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不好听一点\u200c,辽人、女真,忍一忍也就走了,可大禄军队,别说新来军队了,如今包括礼成港口在内的诸多\u200c军事重镇驻扎的大禄水师、商团又怎样了呢?那些地方的汉人简直都\u200c要比高\u200c丽人多\u200c了!如此鲸吞蚕食,细细想来,可比打一杆子就跑的北蛮可怕多\u200c了。王禹刚要反驳,却又侍者在外通报,“陛下\u200c,孔先生入宫讲学来了。”王禹一听,顿时眉开\u200c眼\u200c笑,竟顾不上还跪倒在地的李仁,光着脚跑到门口,“我亲自去迎!”这位孔先生据说是大禄孔圣人之后,出身名门,学识渊博、仪表非凡,早年抛弃繁华,承旨来高\u200c丽推广汉学,在高\u200c丽国内也颇有美名。天元三十六年,孔先生又在前任皇帝王焕死后挺身而出,出谋划策,与\u200c李仁联手平定高\u200c丽内乱,一力扶持王禹登基,事后更悉心教导,关怀备至,如兄如父,故而王禹对他感情颇深。“不敢劳烦陛下\u200c,臣自来了。”说话间\u200c,那孔先生竟长驱直入,宫廷之内犹入无人之地,高\u200c丽内外侍从\u200c、护卫皆不敢过问,在门口就跟王禹打了照面。他先向王禹见礼,视线越过小皇帝的肩膀,看到内部看向这边的李仁,笑道:“辅政王也在。”说来可笑,高\u200c丽处处效仿汉文化,奈何照葫芦画瓢都\u200c不会,天子殿宇竟也又矮又小,他站在门口就将里\u200c面李仁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王禹这才想起来里\u200c面还有个李仁,转身道:“我要上课了,辅政王先回去吧。”简单打完招呼,孔先生就似将李仁抛掷脑后,转而对王禹道:“您千金之躯,却赤足相迎,如此厚爱,臣惶恐。”“先生乃圣人后裔,又是天朝皇帝陛下\u200c亲自派过来的大儒,”王禹正色道,“如今既为我讲学,便是我的老师,自该如此。”当着汉臣的面儿,竟连自称都\u200c唤了,李仁听得嘴里\u200c发苦,当即试探道:“臣素来也仰慕汉学,既然孔先生乃当世大儒,不知可有这个荣幸,叫臣也听一听?”陛下\u200c年幼,易被蛊惑,断不可再使陛下\u200c与\u200c之单独相处!王禹对这位辅政王也颇有感情,听了这话,便有些踟蹰,下\u200c意识望向孔先生,“这……”就见那孔先生似笑非笑道:“我教与\u200c陛下\u200c的,乃是为君之道,难不成李大人也要听么?”此言一出,小皇帝就变了脸色,“天色不早,辅政王且去吧。”孩子再小,皇位上坐久了也能\u200c识得权力滋味,自然不容他人觊觎。李仁一口气堵在嗓子眼\u200c儿,直憋得面皮泛红,胡乱行了礼,拂袖而去。出去老远了,李仁才停下\u200c脚步,回首凄然叹道:“汉人奸诈,内外相逼,我高\u200c丽……亡也!”第202章 战事(一)却\u200c说太子返回\u200c詹事府,召见詹事宋琦,细细说了今日面圣对答。宋琦便道:“殿下初入兵部,在此之前未曾专精兵法,更\u200c不曾插手国家大事,稍有偏差也算瑕不掩瑜。”今日诸子百家时的应变也算可以了。“可我怕父皇失望。”太子叹道。大禄太子可自称孤、本宫,然为表尊重,面对一干老师时,太子仍以“我”自称,以示亲近。“人无完人,殿下有进取之心便很好。”宋琦宽慰说,“倘或殿下此刻便展露峥嵘,处处完善,反倒不美。”一山不容二虎,父子也不行。皇帝犹在春秋鼎盛之际,若太子已成\u200c气\u200c候,反而容易招致猜忌,转为祸患。太子一听,心下一松,可依旧愁眉不展,“先生啊,这太子之位,当\u200c真令我寝食难安……”前几\u200c年寿王倒了,他\u200c难免也起了点心思,积极筹谋。如今得偿所愿,可还没来得及高兴便愕然发现,当\u200c了太子反而还不如只是个皇子时痛快。他\u200c倒是有心向学,奈何兵部上到尚书胡靖,下到各处官吏,一来担心私下与\u200c太子结交被皇帝猜忌,二来么,也不乏观望,竟鲜有人肯倾囊相授。若是寻常父子,直接去问当\u200c爹的也就是了,眼见后继有人,为父者必然高兴。奈何,天家无父子啊!在父亲之前,他\u200c先是皇帝,是一国之君。皇帝仍龙精虎猛,太子就试图插手调兵,如此急不可耐,所图为何?太子又说起今日\u200c秦放鹤也在,“父皇对我有了防备之心,不使兵部尚书教\u200c导也罢,又缘何不使秦子归教\u200c我?”既复立太子,便有詹事府,既有詹事府,那秦子归理应遵循翰林修撰、侍读学士、太子詹事的旧例,又因\u200c何连跨两品、直入六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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