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令榆说完这句话又后悔了,他现在只想让米乐跟他回去让他处理伤口,不是要跟他分个对错,乐乐听他说这些会不会又生气了?这么想着,他抱着米乐的手又紧了一些,“你是因为这个跟我生气才走的?不是认真要离开我?”“我说的话多了,我也不是那个意思啊。”米乐哑口无言,老羞成怒道:“那你现在怎么又抱着我?你松开。”“我不松,你说了受伤的时候可以碰的,你现在受伤了,伤口有一指头那么宽,好几道子,肉皮都翻起来了,野兽爪子都可毒了,你不疼吗?不冷吗?我们回家吧乐乐。”孔令榆脱下身上的衣服,披在米乐身上。他现在只想让米乐快点跟他回家,不想跟他理论,先把人骗回去,等他伤好了再慢慢收拾他。米乐在外面折腾了半夜,又是害怕又是生气又是受冻,本来没觉得伤口有多疼,听他这么一提醒,才觉得肩膀上撕心裂肺的疼,他“哎呀”一声,血乎地哼唧起来,又觉得就这么跟他回去了面子上很下不来,虚张声势地问:“那你以后还不理我吗?”“我本来也没不理你,是你不让我碰你,那我以后还用躲着你吗?”见米乐终于软和下来,孔令榆想把他直接抱回小木屋,却被米乐拒绝。“我是让你躲着我吗?算了,以后该是怎么样还怎么样吧。”他模棱两可地胡乱回答。可能真是他之前太矫情了,孔令榆是个还没开窍的孩子呢,也没别的意思,况且两个大男人生活在一起,磕磕碰碰本来就是难免的。说起来还是他太敏感才会造成这样的误会,明明自己是他哥哥,生气了就冲动地跑下山,还要弟弟来哄他,如果换作他是孔令榆,他才不这么低声下气的哄人呢。想到这儿,他也觉得自己太作了,又不好意思起来。“我自己能走,又不是腿受伤了,你把我的小狍子抱回去吧。”说完这句话,他捂着伤口叫了一声“真疼”,领着猎犬们头也不回地向小木屋走回去。孔令榆松了口气,去雪地里拔出仍然把头插在雪堆里瑟瑟发抖的傻狍子扛在肩上,快步跟了上来。两人回到小木屋,孔令榆第一件事就是帮米乐处理伤口。他刚才说的话也不全是吓他的,米乐两肩的伤口各有五六条,深的能有2-3厘米,向外翻着皮肉。米乐在外面的时候还没觉得特别疼,进了屋暖和过来,伤口更是一跳一跳地,疼得他冷汗直流。孔令榆也心疼得直皱眉,先帮他清理了伤口,又烧了干净的细烙铁给他止血。米乐看着他手里的烙铁死命挣扎,“孔令榆,你要屈打成招吗?”孔令榆本来就已经心疼得不行了,米乐受伤,比伤在他身上还让他疼,只能软软地劝道:“乐乐你乖,我就烫一下,咱们没有抗菌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下山,不烫止不了血,也消不了炎。”米乐抵死不从,“你让我自生自灭吧,我怕疼。”孔令榆好言相劝,“你现在也是疼,疼完这一下,之后就不疼了,真的,我小时候受伤爷爷也这么烫过我,一点儿也不疼。”他说着,还撸开裤管给米乐看自己的伤。米乐伸头来看,啥也没看见,就见孔令榆一把将他按倒在炕上,眼明手快地将烙铁按向他的肩膀。“啊!——”米乐疼得尖叫出声,“孔令榆,你他妈敢骗老子,老子跟你没完。”“乐乐,你坚强点儿,你不是说以后要当猎人吗?怕疼当不了好猎人。”然而这一下并不是结束而是开始,听到米乐喊疼,孔令榆也急出一身汗,手底下却一下没停,“嘶——嘶——嘶——嘶——”几下烫好了所有伤口。米乐疼得抽筋,躺在炕上瑟瑟发抖,等孔令榆放开他时,肩膀上还冒着袅袅的白烟。孔令榆烫得很有技巧,除了出血点哪里都没碰到,却还是疼得米乐只有出气没有进气儿。他以为这就结束了,谁知孔令榆又问:“这个得缝针,不缝的话肯定留那种很厚的疤,但是缝针会很疼,你缝吗?”第46章 这次我会让你说到做到“你会缝吗?缝了就不留疤吗?”米乐泫然欲泣,“我以前看到过缝得不好的,像身上长着让人打骨折了的大蜈蚣,也可丑。”“嗯,”孔令榆看着米乐血肉模糊的伤口微微发愣,是他没看好他,他这么细皮白肉的,肯定很怕留疤,“但是不缝伤口会变宽,还会突出来,那样可能会像被蜘蛛缠成茧的大蜈蚣。”米乐倒抽一口凉气,颤颤巍巍地问:“你会缝吗?能缝好吗?”“嗯,山里人受伤常有的事儿,一家总有一两个会缝的。”孔令榆说完就去找针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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