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槐探究地盯着孔令榆许久,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最后满意地收回目光,再次看向米乐。“米知青,我要回县城了,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才能再见,所以特意来找你告个别,你感不感动?”米乐看着挡在身前已经进入斗鸡模式的孔令榆:我不敢动。“要滚就赶紧滚,以后也没必要见了。”孔令榆不给他再跟米乐说话的机会,拉着米乐走进家门。“米知青,我真的很喜欢你,我还会再来的,希望下次我们能成为朋友。”院门被关上之前,高槐笑着跟米乐挥了挥手。第152章 我明天给你薅孔令榆拉着米乐头也不回地进屋关好门,然后几乎同时跳上炕,趴在窗台听外面的动静。过了一会儿,米乐小声问:“走了吗?”“应该是走了。”孔令榆说。米乐这才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在炕上,“孔令榆,我有一种感觉,他刚才就是来试探你的反应的,他想看看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我知道,”孔令榆说话声闷闷的,“但是他就要走了。”米乐看着情绪低沉的孔令榆,不知道该说什么,总感觉这个时候说那些安慰话都没有意义。“嗯,你刚才表现挺好的,既表现了对他的厌恶,又没让人看出仇恨,跟平时见到他时一样,我给你满分……”米乐说着说着,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啥,于是住了嘴。他发现他家孔令榆并不像他以为的那样没心眼,只是他以前心眼都用在米乐一个人身上了,除了米乐以外的人和事他都不看在眼里,可是真遇到事的时候,孔令榆也绝不含糊。放在从前,他可能根本不屑像今天这样在仇敌面前装模作样。他的孔令榆长大了,以一种被迫的方式,在短短几个月时间里从一个纯洁少年迅速成长为一个有城府的大人,却让他觉得无比心疼。也许不光是孔令榆,米乐自己也改变了很多,回想几个月前他们在山上傻了巴叽的快乐日子,竟像上辈子那样遥远。“别想了,”米乐轻咳一声,“他不是说还会回来嘛,四叔他们也还在查偷猎者的上山路径,咱们未必就没机会了。”孔令榆强颜欢笑地点点头,“你不说要教我学习吗?我去做饭,吃完饭你教我吧。”*第二天,米乐和孔令榆上山就跟大家说了高槐来找他们的事。“他要走?咱们就这么放他走了?”小张大声问。“不是要走,是已经走了。”孔祥耻有些无奈,“不是说了嘛,咱们没证据,人家本来就是来走亲戚的,你有什么理由不让他走?”“他为什么要走?他走了是不是表示偷猎者也不会再出来了?我爹就这么白死了?”小张目眦欲裂,声如泣血。孔令榆看着他,什么也说不出来,他能理解小张现在的心情,他们的父亲都是死在这些偷猎者手里,他跟他一样不甘心,却想不出任何办法。肖平叹气,“过几天我们也要走了,我给县地公安机关打了招呼,他们会去其他村查这段时间的流动人口,有什么消息,我们随时保持联系。”小张噌地站起来,表情茫然地扫视屋里的众人,“你们也要走了?都走了?就不管了?”他咬咬牙,脸憋得通红,愤恨地说:“你们不管我自己查,我绝不能让我爹白死。”说完,他就从小木屋跑了出去,孔令松拉都没拉住,连忙叫几个信得过的猎人跟上,怕他一时义愤出了事。……小兴安岭闹偷猎者的事就这样不了了之,部队走后,一切仿佛又恢复了初时的平静,甚至连孔令榆都不再提这件事。因为死了人,守林员选拔的事被叫停,孔令榆继续暂任守林员,只是这次不再是由他单独担任,除了小张,之前选出来帮部队布防的另外9个人分三组轮流值勤,米乐还是跟孔令榆一组。那天之后,米乐再也没在村里见过小张,他问过孔令松,孔令松却只是叹气,说小张那天负气离开后就找不到人,他也不知道这小子到底跑哪去了。没能抓到偷猎者找出杀害自己父亲的凶手,也没能如愿跟米乐回到小木屋,孔令榆本该是郁闷的,但是米乐小心翼翼观察了很久,孔令榆好像并没什么异常,最少表面上什么也看不出来。他不提,米乐自然不会主动提。马上就要到开猎季,白天山上狩猎区都是忙着布置陷阱的猎人和采集野菜野果的妇女,不需要守林员,晚上则是三班倒,三天才值一个夜班,米乐和孔令榆的空闲时间一下多了起来。除了每天变着法儿的给米乐做好吃的,带他上山练习猎人技能之外,孔令榆似乎对学习产生了高度的热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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