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让转头吩咐候在边上的小太监,“去拿药酒来。”宇文越眼眸敛下,空气中,少年天子的乾君信香悄然占了上风。他这回在谢让身上留下的味道更重,进得也更深,整整两日都没有消散。那混合了木质香气的梅香无知无觉弥漫在他周围,就算旁人闻不到他身上的梅香,也能闻到独属于宇文越的味道。那味道,足以令其他乾君发疯。尤其是……本就带着嫉妒心的乾君。“还在发什么呆?”谢让回过头来,对方才发生的一切毫不知情,“快去沐浴换身衣服,一会儿回来擦药。”小狗顿时又换做了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不想让他们碰我。”谢让:“……”谢让:“成,我亲自给你涂。”当今圣上心满意足地走了,谢让这才走到飞鸢面前,问:“你没伤着吧?”墨衣侍卫原本情绪都有些低沉,听了这话,顿时来了精神,连忙道:“属下没事,谢公子关心。”“嗯,那就好。”谢让犹豫了片刻,还是没忍住,“下回,下手还是轻一些。”飞鸢:“……”“我可不是溺爱学生,只是……”谢让轻咳一声,正色道,“圣上这年纪正是争强好胜的时候,总是受到打击,容易伤了自尊。”那信香又浓又烈,兴奋得跟喝多了似的。受到打击?他?谢让叮嘱完,放心回了屋,留墨衣侍卫独自在院子里,满脸的难以置信。没过多久,宇文越沐浴更衣完毕,回到了寝宫。谢让往掌心倒了药酒焐热,纤瘦修长的指尖轻轻贴上了少年的手臂。宇文越这些年从未荒废锻炼,近来又格外用功,身体比过去结实了不少。他身形瘦而不弱,薄薄的肌肉覆盖在那修长有力的手臂上,仅仅摸上去便觉力量感十足。谢让用指腹推开药酒,不疾不徐揉捏起伤处。刚揉了一下,宇文越便轻“嘶”一声,想往后缩。“躲什么?”谢让用空闲的手拉住他的手腕,瞥他一眼,“方才不还挺能逞强吗?”宇文越轻轻磨了下牙,从头到脚都紧绷起来。谢让的力气和习武之人没法比,虽是按在伤处,但一点也不疼。可此情此景,宇文越宁愿他按得疼些,好过现在这样,小猫轻挠似的,只能叫人心生绮念。宇文越咬牙忍着,只觉得那柔软微凉的手指仿佛变得格外火热,碰到哪里,哪里就是一片滚烫。两人一时间都没有说话,殿内陷入一片沉寂。片刻后,谢让忽然松了手。“按不动了,自己来。”谢让道,“手酸。”对方放下药酒,若无其事抽身离开。宇文越不由松了口气,又皱眉:“早让你每日晨起与我去活动活动,也能强身健体。”“饶了我吧,陛下。”谢让去内室洗手,话音淡淡,“我可不像你,年纪大了,折腾不动。”“你年纪哪里大了……”宇文越小声念叨着,低头自己擦起药酒。谢让隔着屏风悄然看他一眼,闭了闭眼,过快的心跳尚未平复。真是昏了头了,帮人擦个药都能胡思乱想。又是那破信香留下的影响?那可是他的学生。谢让在心里默念这句话,将手浸进冷水里,竭力摒弃脑中那些不该有的念头。.擦过药酒,宇文越唤人传了早膳。谢让还是没什么胃口,挑挑拣拣刚喝了小半碗粥,刑部忽然传来了消息。先前闯入乾清宫,试图谋害圣上的刺客,昨晚死在了狱中。是晚上看守的两名狱卒喝多了酒,不小心砸碎了一个酒坛。酒坛的碎瓷片被那刺客捡去,就这么生生刺破了自己的咽喉。传信的小太监哆哆嗦嗦说完了消息,谢让放下粥碗,悠悠叹了口气:“段景尧果然是个废物。”书中那刺客其实也是死在了刑部大牢,不过死得比现在早很多。书里那场刺杀,宇文越没能第一时间察觉对方的身份,因而对刑部也没有防备。那刺客被关进刑部大牢的第二晚,就在牢中“自尽”,一点线索都没留下。这回,他让都察院与刑部联合办案,本是想互相牵制。虽然不见得能查出多少东西,但至少那刺客还活着,也算起了点作用。谁知道,到底还是没防得住。宇文越问:“昨晚的狱卒呢?”“已经关入牢中,由都察院亲自看守。”小太监答道,“那两名狱卒本想以死谢罪,幸好段大人到得及时,将人拦下了。”宇文越点点头:“也不算太蠢。”牢中有这么重要的犯人,狱卒怎么敢在看守时饮酒,还恰好打碎一个酒坛让人捡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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