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祥耻皱着眉想了一会儿,“领导,小张说里面有几个肯定是外来的,他们也还是得有途径上山。”“这也是我们接下来要查的重点,之前不是让你们排查发现老虎的时候都有什么人出入过小丁村吗?查得怎么样了?”肖平问。“已经排查过了,”孔祥耻叹了口声,“那几天出村的人不少,有上县城买东西办事的妇女,也有去其他村走亲戚的,之前咱们不是下过封口令嘛,但那都是口头上的,没什么约束力。”“那些人我们都叫来问过,都说没说出去,谁知道呢,说了咱也查不出来。”“进村的,就一个高槐。”说到这儿,孔祥耻不说了,而是看了看孔令榆。孔令榆像没发现老叔看他,没什么表情。屋里的几个人都陷入了沉默,看来追查出入人口这条路也行不通。“现在最怕的,就是他们打一枪换个地方,见部队来了就都走了。”孔祥耻忧虑道:“领导,你们能在这儿待多久?”“咱们来是两个目的,一个是救助东北虎,再有一个,就是抓捕残忍杀害村民的偷猎者,可如果他们是流窜作案,我们在这儿也起不到任何作用。”肖平说。小张激动得两眼通红,“领导,你们不是要这么算了吧?我爹他们不能白死啊。”肖平叹了声气,眼下的情况,他什么也不敢保证,“咱们还是照原来的思路,先查他们是从哪里上山的,明天我让人去林场村和隔壁几个村问问,看看有没有人见过陌生人吧。”“高槐现在还在村里吗?”这时,米乐突然问。“现在还在,但是咱们找不到他和这件事有关系的证据,他想走随时可以走。”孔令松说。他们之前跟肖平说高槐有嫌疑的时候小张并不在场,现在听到他们的对话,小张跳了起来,“你们说高槐有嫌疑?”“说了没有证据,只是他出现的时间很巧合,你们上山前一天,很多人都看到他跟你爹说话。”孔祥耻看他这么激动,连忙安抚他。小张好像想到了什么,“那天因为要照相我们都在场,他是问了我爹很多,现在想想确实很可疑。”“他们都说了什么?你还记得吗?”米乐来了兴致。“他那天跟很多人都说过话,问比赛的老猎人谁在小兴安岭见过老虎,以前有没有打过老虎什么的,似乎对捕虎的事很感兴趣。”小张努力回忆着那天的事。“后来他听说我爹多少年前打过虎,就跟他聊了起来,我爹这人不禁夸,被他夸了几句就飘了,好像说了很多,高槐又问了怎么能找到老虎,我爹也没藏私,把那点经验都说了,当时旁边也有很多别的猎人,大家都听到了。”米乐听了他的话,沉思了一会儿,“我还是觉得他很可疑,他一个城里工人,问这么多也可以说是好奇,但是是不是问得太细了?”“还有,既然已经查明那些人是尾随猎户进原始森林的,为什么偏偏选了小张他们这队?是随便选了第一个进山的队伍,还是事先知道跟着有经验的张大哥找到老虎的可能性最高?如果是随便选了一队,他们不怕那队都是二把刀根本找不到老虎吗?”“不对,”孔令榆打断他,“尾随前面的队伍会被后面队伍发现的可能性很高,如果随便选一队,应该选最后上山的那队,也就是咱们队。”x“啊!”众人皆发出恍然大悟的声音。一想到那天如果是他们被尾随,很有可能也会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倒在血泊中,米乐不由打了个激灵。“所以,我还是觉得高槐的嫌疑最大。”“你们说的这些都只是猜测,我们还是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肖平抚了抚额。这个会开完,他们还是一筹莫展,肖平说,明天大部队就会撤走,如果一周后还是没有偷猎者的踪迹,技术部门和先遣队也会撤离。“孔令榆你别太担心,只要他们有所行动,就一定会露出马脚的,我们还有机会。”回家的路上,米乐看出孔令榆很焦虑。“可如果他们不再行动了呢?他们上一次出现还是十几年前,下一次会不会还要再等十几年?乐乐,如果这次让他跑了,我可能再也没有给我爸报仇的机会了。”米乐还想说些什么安慰他,抬头看到站在他们家门口的那个人影,马上如临大敌地闭了嘴。“你怎么在这儿?”孔令榆一脸厌恶。“米知青,又几天没见了,你有没有想我?”高槐嘻笑着跟米乐打招呼。“你他妈能不能别这么阴魂不散?”孔令榆挡在米乐前面,阻断高槐看向米乐的目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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