理地问:“老师,你怎么了?”“我能怎么?”谢让还是没有回头,话音里带着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急促,“行了,快放开,别耽误时间。”宇文越掌心一松,柔软的衣料从他掌心滑落。他偏过头,注视着对方稍显狼狈的背影,眼底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意。还说没事。明明耳朵都红了。第25章谢让陪着宇文越去了御书房。讲学从辰时一直持续到午时, 临近正午,太医院惯例派人来替谢让诊脉。但这回,来的人又是冯太医。谢让将人领去旁边的暖阁,后者替他诊了脉, 从袖中取出一个锦盒。锦盒里有一枚丹药。“交合之后, 三日内服下此药, 可避免坤君孕育子嗣。”冯太医顿了下,补充道, “中庸亦然。”谢让问:“确定不伤身?也没什么副作用?”“是。”老太医往暖阁外看了一眼,压低声音, 煞有其事道,“老臣还特意添加了些别的药材, 将其伪装成寻常补药, 服用后不会感到任何异样。”谢让:“……”真是过于太贴心了啊。难怪他昨日就觉得, 冯太医听他说起这事时, 态度有些奇怪。看样子, 多半是将他当成了打算棒打鸳鸯、瞒着当今圣上谋害皇嗣的恶人了。谢让心中无奈, 但也懒得解释。误会便误会了吧,反正他这恶人形象早深入人心,不缺这一桩事。送走冯太医,谢让倒了杯茶, 就着茶水服了药。一口茶水刚咽下去, 便听见熟悉的声音从门外响起:“你在吃什么?”“咳咳——!”谢让被呛了一下,顿时剧烈咳嗽起来。宇文越连忙上前帮他顺气。一边顺气, 还一边笑道:“做什么亏心事呢, 青天白日都会被吓到。”谢让:“……咳咳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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