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拿着针线回来,米乐又倒吸一口凉气,“这么粗???”“嗯,太细扎不动皮。”孔令榆穿好线,定定地看住米乐,“乐乐,你要是能挺住不动,我缝得可能会好看一点儿。”米乐被他严肃的样子吓住,“有,有你烫我那么疼吗?”“嗯,”孔令榆知道这次骗他没用,只能给他做心理建设,“你要是不怕丑,不缝也行,男人么,身上有点伤都是勋章,夏天光膀子也挺虎人的。”听他这么说,米乐咬咬牙道:“不,我是男人,我不怕疼,你来吧,请帮我缝整齐一点。”孔令榆点点头,将米乐上身绑在椅子靠背上,自己则跪坐在他腿上,真的缝了起来。刚开始,他每扎一针,米乐都疼得大叫着跳起来,他再把他压回去,到后来,米乐已经叫不出来,只有眼泪无声落下,孔令榆才短暂地停了手。他想让米乐缓缓,也想让自己缓缓,扎在米乐身上的每一针都像扎在他心上,他恨不得能替他遭这个罪。他咬着牙在心里发狠道:我不心疼我不心疼,都是他自己作的,让他疼吧,疼就记住了,下次就不跑了。“孔令榆,你跟我说说话吧,这比烫的还疼,那个就疼一下,这是钝刀子拉肉,我受不了了。”米乐哭道。“这么怕疼,还当猎人吗?”孔令榆话说得冰冷,却伸手爱怜地给他擦掉脸上的汗,他的乐乐疼得脸都白了。“谁说我怕疼?我才不怕,你缝。”米乐咬牙切齿,他是怕疼,可他更怕孔令榆看不起他。“嗯,你想说话就说,别总想着疼,转移一下注意力。”孔令榆又开始动作起来。“刚才袭击我的妖怪是什么?它吃人吗?”米乐疼得脑袋都要空白了,还努力找着话题。他以前从来没见过那种东西,还是白色的,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吓人,不会是什么鬼物吧?“什么妖怪?那不就是个猞猁?”孔令榆笑了一声,“你们城里人见识可真少。”“呵,我还是第一次听见村里人说城里人见识少。”米乐被他讽刺一句,心里不服,只想着回嘴,倒真有些忘了疼。“你以前没跟我说过山里有猞猁。”他倒是听说过猞猁的名字,只是从来没见过,要是放在他那个年代,这也是个国家二级保护动物了。这个年代跟他那时真的很不一样,比如说在他那里,狼也是保护动物,可是在这个年代,国家却号召打狼,最好打到灭种。“你没问它呀,山里有的东西多了,也不能都跟你说一遍。”“那猞猁肉能吃吗?”米乐问,“这算不算我又打到一个猎物?”孔令榆被他气笑了,“不算,你今天最多算个诱饵,是铁头它们打到了猎物,那猞猁刚才已经被它们吃了。”“那我今天也算请铁头它们吃大餐了。”想想不对,米乐又道:“你是在说我比狗笨吗?”他还第一次听说拿人当诱饵给狗打食物的。“我可没这么说,再说狗可不笨。”孔令榆故意气他,想让他忘了肩上的疼痛。“也不是你笨,那猞猁一身白毛,有些岁数了,你又没经验,打不过它很正常,它在这山上也算半个王,除了狼群狗群,单打独斗没有什么物种是他的天敌,它跑得比老虎快,老虎也拿他没办法,今天只能算你运气不好。”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终于缝完了伤口。米乐让孔令榆给他拿小镜子,看看伤口缝的整不整齐,看完他点了点头,“孔令榆,你手艺挺好,没让我白招罪。”孔令榆对他的夸赞敬谢不敏,又找来干净的软布把他整个肩膀包住。等两人忙活完,外面的天已经蒙蒙亮了,孔令榆说,“睡吧,咱今天不出去了。”米乐在外面冻了半宿,又流了很多血,确实又冷又困,却又疼得睡不着,孔令榆翻箱倒柜给他找了两颗过期止疼片让他吃下去。“你有止疼片为啥刚才不给我吃?”米乐怒目而视。“你听说过止疼片能当麻药使?快点吃,吃完睡觉。”米乐吃了药躺进被窝里,两个胳膊像稻草人一样架着,怎么躺也不舒服,这时孔令榆也脱了衣服钻进他被窝。“你又进我被窝干啥?”米乐皱眉。“我怕你睡着乱动。”孔令榆凑近米乐,让他枕在自己胳膊上,手环到他胸前轻轻一带,让他斜靠在自己怀里,“快睡,我看着你。”米乐想想也是,又往孔令榆怀里偎了偎,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孔令榆,”睡着前,米乐梦呓般叫着他的名字。“嗯?”孔令榆有些朦胧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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