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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寒衣置冬货算是办正事,日理万机的大理寺卿无暇去,回绝了也没什么的,改日再约就是。若是兴冲冲上门找人,再被当面拱手谢客、关门落锁……再这么来上几次,以时鹤春如今的病势,大理寺卿就真得去时府吊唁上坟了。时鹤春咳嗽了两声,把喉咙里的血气慢慢咽下去,不吓唬没见过人吐血的秦大人。时鹤春闭着眼嘟囔:“你还说,等我考中了,就来京郊放风筝还愿,谢菩萨庇佑。”两年过去,这愿也没还。时鹤春自己放了个风筝,没放好,掉到山崖底下去了。秦照尘收紧手臂,用大氅将人裹紧,悔得胸口生疼:“什么样的风筝?我去捡。”“捡什么,下头全是酸枣树,一扎一身血。”时鹤春笑了笑,他如今精神头很弱,支撑了这半日已极疲倦,闭上眼,“带我去吹吹风……就行了。”马车还没到京郊,时鹤春就昏睡过去,这样昏昏沉沉睡了一路,盗了一身的虚汗。秦照尘哪敢让他吹风,叫马车在郊外停下,小心翼翼抱着人躺好,自己下车去看了看那个风筝。原本应当是只花里胡哨的小彩鹤……大概是鹤,让时鹤春自行创作发挥过了,想必相当的色彩斑斓。两年过去,这些本该艳丽斑斓的颜色,早被雨打风吹净。风筝也早就被刺破多处,又被山风撕得支离破碎,只有骨架还是原状。秦照尘不敢去捡,不是怕悬崖危险、酸枣多刺,是那风筝看得庙里出来的照尘和尚心惊肉跳。恍惚里,在他眼前坠崖的,仿佛不是风筝……仿佛是时鹤春。反正也没人牵着了,叫山风胡乱刮一刮,没风了就一头栽下去,任凭利刃刺穿、风吹雨打,就留在山底下。有人披着大氅,叫车夫扶着,慢慢走到他身旁:“想什么呢?”秦照尘倏地回神,这次是真被吓得魂飞魄散:“你怎么下来了?”“下来看看你。”时鹤春皱着眉,看浑浑噩噩的大理寺卿,“醒神。”秦照尘被他冰冷的手指按住眉心。秦照尘醒过来,不由分说抱起这个乱跑的人,几步就跑回马车,片刻不停跨进车厢:“胡闹!以后去哪都和我说,绝不准——”他这样说了几句,觉得自己语气太重,迟疑着停下,却发现怀里的小仙鹤居然听得美滋滋,神色甚至还很高兴。秦照尘有些头痛:“有什么可高兴的?”“我高兴我的,你管我干什么。”时鹤春彻底摊开手脚,舒舒服服赖在大理寺卿身上,“诶,我去哪都得和你说?”秦照尘还没来得及说话,时鹤春就扯住他的袖子:“我想去听戏,走吧小师父,去听会儿戏。”秦照尘今日打定了主意陪他,攥着袖子里那个惨兮兮的五两银子的荷包,狠狠心点头。时鹤春奇了一声,得寸进尺:“我还想去逛一逛酒坊。”“闻闻酒香无妨。”大理寺卿如实禀告,“买不起。”时鹤春瞪大了眼睛,看了他半晌,按着肚子笑得发抖,险些就从秦照尘怀里栽下去。他笑得太厉害,一不小心就又咳嗽。这咳嗽来势汹汹,好不容易平复下来,口中已全是血腥气。秦照尘眉峰蹙得死紧,紧紧抱着他,小心替他拍背:“怎么咳成这样?”时鹤春摆摆手,把那口血咽回去,摸出新从秦王殿下这勒索的小酒壶,灌了几口酒。“没事。”时鹤春早就咳成这样了,不是什么大事,不打算叫秦照尘知道,“走,闻闻酒香去。”秦照尘其实想叫他回家歇着,可一想起时鹤春府上那些闹心事,这话也劝不出。……他甚至想把时鹤春带回秦王府。生性规矩到迂讷的秦王,不知道能以什么名头、什么借口,把时鹤春带回秦王府。这一路上,时鹤春还在不停突发奇想,向秦王殿下禀告想去的地方。时鹤春想去茶楼,想去工坊街,想去糕点铺。时鹤春想去城隍庙,想去算命摊。时鹤春想去江南……“……”大理寺卿一共就五两银子:“时大人。”这次这个“时大人”叫得就动听,时鹤春笑得又咳,这次再忍不住,翻天覆地咳软了胸肋,几口血接连呛出来。“别怕,这是淤血,大夫催着我吐出来……催了好些天了。”时鹤春闭着眼睛,空出只手拍秦王殿下,“我这是心有郁结,如今没了。”秦照尘被他唬住,死死抱着软在怀里的时鹤春,低声问:“跟我回府歇一日,行么?”时鹤春当然乐意,唰地睁开眼睛,半点看不出是个刚吐血的人,一把扯着他:“你说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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