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算回去,也不一定能找到什么。但……谢让心中有预感,并且随着距离江南越近,那份预感便越清晰。那里应该会有他想要的答案。“都听你的。”宇文越俯下身来,将他鬓角散落的发丝拂到耳后,“还有三日我们就能下船了,到时先陪老师回乡。”谢让皱眉:“不是说好先去看大夫么?”宇文越给了他一个相当无辜的眼神。谢让默然。也是,所谓的说好,似乎只是谢让单方面要求。说这话的时候,宇文越又在折腾他那金链子,没有称是,也没有拒绝。但当今圣上的决定,哪里是他能改变的。他现在不过一介可怜的阶下囚罢了。谢让心中不知第多少次叹息,早知当初就再沉住气一些,别被那西域王子这么简单几句话说动。害得现在,被小皇帝抓到机会欺师灭祖,彻底不听他的了。这小疯子。谢让这么想着,撑着身体想坐起来,却被宇文越按住了肩膀:“老师昨晚都没睡好,再睡儿吧。”“我睡不着。”谢让又摇了摇头。宇文越没动:“没关系,我陪你躺一会儿。”话音温和,动作却强硬。又来了。谢让默然片刻,诧异地发现,自己竟然已经习惯了这人强势的态度。他一时没答话,宇文越也没理会他的反应,当真脱了鞋袜,钻进被窝。“快闭眼,否则……”少年将谢让搂进怀里,自然地抚了抚他的后颈,带起腕间金链叮叮当当响个不停,“否则,我只能用我自己的法子,让老师乖乖听话了。”谢让瑟缩一下,下意识往后躲:“昨晚刚来过,你别……”所谓自己的法子,不就是那临时标记。每回都弄得他一点力气都不剩,只得精疲力尽地睡去。睡是能睡着,但那体验实在是……很一言难尽。宇文越低低笑了笑:“老师还是这么不坦率。”但他没再说什么,安抚道:“不欺负你了,先闭眼歇会儿,听话。”少年嗓音极其温柔,谢让无可奈何,被他哄着闭上眼。不知不觉竟真睡着了。.三日后,商船在江边某处港口靠岸。谢让的家乡只是当地一个小村落,并不在城中。下了商船,又换小船沿河走了一段,最后则是乘马车进村。乡下村落平日里不常有外人前来,因而宇文越并未带上太多人马,只留了个小太监扮做马车夫,其他侍卫皆藏于暗处保护。马车悠悠驶过田野,冬日的田地几乎无人劳作,一眼望去,尽是萧条之色。马车在村头停下。宇文越要扶着谢让下马车,后者却没动,面无表情地抬起手:“陛下,你觉得这样很好看吗?”纤细的腕子上仍然扣着那条金色镣铐。私底下铐着,叫几个贴身太监和侍卫看见就罢了,反正所有人都知道他正在被当今圣上软禁,因为这诡异举动丢脸的又不是他。可现在,他们是会见到外人的。他可不想被人当做什么变态。宇文越笑起来,顺势牵过他的手:“我觉得好看。”谢让狠狠瞪他一眼。“别生气,替你解了就是。”宇文越从怀中摸出钥匙,正欲帮他解开镣铐,又停住,“我现在这么听老师的话,老师也听我的话,答应我一个要求,好不好?”谢让已经习惯这小兔崽子不做人,但听到这话,心头还是浮现起一丝不祥的预感:“……什么要求?”宇文越抿了抿唇,不知想到了什么,神情有些期待,又有些腼腆:“老师晚上就知道了。”谢让:“……”这链子不解也不是不行。但当今圣上的决定没有人能忤逆,于是片刻后,恢复自由的谢让跳下马车,亲眼看见宇文越小心翼翼将取下的金链揣进衣袖里藏好。没错,他甚至没有把自己的那半镣铐解开。谢让移开视线,不想再与这癖好越发变态的小兔崽子多言。静谧安宁的村落依水而建,马车就停在村头不远处,有几名农妇正在溪水边洗衣服。二人沿着溪水走过去,听见了村中传来的朗朗读书声。他们今日是天不亮就靠岸下船,此刻到达这村落也还是早晨。二人走到近前,有农妇向他们搭话:“侬找谁呀?”“我们……”谢让开口,又犹豫片刻,“在下有一位故友住在此处,特来拜会。”“故友?”农妇追问:“叫什么名字呀?”谢让嗫嚅一下:“他……姓谢。”“咱们这村子以前是叫谢家村,可现在改名叫永宁村,村子里已经没有姓谢的人了呀。”农妇道,“听说是在几年前都搬走了,你朋友确定还在村里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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